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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刘鹭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窗外霓虹灯的光影闪烁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眸里。

“陛下,”王明辉低声开口,语气谨慎,“那几位年轻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他们是本地几个家族的子弟,仗着家族势力,在郊区经营一个隐秘的赌场。那里不仅是他们的据点,也是本地许多犯罪活动的核心,包括电信诈骗、嫖娼、地下麻将馆等……”

刘鹭抬起眼,目光凌厉如刀。

王明辉立刻住了口,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是想告诉我,”刘鹭语气平静,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寒意,“如果这些人回去把今天的事捅出去,未来要动他们,就得面对整个家族的报复?”

王明辉低头应声,“正是如此,陛下。如今他们全都聚在那个赌场里,今晚便是最好的时机。那里隐蔽,没有监控,行动干净利落,绝无后患。”

刘鹭沉默片刻,嘴角忽然微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那就今晚吧。”

这一瞬间,王明辉的背脊微微发凉。

他很熟悉陛下的这抹笑容,既是决绝的宣告,也是雷霆行动的信号。

刘鹭缓缓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低头,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目光落在窗外,他的神情渐渐深沉,仿佛透过夜色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随着现代世界的时光慢慢流逝,刘鹭渐渐察觉到一件事:当初那个因机缘巧合踏入传送门、怀着激动与憧憬的稚嫩大学生,正在与如今铁腕冷峻的大夏皇帝逐渐融为一体。

黄老板的覆灭,周伟等人的死亡,都让他体会到权力的真正意义。

这不仅是一种掌控生杀予夺的力量,更是一种冰冷孤独的宿命。

在大夏,身为帝王的他一言九鼎,却始终需要平衡权谋与人心;在现代,他虽手握资源,却无法摆脱现实的阴暗与压迫。

曾经,那种穿越前的天真烂漫还会在午夜梦回时浮现,让他记起教室里那盏明亮的灯光、宿舍里满是书本的桌子,以及朋友间无忧无虑的笑声。

当他拥有了传送门,可以随时往返两界时,这些思念却像水波般逐渐消散。

他不再需要为是否能回到现代而忐忑,也不再为是否能安然守护大夏而忧虑。

温柔的情感被时间消磨,留下的,只有皇权与孤独的冰冷躯壳。

“王明辉,”刘鹭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夜幕下潜伏的暗流,“召集番子,准备出发。”

王明辉立刻领命而去,他熟悉陛下此时的语气,那是一种带着绝对威压与不容抗拒的冷静,蕴藏着雷霆般的杀机。

刘鹭站在窗边,目光落在远处城市的霓虹光影中。

这个地方,是他长大的故乡,每一条街道、每一栋老旧的房屋都曾是他生活的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地方早已被资本侵蚀得面目全非。

这些地方豪族在背后操控一切,他们靠着不择手段积累财富:电信诈骗、强占民宅、赌场放贷、欠钱赖账、逼迫普通人卖房低价离开。

曾经的邻里乡亲,如今只剩下空壳的楼房和破败的小店,苦苦挣扎的人们看不到希望。

这一刻,他想测试一下,传送门给他带来的新力量,也想为那些受害的乡亲们,讨回一点公道。

“陛下,已经集结完毕。”王明辉小跑回来,眼中带着一抹兴奋,“您看,是不是让从传送门过来的番子也参与一下?他们虽然初到现代,但训练有素,可以一展身手。”

刘鹭点点头,语气冷静而坚定:“好。这是个机会,让他们适应现代的行动方式。”

郊区,赌场外围。

几十名番子分成三组,悄然潜入。

现代世界与大夏世界的番子并肩而行,他们的行动无声无息,但两种不同世界的气质此刻融为一体。

刘鹭站在外围指挥,目光冷漠。

他了解这些地方豪族的所作所为,他们的财富本质上是带着血腥的,不仅践踏了无数普通人的生活,还让家乡变成了一个伤痕累累的角落。

外围岗哨被迅速解决,两个守卫正低声交谈,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现代番子以无声枪械击毙,尸体轻轻倒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赌场大厅内,年轻的豪族子弟们正围坐在赌桌前,谈笑风生,满嘴都是对“生意”的得意和对“愚民”的嘲弄。

“这些人,真好骗啊!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把所有积蓄转给我们。”一个青年嚣张地笑着。

“这次赌局后,咱们再搞几波房地产,反正那些人迟早得卖房子——”

赌桌旁传来一阵哄笑,酒杯碰撞的声音混杂着刺耳的笑声,这些豪族子弟正沉浸在他们精心编织的暴富幻梦中,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寒风卷着霜气涌入赌场大厅,明亮的灯光下,几道黑影迅速闯入。消音枪的火光接连闪烁,几个赌场保镖瞬间倒地,鲜血顺着地板蔓延开来。

“什么人!”一个青年惊恐地大叫,刚站起来就被一名番子一脚踹翻在地。

“还不明白吗?”刘鹭缓步走入,深黑色作战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倒一切的威严,“今晚,这里清算。”

几个年轻人瑟瑟发抖,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息,死亡的阴影如实质般压迫着他们的神经。

番子们快速搜查每一间房,推开一扇门时,里面传来的哭泣声让刘鹭的脚步一顿。

他皱了皱眉,抬手示意打开房门。

房间里,一个白嫩的少妇蜷缩在角落,满脸泪痕。

几个年轻人正围着她,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在酒吧挑衅过刘鹭的青年。

见到刘鹭的身影,他猛地跳了起来,脸色瞬间苍白。

“是你?!你、你怎么会……”他的话语因恐惧而断断续续。

刘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少妇身上。

他认得这个人,是村里拆迁户的媳妇。

记忆里,她丈夫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可现在,她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被逼成这样。

“她怎么会在这里?”刘鹭的声音低沉冷硬,带着压抑的怒火。

另一个年轻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她……她丈夫赌输了,没钱还债,让她……让她来抵债……”

这句话像火星落进炸药桶,刘鹭的眼神骤然一冷。

他一步步走向那名少妇,微微蹲下,语气却冰冷得如同刀刃。

“你丈夫输了多少钱?”

