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颂站在店铺前就看明白了,这样的人想跟人合作,往往抱着高高在上的性子,他开出的条件怕不会被允许。
对方绝对想空手套白狼!
“怎么又是你!”
店里走出一个长衫青年,对着覃慧驱赶:“赶紧走吧你,别到时候惹毛了我们老板把你也关起来!”
覃慧被吼得朝后跺了跺。
覃颂挡在她身边,望着对方:“我是喜敏服装厂老板,特意来问候一声你们老板想合作吗?想怎么合作,我想听听他的条件!”
对方一听是老板,眼睛亮了下。
“你等等,我问一下。”
对方一转身走进店,覃颂直接大步跟进去。
覃慧小跑着跟上,劝阻:“大哥你别乱来,别把事情越搞越麻烦。”
覃颂:“想把事情搞麻烦的不是我!”
对方找人扣人,还不让人见!就没打算朝好的方向走,那他也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出去,都没让你们进来!”
另外一位店员赶人。
领班去二楼报告老板了,交代楼下店员拦住人的。
“让开!”覃颂一把抓住对方扔开,跟扔一块破布似的。
覃慧看得瑟瑟发抖,劝也不敢劝,一路跟着上楼。
“老板,那男的说是喜敏服装的老板,您看要见吗?”
“见什么见!周念给脸不要脸,现在母子俩关进去了就急了,老子就要吊死他们!等他们白白把款式送给我们卖!”
“真是不要批脸!”一声咒骂,覃颂随手拿起一个衣架扔过去。
黄鸣吓得人钻到桌子下,领班给他扶起来,两人靠在一起瞪着覃颂。
黄鸣:“你谁啊,跑上来就打人,信不信我报警喊人抓你!”
“然后再花钱找关系扣住?”覃颂一声冷笑,“这种手段都敢用,也不怕害得人家官职被下?”
“谁跟你胡说八道的,没有的事!”黄鸣心里忐忑,面上镇定反驳,上下仔细打量起覃颂:“我告诉你你胡说八道,我是可以找律师告你的!”
覃颂上楼的时候看了眼经营许可证,“黄鸣,排行老三,你家老大在税务局,老二在公安局,你这个从小到大的草包干点生意都要惹是生非!”
“卧槽,谁告诉你的!”黄鸣震惊得不行,这事连店里的人都不知道。
因为大哥二哥都有本事,他出来做生意不爱跟人说,有事了悄咪咪找他们帮忙。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覃颂也是上辈子看见有关黄鸣的事迹才想起来。
黄鸣大哥二哥贪污,有个不扯气的老三弟弟总是惹麻烦,帮的次数多了就被曝光了!
而且贪污数量巨大,判的年龄够在里面养老了。
所以,覃颂压根没带怕的。
这事情就算是硬刚给人送进去了,对方直接在里面养老,想报复都没办法!
黄鸣坐下来喘了几口气,赔出笑脸:“这位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不是不想合作,是周念她看不清楚形势啊,我本来是看在认识的面子上和她套套近乎,谁知道她那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我一顿。这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啊,那小子是真的不懂事呢。”
“别跟我说这些,我只给你的一次机会:立马私了,叫人放出来!”
人出来了,他还要检查有没有受过阴刑!
一旦有,谁他妈都别想好过!
覃慧拉了拉覃颂的衣袖,“大哥,你说话别那么莽……”
她担心对方叫一群人过来,打他们兄妹一顿,也给关进去。
“你先走。”覃颂知道二妹害怕,扭头说了句。
覃慧哪里敢走,那天闹成那样她都没走,怕归怕,怂是不能怂的。
“黄老板,我大哥特意跑过来是讲和的,大家都是干生意的不容易,还希望你能赶紧把人放了。”
“人可以放,但我挨的打受的耻辱必须有个说法。我要那小子跪下来给我道歉,还有周念!”
“你他妈去死吧你!”覃颂抄起一张椅子砸过去。
黄鸣身子一矮躲在桌子下,桌子被砸凹下去。
覃颂推开黄鸣的店员,一把将黄鸣从桌子下掏出来摁在桌上。
“我终于明白明鹊为啥打你了!一把年纪不学好是吧?我今天也要打你一顿!”
“覃颂!”厉声吼,来人带着助理拉住覃颂,把黄鸣从他手里救走。
黄鸣晕头转向,吓得不轻。
“你们都是疯子……这个世界疯了,竟然让你们这种疯子也能挣钱……”
“混账!”覃颂一脚过去,周朋义拉得够快了,还是让他踹到了黄鸣肚子一下。
周朋义赶紧让人把覃颂拽开,直接掏出证件:“麻烦跟我走一趟,现你们涉险一桩金融巨大的贪污案!”
“你谁啊,你有病吧你!我见都没见过你!”
“我周朋义、凤城来的警察,省会派我过来查案!”周朋义在路上就把事情顺了一遍,猜到覃颂的性子要来这家店铺,就直接带人过来了。
幸好来的及时,覃颂这莽小子没把人打残!
一帮人都带去当地市的公安局,周朋义拿出证件,对面再不想也得把周念和明鹊带出来。
和黄鸣、黄鸣的店员带进一个房间,开始审问。
龚明鹊像个愤怒的豹子,一个劲对着黄鸣喷脏话。
黄鸣自认为大哥二哥能给自己做主,没把周朋义等人看在眼里,全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明鹊!”周朋义老火,上去抽了龚明鹊一巴掌。
“大舅,你打我?”
“打醒你!嘴巴喷粪有个几把用,把事情说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他先无理,他……”龚明鹊还是不愿意说。
“没什么不好说的。”周念淡淡开口,“我跟黄老板以前就认识,那时候跟着叶家强跑生意,黄老板知道我掉过一个孩子,那天就威胁我不给些甜头合作,就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明鹊听见了,就打了他。”
隔着玻璃墙,覃颂听得一清二楚,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黄鸣真是贱的要死!
换成他,当时也打死他!
覃慧在一旁小声说:“难怪哦,我说明鹊不是那么冲动的孩子,怎么那天跟疯了一样。”
覃颂气冲冲敲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