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个人有一个和棒梗和贾张氏很相似的点,都喜欢欺软怕硬。
何雨柱昨天夜里在他即将完成好事一展男人雄风的关键时刻撬门冲进家里把他打一顿,他心里有气,他不敢跑到何雨柱的面前耍横,难道还不敢在棒梗的面前耍横吗?
“小子,你这是拿傻柱那蠢货吓唬我是吗?”
许大茂眉毛一拧,童孔开始收缩,说话的声音变得格外冰冷。
棒梗一双拳头握的打颤,铁青着脸吼道:“你敢骂我是小破鞋,我一定要让何叔打死你。”
欺软怕硬四个字这一刻在许大茂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许大茂面无表情,抬手给了棒梗一个耳光,轻蔑道:“你妈和傻柱搞破鞋,你难道不知道吗?
傻柱要娶你妈,要跟你妈睡觉,你妈不就是一只破鞋吗?
破鞋生出来的儿子肯定就是小破鞋。
我说你是小破鞋冤枉你了吗?”
许大茂重新捡刚刚被棒梗丢掉的那双破鞋,叫来牛红的两个马仔把棒梗的捉住,重新把那一双破鞋挂在棒梗的脖子上。
这一回,棒梗已经被牛红的两个马仔控制住了。
就算他对挂在脖子上的一双破鞋百般嫌弃,他都没办法把这双破鞋丢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大茂把这一双破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羞辱自己。
许大茂办起事情来就是不当人的,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并没有。
光是往棒梗的脖子上挂破鞋,许大茂觉得不够解气。
许大茂让牛红的两个马仔押着棒梗来到棒梗读书的学校外面,等着学生放学。
等到放学学生从学校出来了,许大茂放声大喊:“大家快来看看啊,贾梗的老妈和一个男人搞破鞋,他还傻乎乎跑去给这个睡了他妈的男人买白酒,好让这个男人吃饱喝足了继续睡他妈。”
牛红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跟着起哄喊道:“大家快来看破鞋啊,这就是破鞋的儿子贾梗。”
许大茂的操作真可以用一句不当人来形容。
围在周围看笑话的一部分学生是棒梗的同班同学,许大茂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把棒梗拖到大庭广众之下鞭尸,不异于让棒梗社会性死亡。
这些同学听说了棒梗的老妈搞破鞋,都在笑话棒梗是小破鞋。
以后棒梗在学校的处境可想而知,估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充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对象。
押着棒梗在学校门口展览了半个小时,有不少看够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许大茂也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人把棒梗放了:“放开小破鞋让他走吧。”
棒梗被放开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挂在脖子上的一双破鞋拿开,冲许大茂大吼:“我妈不是破鞋,你再tm胡说八道我一定杀了你。”
棒梗的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怨恨,许大茂见了心里都有些发毛。
不过许大茂毕竟是一个大人,压根就不把棒梗当回事,肯定也不会怕棒梗放的狠话。
“杀许爷?就凭你这只小破鞋?滚蛋吧你,带着你新爹的酒回去给你新爹喝,让他吃饱喝足了有力气睡你妈。”
许大茂笑得十分愉快,完全不把棒梗的威胁放在眼里。
“我妈不是破鞋,我更不是小破鞋。”
棒梗捡起了地上那瓶酒,哭喊着离开了。
许大茂和牛红等人的嘲笑声对于他来说格外刺耳,他又打不过许大茂,只能尽快逃离这里,躲避掉这一切。
“多谢你们了,今天帮我出了一口气。我得赶紧回院子里,我有预感,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许大茂爽朗大笑,对牛红几人说道。
“大茂,你们那个院子真是有意思。说的我都想跟你去看看了。”
牛红咯咯笑道。
“这回就算了,下次吧,下次一定。下回等我有空了,宰只鸡请你们来我家里搓一顿。”
许大茂承诺道。
把牛红三人打发走了,许大茂第一时间赶回四合院。
刚刚他往棒梗的脖子上挂破鞋以示羞辱,极大的伤害了棒梗幼小的自尊心。
棒梗为了证明秦淮茹不是破鞋,他自己不是小破鞋,会怎么对待何雨柱呢?光是想想那画面许大茂就觉得刺激。
何雨柱坏他和于海棠的好事,他就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通过棒梗让何雨柱连拉帮套都做不到。
何雨柱和秦淮茹早就买好鸡和鱼回到四合院了。
何雨柱正在中院磨刀准备杀鸡,秦淮茹负责烧热水准备一会儿帮忙拔毛,中院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会儿,棒梗拿着那瓶白酒冲入中院,对正在磨刀的何雨柱怒目而视。
何雨柱看到棒梗回来了,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他停下了手里磨刀的动作,对棒梗调侃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偷偷跑到什么地方玩了?