少妇哆嗦着回答,“五……五十万。”

“很好。”刘鹭站起身,转头看向那几个豪族子弟,嘴角勾起一抹寒意的笑,“赌一把吧。你们不是最喜欢这种事情吗?”

大厅里顿时死寂,无人敢动。

刘鹭从番子手中接过一把冷光闪闪的左轮手枪,轻轻转动弹膛,只装了一颗子弹。

他把枪往赌桌上一扔,枪身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敲击在人心深处。

“俄罗斯轮盘赌。”他语气冷漠得像在说天气,“赢了的,可以走。输了的,留下命。”

几个豪族子弟的脸瞬间煞白,颤抖着盯着那把枪,根本不敢动。

他们从没想过,自己平日随意戏弄别人性命的游戏,今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别浪费时间了。”刘鹭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觉得很会赌吗?敢不敢赌你们自己的命?”

空气中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个青年吞咽着口水,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起枪,整个手都在抖。

“别……别开玩笑啊,我、我家里有关系的!你敢动我们……”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刘鹭一脚踹翻在地,枪从他手中滑落。

“动你又如何?”刘鹭弯腰捡起枪,漠然地看着他,“今天不是你家族在这,而是你们。关系?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关系能救得了你们几颗脑袋。”

青年被番子强行扶起来,将枪塞回他的手中。

他的牙齿打颤,闭着眼举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

“咔。”是空膛。

“下一个。”刘鹭淡淡地开口。

第二个年轻人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被强硬地按在赌桌旁。

他绝望地瞪大眼睛,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冷汗,手抖得几乎抓不住枪。

颤颤巍巍地将枪口对准太阳穴,他的眼中满是求饶的光芒。

“开枪。”刘鹭冰冷地催促。

“咔。”又是空膛。

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窒息,剩下的人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人能站稳。

他们的手在颤抖,他们的心脏疯狂跳动,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轮到最后一个年轻人,他几乎疯了,跪倒在地哀嚎,“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赔钱,我家里有的是钱!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王明辉站在一旁,声音低沉,带着掩不住的愤怒:“陛下,这些人真是没人性。欠农民工的工钱、占乡亲的房子、毁老百姓的家园。我小时候家里当佃户,地主都没他们这么狠心。”

“继续。”刘鹭没有转头,只是吐出两个字。

那人被拖起来,枪塞到他手里。

他的脸上写满绝望,咬着牙对准自己——

“咔。”又是空膛。

轮盘赌的死寂仍未结束,几个年轻人浑身颤抖,不明白他的冷静从何而来。

他们不敢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们。

“下一个。”刘鹭淡淡开口。

第一个年轻人被重新拖到桌前,他的脸上满是绝望的泪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的手僵硬得几乎抬不起枪,却被番子硬按住脑袋,逼着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别……别这样……”他的声音几乎破碎,“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错了?”刘鹭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冰寒如铁,“当你们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时,有想过他们的绝望吗?开枪。”

颤抖的手指扣下扳机。

“砰!”

一声闷响,鲜血溅满赌桌,年轻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后直挺挺地倒下,手中的枪滑落到地上。

赌桌旁的气氛像是被时间冻结,剩下的两人已经彻底崩溃。

他们脸色煞白,瘫软在地,双腿抽搐得无法站稳。

“继续。”刘鹭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第二个年轻人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被番子强行拖到桌前。

他几乎失去理智,哭喊着哀求:“求求你!别让我死!我不想死啊!我家里有钱,真的有钱!我可以赔!我赔多少都行——”

刘鹭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钱?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开枪。”他的声音如死神低语。

“砰!”又是一声枪响,年轻人直直倒下,眼中带着死不瞑目的恐惧。

他甚至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呆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重复:“我没死……我活下来了……”他癫狂地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光明。

刘鹭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你很得意?”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脸上却浮现出劫后余生的惊恐。

刘鹭轻轻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左轮手枪,将它在手中转了一圈。

在那人惊愕的目光中,刘鹭对准他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枪声清脆。

最后的豪族子弟,软软倒地。

角落里的少妇已经站起身来,脸上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她缓缓走到刘鹭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您,为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讨回公道。”

刘鹭看着她,语气少有的柔和,“你可以回去,重新开始。”

少妇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没有家,也没有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我是孤儿,嫁给他是因为感恩。现在,他害了我,也害了自己。我只希望,这一切能结束。”

说完,她从赌桌上拾起一把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自己的心口。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嘴角却挂着一抹解脱的笑容。

房间内只剩下寂静和血腥气息,刘鹭站在满地尸体间,久久未动。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罪孽深重的尸体,又落在那个倒地的少妇身上,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收拾干净。”他声音低沉而冷硬。

番子们迅速行动,将尸体拖走,将现场清理得一干二净。

夜风透过赌场的破门吹进来,带着微凉的寒意。

刘鹭站在风中,心底却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