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她厉声反驳道:“你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是苏大哥冒死救出我们,你现在还在将军的农地里挖土豆呢!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弃,娜姐不但是我们的队友,更是我们的好朋友,救她出来是应该的,你要是觉得亏,不想出力就离开我们团队!我们不需要你这种背信弃义的人!”
谁曾想秦可儿的话更加过火,她是因气而说出了这么重的话,其实钱浩多无非就是多抱怨了几句,根本没有要离开或者是不愿出力的意思。
钱浩多一听她这么埋汰自己,肺都要给气炸了,他彻底怒了。
“你这臭婊子,没教养的东西!老子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他妈早就一巴掌呼死你了!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这是本来就是可以避免的发生事,可偏偏就是发生了,能不让人生气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他老婆孩子能早点出来,我这一个月里洗了多少盘子,端了多少碗,跑了多少路?你说我背信弃义,我放你娘的狗屁!”
钱浩多涨红着脸怒骂道,是越说越过火,二人谁也不饶谁,越吵越凶,众人劝都劝不住。
苏小布在一旁听着,心头一阵翻江倒海。作为队长,他本该团结队友,让大家齐心协力共同面对困难,可现在他没有带着大家向着更好的光明前进,反倒让这个队伍的隔阂愈发的深,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再看看自己,确实很失败,钱浩多话虽重,可说的一点也没错,自打来到自由城后他不但没有为团队解难,还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严重,兄弟们也因此而离心离德。
这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他很沮丧、很自责,在二人的争吵声中他终于爆发了。
“别吵了!这事是我的不对,我向大家道歉,作为领导者我没能让大家走出困境,反而一次次的让大家陷入泥潭,这是我的无能!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请大家放心,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让大家重获自由离开这里!”
说罢,他神情凝重的起身离开了,他的话让众人鸦雀无声,大家都明白苏小布的为人,出了这种事,他比谁都更难过、更自责。
带着自责和懊悔,苏小布愤然离开了家。
他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再领导大家继续前进,或许是因为有了老婆孩子,自己的顾虑也多了,以至于很多事情上并不在以前那样可以洒脱的豁出去干。
蜂后说的很对,作为领导人自己真的很失败!
带着郁愤他独自一人走在了大街上,他想去看看维娜和薇薇,想和她们说说话、诉诉苦,可现在这个点他连医院的大门都进不去。
寒风再度轻拂他脸颊,一阵阵寒意袭来,他不禁再次将手插入了衣兜里,于是便又摸到了那张海报,他猝然停下了脚步拿出了那张被折叠了数次的纸。
看了良久,又思考了良久,一分钟、五分钟......
直到他明白自己已别无他择,自己的锅还得要自己来背,自己的老婆孩子得自己救!
下定决心的苏小布心情舒坦了许多,他要去参加这个终奖两百万的搏击赛,为老婆孩子,也为争口气!
他再次翻到海报的第二页,看着那个被涂改了又被重新写上去的地址,虽心知这是个陷阱,可他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上面的地址说远不远,就在三条大街外的弥敦大道上,不管能否成功,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于是他沿着街道一路朝着海报上的地址奔去。
穿过三条大街,步行半个小时,他终于来到了海报上地址所说的那栋大楼下,这大楼上挂着的一块破损的巨大广告招牌告诉世人这里以前是座电脑城,再看一眼海报上的地址和这大楼外的门牌号,苏小布确认就是这里没有错了。
迈步进入大楼,楼内并无太多灯火,因为这里并非生活区,且位于城市的偏僻地带,所以几乎没有人烟。
整座里昏暗一片,只借着几扇通风窗照入的一丝光亮,在往里去可就要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有种荒芜鬼屋的感觉。
最后还是借着窗外射入得一丝月光,苏小布才分清了东南西北,他爬上楼梯,按照海报上所描绘的楼层一楼一楼的爬,直到他听到了一阵扰人的铁器击打声。
苏小布的精神顿时紧绷了起来,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比赛报名地点,更像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听着杂乱无章的敲击声他感到诧异,他犹豫了,如果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那对方意欲何为,把自己骗来设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想到这苏小布踮起了脚,轻声慢步的悄悄靠近那传来声响的房间,转过楼梯口,走廊里的射来的灯光让他确定了对方的位置,接着他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那间屋子。
因为这里是商场,大部分店铺房间都是开放式的,所以躲在角落里的苏小布一眼就能看到那亮起灯光的屋子中闪过的人影,敏锐的的洞察力让他一眼辨识出了这人,没错,那就是今天从背后撞到他的那人,就连他的穿着都没有任何变化。
苏小布这才看清了那人的脸庞,这是一个和他年龄相仿,个子差不多高的中年男子。
长着一张欧美白人的脸庞,高鼻梁,宽颚骨,深眼窝,一脸络腮胡子不修边幅,那胡茬子与杜凡尘有的一拼,头顶着一头油腻披肩的长发一看就知长期未洗过了。
苏小布观察了一会,确定里面只有他一人,只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根扳手,另一手扶着桌面上一台不知名的破烂机器敲敲打打,像是正在拆卸那台机器。
总之他很认真,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眼前的这台机器上,甚至连门都没有关严实,更完全没有意识到苏小布正在靠近。
直到苏小布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才惊出一身冷汗,嘴中还未喊出“是谁”两个字就被苏小布给按在了台面上,他甚至都没看清苏小布的脸。
“谁?”
男子挣扎大惊,且奋力挥动手里的扳手还击,可奈何他力量完全不及苏小布半分,身体被锁死在台面上,眼看反抗不成,那男子便转而求饶了起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屋里的东西您随便拿,只要您别伤害我就行。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没有什么钱,身上就只有几百块,你要是求财就都给你,都给你!”
男子求生欲望很强,然苏小布不是来求财的,更不是来索命的,他顺手夺了那人上的扳手,然后又摸了他的身,确认他身上没有别的利器后便将他给放开了。
可谁曾想苏小布一放开他,他的手突然就伸向了台面的底下,下一秒便掏出了一把手枪。
苏小布一凛,极速上前一步,在对方手即将举起的一瞬间将他持枪的胳膊朝上用力一推,跟着另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左脚上前一个跨步叉入那人两腿之间,跟着浑身用力一甩将他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套动作可谓行云流水,那人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苏小布迈上膝盖顶住了男子的后脖颈将他给按在了地上,他的枪也顺势被苏小布给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