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雅缓缓睁眼,视线还是模糊的一片,但耳边却是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是在做梦吗?
脑中不由浮现出昏迷前模糊的记忆,自己好像被一只……大猫给救了?
“嗯,不会是给治傻了吧?”清朗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山田雅努力眨了几次眼,视线才逐渐清晰。
一张帅气的男人脸凑的很近,脸颊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
陆泽看着目光有些呆滞的山田雅,不由暗自怀疑,难道神魂也受损了?
正当他准备掐诀再给山田雅做检查时,一双玉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向妩媚动人的山田雅突然露出小女儿家的神态,这让陆泽有些措手不及。
“你……知不知道我走投无路时,看到你锁着门有多绝望?呜呜呜!”
想到之前门上的血手印,陆泽不由有些愧疚起来:“以后都不锁了……”
“会进小偷的!”山田雅哭声渐止:“你还是给我把钥匙吧!”
“嗯!”陆泽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随着山田雅的情绪过去,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紧接着惊叫一声,赶紧松开陆泽重新钻回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你……好坏!”
“停止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小道只是帮你脱了衣服,其他……其他什么都没做。”陆泽一阵无语,这几日他确实没做过分的事。
只是偶尔帮她检查下体温!
说话间,陆泽端起了他煮了四个小时的老母鸡汤,舀了一勺递到了她的嘴边。
“先把鸡汤喝了吧!补气回血,还能治疗心灵创伤!”
山田雅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乖乖张开嘴,眸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一抹愧疚。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勺子和碗碰撞的声响。
“我……还想喝!”待鸡汤见底,一双美眸渴望的看着陆泽。
“没了,你刚醒过来不宜大补,等适应一段想吃什么都行!”
陆泽将空碗放回床头柜,帮山田雅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头发,轻声问道:“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陆泽这么一问,山田雅好似想起了什么?
掀起棉被看了一眼,不由张大了嘴巴:“我的伤……怎么……”
那么大的刀伤,如今连个疤痕都没留下,怎么能不让人吃惊?
陆泽正想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却听到山田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果然继承了道藏,对不对?”
听到“道藏”两个字,陆泽瞳孔猛然收缩,疑惑看向了山田雅:“你……怎么知道道藏?”
见陆泽神色变得严肃,山田雅赶紧拉住他的手:“对不起,以前骗了你!我……我其实是九菊之中的离,接近你……是为了监视你,获取道藏的秘密……”
陆泽听后,心中五味杂陈。
根据山田雅的描述,在九菊一流中,有乾菊、坤菊、艮菊、震菊、巽菊、离菊、坎菊、兑菊和开元菊。
而作为离菊的山田雅,在他父母发生空难后,便被派可过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监视就是近五年,中间为了试探陆泽,更是发生了许多事。
不知不觉自己竟再也离不开……
“菊主不知从哪里拿到了你在足立警察署收服恶灵的录像,发现我隐瞒你修炼的情况……而且还发现我帮你查空难的事,所以对我下了毒手……你一定要小心菊主,他一向心狠手辣,为了道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里,陆泽不由想起收服山村贞子时,那个录像的警员!
陆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问道:“那……我父母空难的事,你都知道什么?”
山田雅摇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和九菊一流脱不了关系……”
听到这里陆泽不由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慢慢松开:“咱们第一次时,你说来例假了,是真的吗?”
陆泽自从得知山田雅没有结婚后,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但碍于她的身份,一直不愿面对。
听到陆泽的问题,山田雅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最初接近陆泽她用的已婚太太的人设,后来为了试探他,不小心把自己搭了进去。
面对初夜见红,她也只能撒谎。
“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山田雅依偎陆泽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听到回答,陆泽轻抚着山田雅的头发:“我想知道九菊一流的一切……”
随后,山田雅向陆泽讲述了真正的九菊一流。
半个小时后,陆泽惊讶追问:“连你也没见过菊主吗?”
山田雅点头,面露思索之色:“每次见到菊主,他都戴着黑狐狸面具,根本无法判断他的真正身份。”
“是吗?”陆泽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会帮你的!”山田雅望着陆泽的神色,轻轻吻上了他的唇:“我想......要你!”
陆泽闻言不由一惊,摇头如拨浪鼓:“不行,你身体还没......”
“求求你了......”
望着山田雅渴求的眼神,陆泽深深吻了下去。
刹那间,整个房间被暖暖的桃色填满。
经过半个小时的轻风细雨,山田雅俏脸潮红一片,如同盛开的桃花,整个人瘫软在了陆泽怀里。
“你是故意的吧?”
“你才刚醒,不宜太剧烈运动!”
“下次你要补偿我!”
“嗯,等你身体恢复了,补偿你.....”
“晚上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最少......要八个菜那种!”
“那一会儿我去买菜!”
两人坐在床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山田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陆泽悄没声起身,穿上道袍走出了房间。
“八个菜需要的食材可不少,而且看样子还要再买两件衣服才行。”
思绪至此,陆泽给小黑交代了一声,出了道观。
然而,就在陆泽离开没多久,房间内的山田雅慢慢睁开了眼。
确定陆泽已经离开后,拿起枕边叠得整齐的白色道袍穿在身上,踉跄出了房间。
道观内一片静谧,已经秃头的老桃树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对不起,我不能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