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和煦的阳光依旧明媚，给这片冰雪覆盖的大地，带来了丝缕温暖。
龙月莜大大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身上重的慌，像是被五花大绑一样。
李九曦的睡相真的很不雅。
大团丰满的柔软包裹在脸上，刚开始还算舒适的感觉，时间久了就变成了烦恼，呼吸不畅。
双手像钳子牢牢保住龙月莜，双腿缠在身上夹得紧紧的，在这种室外寒风飞雪的环境下，有个少女当抱枕确实很温暖。
不知何时，龙月莜发现李九曦似乎离不开自己，晚上总要陪睡什么的。
想到以前李九曦怕黑的样子，也就释然了。
艰难地从“牢笼”中钻出来，坐到床边准备，耳边又传来一声情真意切的呻吟。
“嘶~呼~”
鹿莜莜单手捂着屁股睁开眼睛，眼眶带着些许灰暗，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
她艰难的爬起来，手脚并用爬到龙月莜腿上，静静的趴在上面，语气幽幽，似坚强，又带着委屈。
“早安，师父，嘶~好疼。”
鹿莜莜暗暗示意昨晚被李九曦摧残的尊臀，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趁早晨李九曦睡懒觉的时候，早早的跟龙月莜起来，这是为数不多能两人独处的时间，鹿莜莜决定好好的卖一波惨。
龙月莜直直的看向鹿莜莜的眼睛，四眼对望，直达深处，看出了装模作样的味道。
不过出于关心孩子身体情况的想法，她还是着手检查了一番。
被窝外的空气稍显寒冷，布料褪下，皮肤接触到寒气，鹿莜莜还是忍不住抖了抖，感觉现在的情况和昨晚被打屁股时一模一样。
只是换了个人，换成了比师姐温柔无数倍的师父。
龙月莜手掌放在粉嫩的皮肤上，软软的，来回几次，在两个肉团上拂过，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没有伤痕。
李九曦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造成皮外伤，对于修士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是对鹿莜莜造成了很大的心灵伤害，每每想起都羞愤欲死，仿佛那只大手都在追着自己屁股打。
“啊疼，师父，疼~”鹿莜莜憋着嘴，隐忍的模样。
“哪里疼？”龙月莜眉头紧皱，检查的更仔细了些。
她发现了鹿莜莜在撒谎，但无法分辨哪部分撒谎，就怕是哪里真的疼，伤到了。
“没事的师父，已经没那么疼了，虽然不知道师姐为什么要打我，但我不怪她。”鹿莜莜弱弱的说着，彷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样子。
“哪里疼？”龙月莜追问。
“我修为缓慢，修行方式特殊，跟不上师姐的步伐，师父你不用担心，我将来一定会好好努力修炼的，我就不会被师姐这样惩罚了。”鹿莜莜泪水婉转，好不可怜。
“小莜莜，你哪里疼？”龙月莜一双金眸竖瞳直望，认真严肃，不为胡言乱语所动摇。
“我......”鹿莜莜有些慌了，一时间脑袋空白，脱口而出：“我就是屁股疼。”
对于如此执着于自己身体状况的关心，直接打破了所有的准备，所有的花言巧语都显得空白。
轻轻地，龙月莜的手突然放在鹿莜莜屁股上，惊得她身体一僵，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更是让她感觉五雷轰顶。
“你说谎了！”
龙月莜语气轻柔，声音不大不小，就连在一边睡懒觉的李九曦都没吵醒，仍在熟睡。
怎么办，怎么办，话说多了，我早应该留点痕迹在身上的，眼泪也许不应该流出来的，这可能太假了......太着急了，我应该在缓一缓的，比如先小声的哭一会。
一瞬间，鹿莜莜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慌乱之后，快速反思了自己的失误，开始思考如何挽救。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龙月莜直望鹿莜莜双眼震动，知道了她的震惊，以及慌乱。
“好了，下次九曦欺负你，我会阻止她的，下次告状直接说，不然我不知道的，对不起小莜莜。”
龙月莜坦然摸了摸鹿莜莜的脑袋，为她捋顺有些散乱的雪白发，轻声安慰。
一句道歉，莫名的点燃了鹿莜莜的情绪，那摸过自己头发的手似乎蕴含神奇的力量，使得委屈得到伸张，真情的泪迸发而出。
忽的，她哭了起来，从啜泣到放声嚎哭。
从多次死亡的痛苦中重生归来，跟随在叶灿雨彬身边时，每次的隐忍，身边人不理解，以及不安的环境。
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情绪积压，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瞬间冲垮了心理防线，化成哭泣。
“好了好了，你是乖宝宝，是个健康的宝宝~”
李九曦被哭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到温柔的轻哄。
映入眼帘的，是龙月莜坐在床边，鹿莜莜坐在她腿上，抱着脖子埋在发间大哭，一抽一抽的。
-----------------
情绪发泄完后是如婴儿般的睡眠。
赤苍化成人形，高挑的少女模样，棕褐色的短发。身材虽然比不上李九曦有料，但也不差，完美的充当了抱枕工作。
另一边，龙月莜开始准备早餐，打算做个粥。
李九曦在旁边打下手，一边偷吃食材一边胡思乱想刚才的画面。
“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鹿莜莜还光着腚哭？
她问了一半，留一半，刚才的画面着实有些怪异，像个刚被长辈惩罚完，哇哇大哭的孩子转过头向那个长辈寻求安慰。
其实李九曦听到鹿莜莜的哭声也觉得有些心疼，也想着哄哄对方，甚至想抱一抱她。
“哦，你是说这个啊。”龙月莜舀起锅中粥水，将刚才鹿莜莜的告状大致说了一遍。
“啧！这个小绿茶！”听完后，李九曦有些不爽，刚升起来的好感马上就被一扫而空。
即使龙月莜有些地方省略了，模糊不清，但李九曦知道，这是在无声的告状，拐着弯的攻击自己。
关键是，她的目的达到了，以后她要拿捏鹿莜莜，会有龙月莜出手保护她。
“太卑鄙了。”李九曦嘟囔一声，继续偷吃。
“你才卑鄙，你是元婴修为，不能这样欺负小莜莜，还有，别偷吃了。”龙月莜敲了一下李九曦后脑勺教训道。
“是，知道了龙姐姐。”李九曦摸了摸被敲的地方，不疼，但心里很疼，并将这笔账狠狠地记下了。
锅中香气四溢，随着清风飘向远方。
霁雪踏雪而来，闻道这一阵米香，心里疑惑，慢步到门前，抬手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