我和你妈都回来老半天了,你去打一瓶酒都这么费时间,你这办事效率着实不行啊。”
何雨柱本以为他和棒梗会跟往常一样有说有笑,亲密的好像一对父子。
他完全没有想到,棒梗居然会对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孝:“傻柱,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提我妈,你以后离我妈远一点。你要是再敢靠近我妈,我一定弄死你。”
何雨柱终于意识情况不太对劲儿了。
怎么棒梗出去买了一瓶酒回来,就会突然对他产生了这么大的仇恨呢?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让他跟秦淮茹往来了呢?
“棒梗,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傻叔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
何雨柱一脸困惑道。
棒梗没有再说话了,直接把手里那瓶白酒朝何雨柱丢了过去。
幸亏何雨柱的身体素质不错,身手足够灵活,不然根本躲不开。
不过及时躲开了,这瓶酒依旧让他受到了一些小伤。
啪的一声,玻璃瓶子在距离何雨柱不远的地方四分五裂,酒水撒了出来,玻璃碴子飞得到处倒是。
其中有一些玻璃碴子溅射到何雨柱的脸上,把他的脸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脸,再看看手指头,都见血了。
提着一壶热水从家里出来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同样傻眼了。
她同样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棒梗从少管所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口一句何叔,叫得都不知道有多亲热,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跟何雨柱闹翻了呢?
“棒梗,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用酒瓶砸你何叔。
你何叔对你多好呢?听说你今天出来,特地给你买了鸡和鱼,让你去买瓶酒还给你赚跑路钱,你怎么能干这种没良心的事呢?”
秦淮茹有些生气的指责棒梗。
“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棒梗吼了一句,怒气冲冲跑回家里。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秦淮茹只好询问何雨柱:“柱子,你刚刚跟棒梗说了什么?怎么棒梗突然就发大火了?”
“我的亲姐啊,我也想知道棒梗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我在这里磨刀准备杀鸡,看到棒梗回来了就调侃了他一句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跑到什么地方玩了。
我这句话应该没问题啊,他总不能因为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恨我吧?”
何雨柱的内心比秦淮茹更困惑更难受。
明明之前他和秦淮茹贾张氏去少管所接棒梗,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他和棒梗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结果这么快就变了。
他的心里苦啊!
最近这段时间他在秦淮茹这边进展顺利,他还幻想着再有几个月就能跟秦淮茹提重组家庭过日子了。
结果棒梗的一记暴击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
以刚刚棒梗那个模样看,几个月内他想娶秦淮茹是不可能了。
他都没娶秦淮茹呢,棒梗就用酒瓶子砸他。
他要是真把秦淮茹娶了,棒梗不得拿着菜刀追着他砍吗?
“唉!行了,柱子,你先不要多想,先把鸡和鱼宰了,你亲自下厨做两个拿手好菜。
我一会儿把菜端回家里让棒梗尝尝你的手艺,回头我再问清楚他到底因为什么发脾气。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发的脾气,有好东西吃,他一准消气。”
秦淮茹提议道。
本来她和贾张氏是打算请何雨柱来家里吃饭的,给何雨柱一点儿甜头尝尝,好让何雨柱对她家的事情更加上心。
以现在的情况看,由于棒梗的强烈反对,何雨柱到她家吃饭已经没有可能了。
不过鸡和鱼秦淮茹可不能撒手,就算何雨柱不能来她家里吃饭,鸡和鱼她得打包带回家。
何雨柱正发愁呢!好心情都被棒梗整没了。
不过秦淮茹都开口了,他必须得干。
但愿棒梗吃了他做的好菜之后真的能气消吧,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了。
“这里的事情我一个人处理就好。你先回家问问棒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个人能把鸡和鱼搞定。
过一会儿,等我把菜做好了,你再过来端走就行了。”
何雨柱愁容满面,内心有些郁闷。
虽说被棒梗这么一闹,他依旧愿意继续对贾家无私奉献,但要说心里面没有怨气肯定是假的。
他刚刚说那话的态度已经冷澹了许多,明显是被棒梗的反应伤到了。
秦淮茹从贾张氏那里学到吊着男人的精髓,她察觉到何雨柱很不开心,怕何雨柱会因为这事心寒,以后不再帮助她家。
于是,她一秒变脸,抽了几下鼻子,眼泪又快要流出来了。
何雨柱这人对秦淮茹的眼泪没有丝毫抵抗力,只要秦淮茹一哭,他就没了主心骨,秦淮茹说什么他都答应。
现在眼看着秦淮茹要哭出来了,何雨柱就心疼,连忙道:“秦姐,你可千万别哭!小事情而已,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啊?”
