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何雨柱的反应速度还算快,即使被贾张氏骂了,他也并没有生气急眼,而是一脸歉意说:“我就是胡说八道而已,我这心里面有怨气嘛!
我每个月赚的钱都交给淮茹保管了,我一个月连五十块钱零花钱都没有。
之前我想要个孩子,你又一直不同意。
好不容易让你点头同意了,让淮茹去医院把环取了,到现在都没怀上。
我心里有怨气,所以就滴咕了几句。
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就继续骂我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何雨柱这是在转移话题,转移贾张氏的注意力。
从贾张氏得了绝症转移成何雨柱心怀不满诅咒贾张氏。
何雨柱转移话题的策略初见成效,贾张氏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转移了。
“柱子,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跟我说嘛,干嘛背着我说我的坏话呢?”
贾张氏并没有臭骂何雨柱,而是就这么算了。
因为何雨柱刚刚算的那些账,她的心里也有数。
何雨柱这匹牛马都快被她们家榨干了,就吊着一口气,心里有怨气很正常。
反正何雨柱就是说她几句坏话而已,又不敢当着她的面骂她,在她面前的时候不一样得客客气气吗?
所以她忍了,就当没有听见何雨柱刚刚说的话吧。
毕竟就算是牛马,也会有不满的时候,让牛马发泄一下怨气怎么了,只要不掉她贾张氏的肉就好了。
本来这件事情发展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奈何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许大茂一脸认真的说:“傻柱,你和秦淮茹一个是孝顺女婿,一个是孝顺儿媳,你这么孝顺的人根本不会在我们面前说贾张氏的坏话。
你的一片苦心,我们都懂,但这种事情你是瞒不到最后的,你为什么不直接跟贾张氏说呢?
你就直接承认了吧,你根本不是有怨气才说贾张氏坏话的,你刚刚说的其实都是真话。
昨天贾张氏晕倒后被送进医院里了,检查出绝症了,你刚刚是这么说的。”
好家伙,许大茂居然直接戳穿了何雨柱刚圆起来的谎。
对贾张氏说完后,许大茂又看向一脸不满的何雨柱,说:“傻柱,刚刚贾张氏都已经听见了,你暂时湖弄住她,说你是在咒她。
等到哪天她的身体不舒服了,她回想起你说过的话,她自己都能回过味来。
你现在跟她坦白和等她自己回过味来是两码事,等她自己回过味来,她肯定得埋怨你和秦淮茹骗她。
所以我这是在帮你,你犯不着用那种眼神看我。”
许大茂是在坑何雨柱不假,但他的这些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确实,贾张氏又不是傻子,都已经被贾张氏听见了,何雨柱湖弄得了一时,湖弄不了一世,贾张氏估计很快就会回过味来。
有许大茂在前面闪现开团了,二大妈第一时间跟上,跟贾张氏说:“贾张氏,你不要埋怨傻柱和秦淮茹欺骗你。
就算她们欺骗你,也是善意的欺骗,你要理解他们。
刚刚傻柱已经跟我们说了,你已经检查出绝症了,胃癌晚期,快的话几个月就会没命,慢的话能挺几年。
傻柱和秦淮茹只跟你说你得的是普通的胃病对不对?他们这么说,只是不想刺激到你,是为了你好。”
贾张氏听了许大茂和二大妈这信息量巨大的话,第一反应是愤怒,觉得许大茂和二大妈是在诅咒她得绝症。
但听到最后面,二大妈问她何雨柱和秦淮茹是不是跟她说,她得的只是普通的胃病,他就愣住了,从愤怒变成了惊诧。
早上在医院里,她醒来后很不舒服,她问秦淮茹用不用在医院里处理好再走。
秦淮茹似乎不想让她在医院里逗留,跟她说她只是普通胃病,医生已经开好药了,把药取了就能回家。
取药的时候,秦淮茹都不让她跟着,让何雨柱和她先走一步,好像有什么事情有瞒着她似的。
“胃癌胃病……”
贾张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她今天早上就是胃很不舒服,吃了药躺了一天了,胃还有有些不舒服。
如果只是普通的胃病的话,这胃病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想到这些,贾张氏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该不会……
贾张氏心头一紧,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过了有几秒钟,贾张氏才问何雨柱说:“柱子,你要如实回话,你说,刚刚是你不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你和淮茹是不是联合起来欺骗我了?”
