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组成员便看见喜轿的帘子被一只苍白的大手掀开,里面坐着的是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男人另一只手里还在无聊的转着红盖头。
沈酌的这张脸顿时惊艳了很多人。
但他长的再怎么惊艳,也改变不了他是一只鬼的事实。
二小组一个个的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就在这时,天边划过一道金光,鹤发童颜的老道士踩着桃木剑御剑而来,他身后还站了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道长和蛊婆婆。
两人在沈酌的喜轿前站定,蛊婆婆回头慈祥的对二小组成员道“你们几个孩子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有他们这些前辈们顶在前边,这些孩子们应该会没事儿的吧。
二小组成员除了蛊女苗苗外,都没有一丝犹豫的走了。
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这种时候,他们待在这里,只会给蛊婆婆他们添乱,鬼门大开,需要他们的地方不在这里。
而蛊女苗苗之所以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蛊婆婆。
“太婆,我不走,我要和您待在一起”她固执的说道。
蛊婆婆叹了口气,倒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她转头看向沈酌,朝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我只问一句,这位大人,您搞这一出可会危害A市、危害我国人民安全?”
沈酌摇摇头,用一种“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的表情看着蛊婆婆一行人“我就只是和老婆成个亲而已,搞出人命来晦不晦气?”
他这说的可是实话。
他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鬼,搞什么屠灭整个城市的事情。
他就是单纯的想把老婆娶到手而已,怎么就被这群脑子有病的人给误解成了这样?
蛊婆婆微微一笑“那您可会约束手下的人?”
“那是自然的,他们谁敢在我和老婆成亲这天搞事情,我就敢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魂飞魄散!”
今天可是他和老婆成亲的大日子,他怎么可能允许被别人打扰?
迎亲队伍的众鬼们虽心生不满,但却无可奈何。
原因无他,他们加起来都打不过这位祖宗,别说他们了,现在就连闫君估计都不是这祖宗的对手,他们拿什么反抗?
自己的小命吗?
这要是死了,那可真就是彻底无了。
众鬼想的很明白,他们也知道沈酌他向来是说到做到,说让他们魂飞魄散,就一定会让他们魂飞魄散的。
搞清楚这一点儿后,蛊婆婆总算松了口气。
只要不对A市人下手那就还好说,至于他整这么大阵仗娶老婆的事……
“虽然知道可能有些冒昧,请问您的夫人是人是鬼呢?”
如果是鬼,那他们可以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了。
但要是人的话……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就怕这位搞冥婚那一套,不顾本人意愿强行与活人冥婚。
“既然知道冒昧那你还问?”沈酌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道,但还是回答了蛊婆婆的问题。
“我老婆是人,怎么了?我们两个两情相悦,我们两个天生一对儿,咋滴,你想拆散我们?”那就要问问他的枪同不同意了。
想把他和笙笙拆散,门儿都没有。
沈酌的语气很是坚定,倒让蛊婆婆有些犯难了。
她也搞不清楚这位鬼王的心上人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如果是自愿的话,她也不会过多的去干涉那些,另一半是是人是鬼有什么区别?只要两个人真心喜欢,没有人后悔就行。
但如果不是自愿的,她势必要管上一管,他们人类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老太婆,你废那么多话干嘛,你到底让不让路?”你不让路他可就要开打了。
今天,谁都别想耽误他和亲亲老婆的大事,这可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惊喜!老婆大人肯定喜欢!
喻笙:我觉得你这搞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任谁在七月半当天看见一队迎亲队伍站在自家门口,都会被吓到的吧?
“老婆子我也闲来无事,不知大人可否允许老婆子我也跟在队伍中,一起见一见大人您的夫人?”
沈酌的警惕心顿时拉满。
这老太婆到底什么意思?
好啊,拐弯儿抹角那么长时间,原来打的竟然是他亲亲老婆的主意。
big胆!
沈酌看蛊婆婆的眼神几乎快要喷火。
弄的蛊婆婆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怎么突然间就是一副不开心要杀了她的模样?
“滚——本王的老婆也是你能随便看的?!”
蛊婆婆:“……”
老道长:“……”
有一句脏话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讲。
这一刻,蛊婆婆和老道长心里对鬼王的滤镜“啪”的一声碎成了渣渣。
屁的鬼王,这玩意儿分明长了一颗恋爱脑。
“老婆子我也只是不想看见有人被强迫冥婚,这才想着一起去询问当事人……”不是你想的那种要和你抢老婆的意思!
沈酌明白了。
这老太婆就是怕老婆是被迫同他成亲的呗!
要是对他老婆没有想法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的让他们跟在后面。
沈酌点点头“好,到时候就让你们看看,我和我老婆到底有多么的恩爱!”
两人:不,他们不想知道。
迎亲队伍的唢呐声再次响起,这次队伍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而监控里,凌局长也在时刻监视着这边的情况,见沈酌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后,心里稍微的松了口气。
蛊婆婆也在第一时间给灵异事件管理局其他赶过来的前辈们发消息,让他们远远的跟在后面就行,不要盲目动手。
于是,灵异事件管理局的几个前辈们,就跟在了迎亲队伍的最后边。
他们跟着迎亲队伍走进别墅区,并且精准无误的在其中一个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沈酌从喜轿上下来,看着二楼某个房间还在亮灯的时候,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他直接穿墙而过,晃晃悠悠的飘上了二楼。
沈酌挂在窗户那里,抬手轻轻叩了叩玻璃。
房间里,听见动静的喻笙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循着声音看向了窗外,与挂在窗户上正和他打招呼的沈酌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