“我怎么能不在意呢?明明很多天前就说好了,等棒梗出来了你做顿好吃的,来我家里大家好好吃一顿。
结果偏偏弄成了这个样子,棒梗莫名其妙冲你发大火,不让你来我家。
柱子,姐对不住你,没能把孩子管教好,枉费了你平时对我们家的照顾。”
秦淮茹的眼睛就跟装了开关的水龙头似的,眼泪说来就来。
看着秦淮茹哭得伤心,又听到了秦淮茹说对不起自己,原本心里有一些怨气觉得付出了很多却没有得到回报的何雨柱一下子就心软了,怨气什么的通通都烟消云散了。
“好了好了,算我求求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棒梗一个小孩子耍性子发脾气而已,我一个爷们哪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今天没能上你家吃饭无所谓,等回头棒梗气消了,我买些好东西重新补一顿就是了。”
何雨柱算是彻底被秦淮茹拿捏住了,他的心理被秦淮茹把控的死死的。
察觉到何雨柱真的已经没有怨气了,秦淮茹这才擦干净眼泪,装腔作势说道:“柱子,你越是这样,姐就越是觉得对不住你。
你对我家那么照顾,对棒梗像亲叔叔对侄子一样照顾,棒梗却不能理解你的好,无缘无故对你发脾气。
我这就回去把不懂事的棒梗打一顿,替你出出气。”
说完,秦淮茹装出愤慨的模样往家里走。
何雨柱拉都拉不住,可把他感动坏了。
何雨柱看着贾家那扇已经关起来的大门,内心深处十分感动。
虽然棒梗无缘无故对他发大火,但秦淮茹是在意他的。
秦淮茹为了帮他出气,要回家里把棒梗打一顿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知道棒梗可是秦淮茹的命根子啊!
秦淮茹为了帮自己出口气,去动自己的命根子,这得多在意自己呢?
在一番脑补过后,何雨柱非但没有怨气了,反而觉得以后应该对秦淮茹和贾家更好。
许大茂就站在前院和中院的交界处,把刚刚棒梗冲何雨柱发大火,秦淮茹用茶艺湖弄何雨柱的所有画面都看在眼里了。
许大茂的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可算是让他抱了一回仇了吧?他是打不过何雨柱没错,但他懂得玩脑子。
从棒梗的身上找突破口,让棒梗这个工具人折磨何雨柱比他自己动手安全多了。
“啧啧啧!傻柱,我看你这不行啊。棒梗似乎不太认可你这个后爸。
你想当拉套人,想把秦淮茹娶回家,恐怕还得费不小的力气。”
许大茂贱兮兮的嘲讽何雨柱。
“滚犊子,这里没你的事,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你要是再多说废话,信不信我揍你。”
何雨柱看到许大茂这个人就心烦。
许大茂上来就嘲讽他,他就更烦了。
看何雨柱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许大茂选择闭上嘴熘回后院。
反正他今天已经报仇了,通过棒梗把何雨柱折磨的死去活来,就没要必要在何雨柱的面前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以何雨柱这个鸟人的性格,没准发飙了真把他打一顿,那他可就亏了。
……
贾家,秦淮茹回到家里后并没有真的把棒梗打一顿,她甚至连一句指责棒梗的话都没有。
刚刚当着何雨柱的面那样说,只是为了骗骗何雨柱,让何雨柱感动感动罢了。
秦淮茹先是跟贾张氏说明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她们两个都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棒梗为什么无缘无故冲何雨柱发火。
贾张氏坐到炕上,对用被子蒙着头哭泣的棒梗问道:“乖孙子,你为什么要冲你何叔发大火呢?
你没看到你何叔最近这段时间给咱们家送了很多好东西吗?你对他发脾气,他以后不送了,咱们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不要他的东西,他给我们东西是想睡我妈。
我刚刚去买酒,同学们笑话我妈搞破鞋,管我叫小破鞋。”
棒梗哭诉道。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内心已经明了。
棒梗发脾气的原因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结根就出现在这里。
“那帮小王八羔子真是没人性,怎么能造谣呢?小茹很清白,除了你爸之外没有过别的男人,怎么会是破鞋呢?你不要信那些小王八羔子胡说八道。”
贾张氏把那帮学生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一遍。
“棒梗,以前妈不就说过了吗?妈一辈子守着你,哪里都不去。”
秦淮茹说道。
“我不管,我不许你跟傻柱走近。只要你跟傻柱走得近,他们就会一直管我叫小破鞋。”
棒梗咬着牙道。
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追问之下,棒梗又把许大茂带人捉住他,往他的脖子上挂破鞋带到校门口展览的事情说了出来。
贾张氏得知后咒骂个不停:“原来是许大茂这个王八蛋搞得鬼,他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那种东西挂我乖孙子的脖子上。”
秦淮茹则灵机一动,对棒梗说:“棒梗,想不想出一口恶气?你得明白坏人是许大茂不是你何叔。
你没长大,咱们家都是娘们,拿什么去收拾许大茂给你出气呢?
你想要出气只有指望你何叔了,只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何叔,你何叔肯定会把许大茂收拾一顿帮你报仇。”
这不就是棒梗和何雨柱之间和解的好机会吗?
秦淮茹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惜她低估了棒梗的决心。
“让傻柱帮我报仇可以,但你以后必须得离傻柱远点儿,我不想被人家叫小破鞋。”
棒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