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山庄后,见测试石旁边坐着两个灰袍老头,前面放着一张长形桌子,看着一个正在测试的少年的情况。
“秦杰,十五岁,元婴初期,通过。下一个!” 一个老头喊道。
又有一个少女走近那块测试石,深吸一口气后,将自己的手掌贴上那测试石,蓝色光芒亮起。
“苏玉丹,十八岁,化神境初期,通过,下一个!”
来排队的这些人都知道自己什么实力,才敢来测试,一般都通过了,
毕掌柜带谢婧兰来到那一张长桌子前,道:“公子,您先在这里测试,在下先到里面等你。”
“好。”谢婧兰点头。
毕掌柜走后,她拿出那块入场证,放到那两个灰袍老头前面的桌子上。
一个灰袍老头看了她一眼,又仔细看一下那块入场证,点了点头:“写下你的名字,年龄,然后就去测试。”
谢婧兰提起笔,在那簿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北青,十七岁,散修。
写好后,她缓步走到那测试石前,手放到那石头上,运功于手掌上。
霎时,测试石立即散发出织盛的金色光芒。
“金色!居然是百年难遇的金色天赋!”
“小小年纪,实力居然已经踏足化神中期,金色天赋果然非同寻常,太强了!”
周围人群发出惊讶的声音。
天赋共有七种颜色,白、蓝、绿、橙、紫、红、金。
白色最为常见,但并不是代表天赋最差,只是白色灵力者居多。
但金色最为罕见,却也是天赋最强的,百年难遇,每出现一个,将来必是巅峰强者的存在。
“北青,十七岁,化神中期,金色天赋,通过。”山庄里的一个弟子喊道。
那两个灰袍老头都站起来,看着谢婧兰眼里满是精光,再仔细看簿子上她刚才写下的名字。
“北青,十七岁,这么高的天赋,居然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一个短须老头激动地道。
另一个长须老头一个瞬移,拉住谢婧兰的手,“小丫头,本长老是七星派的,既然你无门无派,可否愿意来我们七星派,拜入本长老的门下?”
“她是本长老先看上的。”短须老头一下把长须老头推开,对谢婧兰道:
“北青丫头,本长老是玄武堂的大长老,你做本长老的弟子好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本长老一定倾尽所有资源教你……”
他话未说完,一下又被长须老头推开,“司马灼,你什么意思啊?我们两个一同坐在这里,什么时候是你先看上的人……”
“……”谢婧兰看着争吵起来的两个老头,摇摇头,走进山庄里。
她来到中世界只是为了寻找母亲,不可能会拜他们为师的。
虽然这五个门派的人实力都很强,但飞升成仙不是她活着的目标,只希望救回母亲后,回去和家里人团聚,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
而且这一世,她想嫁人了,这是她已经答应北堂渊了的。
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她想要拜师,也只会拜邹霆为师,她毕竟学了邹家的《无生诀》功法,而且他们共同的敌人是韩家和雷家,她怎么会选拜其他人为师?
“师父,你们都别争了,人家已经走远了!”一个弟子对两个老头道。
“诶!小伙子,你先等等……”短须老头就要追进去,但被长须老头拉住了袖子,“ 司马灼,你要跑去哪里?这里测试的事情,你难道不管了吗?”
短须老头回头看着排长队的人,又看了看谢婧兰的背影,有些懊恼地又走回来,对那弟子道:“他是你未来的师弟,你去看好了他不要被人家抢走了。”
“师父,弟子做不到啊……”那个弟子简直欲哭无泪。
人家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只鸡或是一只鸭绑起来就行,让他怎么看好了啊?
但师命难违,那弟子只好追着谢婧兰去了。
此时谢婧兰已经跟着那些测试通过的人走进山庄里面,来到一个更大的场地。
只是居然有两个巨大的武斗台,并且已经开始有人在比试了,发出剧烈的碰撞声音,周围都设下一个防御阵法,挡住那四溢激荡的灵力余波。
巨大的看台上,主位上坐着五大门派的人,而主位的两旁,则坐着其他参加比试的大家族和门派的人。
谢婧兰眼扫一遍那看台上,见邹霆居然坐在那主位上,他们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太虚宗!
她看了不由一愣。
这个邹霆居然是太虚宗的人,五华山庄天才主办者之一?而且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一般都是宗主或是掌门人的。
太虚宗是中世界五大门派之一,邹霆既然是太虚宗的掌权人,其实力不言而喻,但他蛰伏了整整几十年,都不敢对韩家动手,可见韩家的底蕴多么的强大深厚。
还有那个雷家,听说家族的人比韩家还要庞大,实力更强。
“谢小姐,这边请。”毕掌柜又出现在她面前,“主子已经在等你了。”
“好。”谢婧兰道。
如果能站到主看台上去,她就能看到所有来比试的人了。
邹霆或许认得伏家的人。
她跟着毕掌柜飞身上了主看台上,站到邹霆的身后,悄声说了一句:“多谢前辈。”
邹霆回头看她一眼,微微点一下头。
此时的武斗台上,比试已经进入白日化,两个化神后期的武者正打得激烈,天空围着山庄观看的人群中,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但谢婧兰没有心情看这些人比试,眸光在人群中来回搜寻,希望能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但除了曹家和韩家的人,都没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
北堂弘、危如风、伏慕山这些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这一届的天才大会,每一个洲有二十个代表,一共有一百个家族和门派参加,这么一个盛大的天才大会,这些人不可能不来观看的,可能也跟她一样,吃了能让人改变容貌的丹药。
但如果是北堂渊,以他的脾性可能会戴面具,这样她看到了,立即就能认出来他。
在场的人有不少戴面具的,但都不是他,谢婧兰心中不由失落。
北堂渊,你到底在哪里?
“西洲韩家,对东洲钟离家。”忽然高喊的声音,让谢婧兰的精神一振。
东洲钟离家,那不是师父钟离霄的本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