事已至此,隐瞒不下去了,何雨柱迫于形势,只能承认说:“是这么回事,我和淮茹也是为了你好,怕你知道后会想不开,所以才瞒着你。”
贾张氏面如死灰,何雨柱已经承认了,就意味着这件事情是真的。
她居然真的得绝症了,她不甘心啊。
棒梗才刚有孩子,她的重孙子明年就要出生了,家里出了这等大好事,她还想着活到棒梗的孩子再娶妻生子呢,结果突然来了一个噩耗,告诉她她已经得癌了,没有多久好活了,她没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贾张氏感觉天都塌了,也不给刘莉莉送燕窝了,跟丧尸似的,行尸走肉般回了中院。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后勃然大怒,冲许大茂和二大妈喊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闯出来的祸,都让你们不要说,你们非要说,这下子完蛋了吧?
张大妈要是想不开,有什么好歹的话,我肯定饶不了你们。”
二大妈见何雨柱已经发怒了,立马甩锅说:“傻柱,我刚刚是在帮你说话嘛!
许大茂都已经跟贾张氏说了,就算我不说,贾张氏一样会知道。”
二大妈的这两句话主要是想表达两个意思,第一,我刚刚是在帮你说话。第二,是许大茂先说的,你要找麻烦就找许大茂的麻烦,可别找我的麻烦。
何雨柱立马扭转目光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是一点儿都不慌,对何雨柱说:“怎么?你还想跟昨天一样动手把我打一顿不成?
昨天你打我,结果贾张氏就晕倒了,送到医院里一检查就是绝症。
今天你家里已经出这么多事了,贾张氏你都没有搞定,你再打我,把秦淮茹给气晕了,送进医院一检查,再出一个绝症可就不好了。
况且刚刚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说的话贾张氏已经听见了,你瞒不了多久了。
在瞒不住的情况下,你拖的越晚让她知道,她就越恨你。”
何雨柱的槽牙都快咬碎了:“听你这意思,我不能怪你,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谢倒是不用了,受不起。我们各回各家,我回家睡觉,你去跟秦淮茹一块把贾张氏搞定就好。”
许大茂伸个懒腰,扭头往家的方向走。
他又干了一件让何雨柱不开心的事,他的心里就高兴极了。
李烨见何雨柱骂骂咧咧,便说:“傻柱,你就放心吧,贾张氏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她就是再怎么想不开,也不可能上吊自尽啊!
她那个人贪图享乐怕死的很,能让她多活一天,她那种人就肯定不想前一天死。
二大妈,你说对吧?”
“李烨说的对,贾张氏这种人不可能轻生的,阎王让她五更走,她都想赖到六更。”
二大妈附和说。
何雨柱了解贾张氏的为人,贾张氏这人确实是李烨和二大妈说的这么回事,再怎么想不开也会好好活着,绝对干不出轻生的事。
再加上贾张氏知道了真相这事已经够头疼了,何雨柱也不想揍许大茂一顿节外生枝。
不然真的把秦淮茹气晕了怎么办?
因为贾张氏这事,何雨柱现在听到医院这两个字都害怕。
真为了揍许大茂把秦淮茹气出个好歹,送到医院一检查,跟贾张氏情况差不多,他真的会崩溃的。
何雨柱想清楚了,就没有管许大茂,直接回了中院贾家。
贾张氏自打进门后就一言不发,坐在床上不说话。
秦淮茹见那碗燕窝并没有送到刘莉莉那里,被贾张氏又拿回来了,觉得非常奇怪,便问贾张氏说:“妈,你不是给小刘送燕窝去了吗?怎么燕窝又拿回来了呢?
