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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俊眉微蹙,这灌汤小笼包滋味有些奇怪。

莫非是从未吃过的缘故

松果又夹了一只小笼包至夜翊珩碗里:「殿下,味道不错吧」

夜翊珩筷子触了触新夹到碗里的小笼包,松果与妙竹眼睛一亮,紧紧盯着他的筷子,期盼他再吃一只。

就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下,夜翊珩缓缓放下筷子。

松果与妙竹齐齐叹气,殿下怎么不吃了

夜翊珩看向黎语颜:「此等小笼包的菜谱是如何的」

「所谓灌汤小笼包关键点在皮冻和肉馅,蒸熟了便有汤水在小笼包内。」黎语颜看了看那笼屉上的小笼包,「妙竹做得不错,我也尝尝。」

由于笼屉放在夜翊珩跟前,需要妙竹帮忙夹过去,黎语颜遂将目光移向妙竹。

妙竹心里咯噔一下,忙笑道:「郡主跟前的菜都是殿下吩咐厨房做的,殿下的心意,且对郡主目前的情况好。小笼包里包了蟹肉,蟹肉凉性,郡主还是吃跟前这些菜吧。」

「也是。」黎语颜微笑道,「殿下快吃吧,蟹肉小笼包趁热吃为好,凉了会有腥味。」

听闻此言,松果与妙竹齐齐松了口气。

夜翊珩这才又动了筷子。

就这般,在松果与妙竹的双重劝慰下,夜翊珩吃了四只小笼包。

越吃越觉得奇怪,里头是有蟹肉的滋味,但更多的味道让他整个人很不对劲。

浑身发热!

不是蟹肉是凉性的么,为何他还会发热

以往一道菜,松果顶多给他夹三筷子。如今这太监一个劲地夹小笼包,难不成他是因为菜谱是黎语颜所写的关系

就这时,松果又夹了一只到他碗里:「殿下,郡主写的菜谱不错吧」

夜翊珩「嗯」了一声,看在菜谱是黎语颜写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又吃了一只。

这只下肚,不管松果怎么劝,他都不想再吃了。

「殿下怎么不吃了」松果问。

「孤吃旁的菜。」

松果与妙竹眼神交汇,两人心里盘算着殿下一共吃了五只小笼包,大抵是够了,便不再劝。

夜翊珩慢条斯理地吃着其他菜,方才的小笼包下肚,此刻吃旁的菜,感觉滋味都寡淡了不少。

再看菜品,全没有黎语颜来得可口。

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小笼包里头的汤莫非里头加了什么料

搁在桌面下的手,手腕一旋,使了内力附到胃部,以缓解汤水的发作。

松果与妙竹是给他下了什么套

想到黎语颜曾经煮的大补汤,某非此三人联合起来,想让黎语颜来看他的身体情况

可看黎语颜吃得缓,面上淡然,倒叫他看不透了。

想要知道小笼包究竟是不是含了大补汤,最快的方式便是叫旁的男子吃了。

松果是太监,吃了没用。

思及此,夜翊珩冷声对外唤:「陌尘若风。」

两人应声现身。

夜翊珩推了推笼屉:「你们辛苦,这是妙竹与松果做的,你们尝尝。」

「多谢殿下!」

陌尘若风欣喜地取了笼屉,一溜烟似的去了寝宫外头。

松果傻眼,殿下怎么将小笼包给这两莽夫吃了

若这两人吃了,到时候需要找人干啥干啥的,他们该不会找妙竹吧

想到这,松果惴惴不安地往寝宫门口跑去。

看到的一幕,叫松果更傻眼。

陌尘与若风像饿死鬼一般,直接用手抓着吃,吃得狼

吞虎咽。

两人不忘朝他竖起油油的大拇指:「真不错!」

松果探头一瞧,小笼包已经被他们吃了干净。

忙转身回了寝宫饭厅,不管他们了,他得细细地观察殿下的情况。

一刻钟过去,夜翊珩与黎语颜用完膳。

松果与妙竹见太子殿下毫无反应,心凉了半截。

夜翊珩一面用内力克制着燥热与躁郁,一面沉声吩咐:「松果妙竹,你二人将郡主送回听风苑。」

两人称是。

看他们三人走远,夜翊珩便起身,疾步去了凌朗的书屋内。

凌朗正翻看辨毒医典,看到夜翊珩过来,忙行了礼:「殿下怎么过来,吩咐人来唤属下就成。」

夜翊珩掀袍坐下,将手腕搁在桌面上:「孤很不对劲,你看看。」

凌朗伸手把脉,很快笑了:「陌尘若风半刻钟前刚来过,与殿下的情况一样,是吃了大补汤所致。」

笑着笑着,凌朗严肃起来:「谁人敢对殿下下了壮那啥的汤药」

夜翊珩忽觉头疼,将晚膳时的状况简单讲了讲。

「松果这太监,太子不急,太监急,说得便是这个理。」凌朗又笑,旋即起身,从后头的架子上取了一粒药丸,「殿下服下吧。」

夜翊珩蹙眉:「可用冷水澡解么」

看着凌朗给的大药丸,乌黑乌黑的,关键是这药丸比鸽子蛋大,只比鸡蛋小一点。.

如此巨型的药丸,他实在没有胃口。

想到黎语颜制的药丸都是小粒小粒的,他摇了摇头,怪不得凌朗的本事远不及黎语颜。

「以脉象来看,汤药的剂量太大,且殿下吃得多,泡冷水澡怕是效果不大,这药丸吃下能接了药性。」凌朗拿出一把小刀,将药丸对半切开再切开,「切小了,用温水吞服便是。」

方才陌尘与若风吃得梗了好几次脖子,太子殿下这,他得做好属下的本分。

夜翊珩蹙眉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又苦又黏牙。

他忙接过凌朗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好不容易吧药丸吃完,夜翊珩起身欲走。

凌朗喊住他:「殿下,您无隐疾之事,要不要公布出去」

夜翊珩缓缓摇头:「有隐疾是太医院所下结论,孤继续将计就计便是。」

凌朗颔首:「殿下坐在太子之位上,相对稳固,也是因为众皇子以为殿下有此病症,坐不长久太子之位,恰恰因为这点,殿下才能相对安稳些。」

「正是这个理,老头将太子之位给旁的皇子,他不放心,给孤他才相对放心。」

「那郡主那边,要不要说一声」

夜翊珩摆手:「孤自会与她说明。」

那女子答应与他成婚,正是看中有隐疾一点,至少在大婚前,他断不会说。

凌朗拱手:「属下明白了!」

夜翊珩道:「今日孤来此,若有人问起,你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