听见川名将军这么说,川名健点头说道:
“要我说也是,咱们凭什么归他们调遣,应该是他们听从咱们调遣才对。
他们不是弄了个什么陆军海战队吗,让他们自己打就好了,还非得用咱们来。
上次在海南岛就已经给过他们脸了,这次又求着咱们给他们擦屁股,什么物件!”
川名健不仅是个主战派的年轻军官,同时也深受血统论的影响,加上他从小的家庭教育,让他认为陆军就是天生的低海军三等。
“他们的陆军海战队不是在上次江城会战的时候中了埋伏,损失惨重,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吗,这才求着咱们出手。
当然,这都是大本营的命令,不然那群陆军马鹿就算是跪着认我当爷爷我都不会来。”
川名健点头表示同意。
他刚花了一万大洋赎了美人,正沉浸在温柔乡中,再加上田平由布送给他花不完的钱,他怎么可能想来凑这个热闹。
他喜欢打仗,但他并不想为陆军打仗,每打出的一发炮弹他都觉得是对海军的羞辱。
顿了顿,川名将军说道:
“你去通知弹药库的当值军官,让他们将一部分炮弹的火药倒出来一大半,空余的地方用沙子填满。
还有,我听说陆军的池田大佐的独子也在进攻羊城的第一批作战部队中任职中尉,准备几发高爆弹,给池田大佐一个惊喜。
炮弹又不长眼,射歪了可怪不到我。”
“哈衣。”
川名健听见这个命令瞬间兴奋起来,还得是他父亲,姜还是老的辣,不像他只会打嘴炮,川名将军可是行动派。
他最希望的结果就是陆军去闹事,他就可以借此撤兵,谁爱打谁打 。
就在川名健想要去传达命令的时候,川名将军叫住了他。
“你还年轻,血气方刚,你去找女人我不说你。
但也只能是玩玩而已,就算是清倌儿也是个戏子,你要是真动了感情,甚至想娶了她,你知道我会干什么。”
有些话还是提早说比较好,感情这玩意谁都说不准,川名将军提前给儿子打个预防针。
“父亲,她和别人不一样......”
......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海军的炮弹绵软无力地朝着虎门要塞的厚重墙体和周遭的防御工事飞去。
这些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有气无力的弧线,最终只是 “噗噗” 地撞击在目标之上。
本应具有强大摧毁力的炮弹,打在坚固的城墙上,仅仅只是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扬起些许灰尘。
如此微弱的攻击,并未对城墙上的守军以及防御工事内的敌方力量造成太大的杀伤。
与此同时,陆军指挥官正站在远处的高地上,纵观全局。
可当他亲眼目睹海军的舰炮居然是这副模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只见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鼻子都快气歪了,不顾下属还在场,直接来了几句国粹。
这他妈就是存心的。
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海军不出力,他们就不打了吧。
为了确保这次会战取得胜利,参加会战的日军部队就已经到达了十万人,算是下了血本。
这十万人可没有水货,都是经历了几场会战活下来的百战老兵,日军精锐中的精锐。
战场上,刺鼻的硝烟味与泥土腥味交织弥漫。
日军指挥官身着笔挺军装,脚踏军靴。
此刻,他面色阴沉,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双眼布满血丝。
只见他猛地抽出腰间锋利的战刀,接着高举战刀,随后手臂奋力向前挥舞,口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天蝗陛下万岁!偷次给!”
声音如同野兽咆哮,在战场上空回荡。
身旁的一众士兵,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
士兵的双手紧握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纷纷张大嘴巴,齐声高呼着“万岁!万岁!”。
然后便发动了所谓的万岁冲锋。
说是万岁冲锋,其实就是提着一股气送人头。
守军的马克沁重机枪喷吐着火舌,“哒哒哒”的声音如同油锯,收割着一头头日本鬼子的生命。
冲锋的日本鬼子一排排的倒下,可紧接着,后面的士兵踩着前方士兵的尸体继续冲锋。
讲道理,日军一流的士兵,三流的指挥水平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按照这个进攻的方式,就算虎门要塞拿下来了,他们的损失也会极其惨重。
甚至因为他们的损失,日军企图三面围攻江城的战略意图也将会破碎。
由于有舰炮的掩护和不要命一样的冲锋,日本人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之后,终于冲了过来。
一座座的碉堡,暗堡被炸毁,铁丝网被剪断,虎门要塞外围的防御阵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沦陷。
当然,修建堡垒的作用无非就是迟滞日军的进攻锋芒,最大限度的杀伤敌军。
至少目前来看,这个作用已经超额完成。
“瞄准,放!”
川名将军一眼就看见了带头冲锋的年轻军官。
将门虎子,为了免得其他人嚼舌根,他总是身先士卒,证明他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拼来的,和他们的父亲无关。
但这也瞬间让他暴露了位置,毕竟那一身军官服在一众士兵中间实在太显眼。
高爆弹已经准备完毕,只听见了川名将军的命令,几枚炮弹就呼啸而至。
“轰!”
“我看谁敢说咱们海军出工不出力,哈哈哈哈。”
几枚炮弹精准的落在了这位年轻的军官身旁,他和周围的六十多名鬼子直接被榨成了一堆尸块,连带着前面暗堡中的守军,一起上了天。
远处,正拿着望远镜观战的池田大佐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