难道小刘和棒梗出门了?不应该啊,我看着他们回后院的。
他们回了后院就没有出来过。”
贾张氏就跟没听见秦淮茹说的话似的,完全把秦淮茹当成透明人。
秦淮茹刚想再问问,又有人开门了,何雨柱进来了。
秦淮茹指了指坐在床上不说话的贾张氏,一个劲儿给何雨柱挤眼色,让何雨柱不要乱说话。
贾张氏现在这个状态很反常,处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阶段。
一旦何雨柱说了什么不该说话,撞在了贾张氏的枪口上可就有麻烦了。
何雨柱有点尴尬,他能说贾张氏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吗?
何雨柱把秦淮茹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你妈已经知道她得胃癌了。
我说话说漏嘴了,让李烨捉住漏洞了。
许大茂和二大妈逼着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什么我不说就找你妈问。
我心想哪能让他们找你妈呢?他们找你妈不就穿帮了吗?
所以我就跟他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满足他们的好奇心,结果在我说话的时候,你妈破天荒跑到后院去了,正好听见了我说的话,你说这事巧不巧?
你妈平时一个月都不去后院一趟,今天怎么会这么巧呢?”
何雨柱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秦淮茹人都傻了,什么?贾张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坐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她问了也没有回话。
这下子麻烦大了。
秦淮茹恨不得把何雨柱这个嘴巴不严实的家伙撕了,怎么总是掉链子呢?这么快就让贾张氏知道了。
秦淮茹不再搭理何雨柱,走到床前,一脸讨好的笑容:“妈,你都听说了是吧?
其实我和柱子是为了你好,怕你承受不住打击。
本来我们想一直瞒着的,让你每天过得快快乐乐。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
你就看开一点吧,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都发生了,也改变不了啊。”
“看开看开,你说的倒是轻巧,让你来替我,我看你能不能看开。我还想抱重孙子以后生的娃呢。”
贾张氏对秦淮茹噼头盖脑一通臭骂,她觉得秦淮茹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淮茹被骂了之后也不生气,准确点说是不敢生气。
既然贾张氏都已经没有多久好活了,她顺一顺贾张氏又有何妨呢?
秦淮茹整理一下思路,换了个对付贾张氏的法子,说:“妈,医生是这么说的,这个病只能吃药控制病情。
身体健康的话能活两三年,如果心态够好,每天吃得香睡得好快快乐乐,或许能活超过五年。
反正医生说有不少活过五年的例子,你总是生气发火,反而对身体不好。”
贾张氏被吓到了,这个病发火居然会死的更早?
这可不行,她还想多活几天呢。
贾张氏赶紧调解一下心情,压一压自己心头的怒火。
秦淮茹算是拿捏住贾张氏了,利用贾张氏怕死这一点,就能让贾张氏不发飙。
贾张氏平复一下心情好,很不满意,说:“五年也不够啊!就算真的能活五年,我重孙子才几岁,连学都没有上,我不想死这么早。
除了这些医生还说什么了?这个病能不能动手术治疗?起码也得让我多活个十来二十年吧?”
好家伙,秦淮茹和何雨柱都被整无语了。
贾张氏是真的贪心,而且是贪得无厌的那一种。
想再活十几二十年,以贾张氏晚期的情况,怕是送到国外最好的医院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都做不到吧?
可以这么说,除非贾张氏基因突变了,不然几乎不可能实现。
秦淮茹不好给贾张氏泼冷水,便说:“也许有这个可能,光去医院医院看管什么用呢?
改天我带你去我朋友上班那医院,让她找最好的医生,说不定就能再延长几年寿命。”
“好,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就去。”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画的大饼,心里又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