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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婵一边说,一双眼睛一边冒光,看得华胤心神一荡。

这样闪耀的眼神、这样聪慧的姑娘,她怀揣大义、初心不改,怎能不令人心动?

华胤低笑一声,垂眸敛目,“嗯,你这个法子真好。”

“真好假好,你可不要说谎话诓骗我。”江韵婵歪着头,一脸认真地追问道。

“真的好。”再抬头,那双涌现出无数情愫的深眸已经重新恢复平静,华胤低声道:“确实极好。”

“嘿嘿,还是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江韵婵认真地道谢:“你比较聪明。”

明日,她就去跟聂掌柜的商量一番。

一旦这个法子铺开了,肯定会有驿站、酒楼效仿,角楼的人有持续平稳的收入了,挣着医药费也便不在话下,日子定会越过越好的。

想到洪小雅母女这样的人,最后能够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江韵婵就眉开眼笑。

晚间,她便在这样开怀的情绪中睡着了。

一整天都没见着姐姐的江安和江丰早早就起来了,两个小豆丁在江韵婵的屋子里来回转,既不敢出声、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姐姐的睡颜看。

两小只对视一眼,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江丰去抱来了一只公鸡。

阳光升起,公鸡本能地在屋子里打鸣,可给江韵婵吓了个好歹。

她一脸迷茫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凤眸瞪向地上的大公鸡和偷笑的江家兄弟,困到模糊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搞笑。

“哈哈哈……”江安实在忍不住了,笑得来回在地上打滚儿。

江丰也抱着公鸡咯咯笑,那副样子活像是偷着腥的猫。

江韵婵打了个哈欠,“你俩可真够坏的啊!”

她重新躺回床上,睁着眼睛醒盹儿。

“姐,你昨天干啥去了,既没接我们下学、也没回家吃饭,我们和姐夫都等着急了。”

江安学着华胤的样子,眉头紧皱,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我去一趟回春堂……算了,你姐肯定忙着呢,还是不去了。”

“哈哈,真的吗?”江韵婵这下是真不困了,侧躺撑着太阳穴追问道:“还说我啥了?”

“说要给姐买好吃的,就带我们去朝鹤楼啦!”江丰一开口就把华胤给卖了。

好啊,感情他们又去了一趟朝鹤楼,顺便给自己带了一份吃食。

堂屋内,饭桌前,江韵婵一脸不满地望着华胤。

糙汉子被盯得古怪,又想起昨晚她故意拽着自己的手……面皮一热,华胤低声问道:“有事?”

“你们去吃大餐都不带我。”江韵婵撅撅嘴,控诉道:“可不能老去朝鹤楼啊,把孩子的胃口都养叼了,以后还怎么吃我做的饭?”

华胤闻言哑然失笑,合着小女人是担心这个么?

“不会,在他们心里,你做的饭天下第一。”

“在你心里呢?”江韵婵撑着下巴追问道:“不是天下第一了?”

“……也是。”华胤低头继续吃饭。

姐姐穷追猛打,又把姐夫问羞了。

江安缩在一旁看热闹,跟江丰忍不住偷笑。

其实华胤不仅仅是去吃饭,主要还是想去看看,上次遇见的那个冒充朝鹤楼的说书老者还在不在。

果然如他所料,再去便不是那个说书先生了。

当时江安和江丰还说,这个新的说书先生不如上次那个好。

“你有心事?”江韵婵望着郑重片刻的华胤突然开口道:“能跟我说说吗?”

“说书先生是京城派来的。”华胤这一次没犹豫。

当夜,他想了许多,既然决定跟江韵婵一直往下走,对于诸多事情不了解的人儿有个防范心到底是好的。

隐瞒下去对二人没任何好处。

“京城来的?所以他不是真的说书先生?”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华胤还没全讲,江韵婵就猜到了。

“嗯。”华胤抿了抿唇:“我担心他会再对你不利……总之,最近出门我们定要多加小心。”

“没问题。”江韵婵摆摆手,小声戏谑地道:“那老爷子的手下哪有几个机敏的,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就算真的不幸中招,还有你来搭救我们呢!”

以江韵婵的聪明才智,拖延拖延时间当是可以的。

墨眸闪过些许笑意,他端起茶杯调侃道:“失敬失敬。”

“承让承让。”江韵婵也学着华胤的模样端起茶杯,二人的杯盏在空中相触。

江安和江丰压根没听懂大人说了些啥,但那架势也太好玩了。

两个小孩子学着大人的模样,一会儿“失敬失敬”,一会儿“承让承让”,愣是喝掉了大半壶茶水才算玩够了。

“好了好了,别敬茶了,你们俩收拾一下东西,出发上学去了。”江韵婵抬手挼了一把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示意二人别墨迹,赶紧行动。

华胤也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将几张银票和一些地契都放好。

嫁衣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应该就能……

他眼底涌出几分期待,只希望未来的夫妻生活能够平顺喜乐。

江韵婵背着背篓招呼两个小家伙出门,迎面就撞上了神色不太一样的华胤。

怎么说呢?以往的华胤都是沉敛深邃的,糙汉子的情谊鲜少外露流动,饶是调皮地互撩也难见其波涛。

就在刚才,就在那一刻,华胤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那份喜悦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让江韵婵蓦地心神一颤,也绽放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华胤的心中想到了什么。

但此刻,她也想以真心的喜悦回之。

二人相对而笑了半晌,直到江安和江丰拎着木盒子站在院子里了,一会儿看看姐姐、一会儿望望姐夫,浑然不知他们在干啥。

“姐姐是在傻笑吗?”江丰压低声音,小眯眯眼透出两分惊恐。

“嗯,姐夫的笑容也没聪明到哪处。”江安力大,一手拎着木盒子,一手故作深沉地摩擦着自己的小下巴,认真地道:“处对象使人变傻。”

华胤和江韵婵齐齐回神,她矮下身子,把趴在江安腿上的小白虎揪下来:“你可不能跟着去,乖乖跟追尘看家吧。”

小白虎委委屈屈地“猫呜”一声,扭着小屁股钻进了马厩,一骨碌就爬到了黑骏马的脖子上,它小身子轻轻一跃,就落在了黑骏马背上,随即在马头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了。

追尘:“……”

华胤:“……它平时也这么骑追尘?”

他的绝世战马,就被一个老虎在头顶作威作福?

“那不是你上次放过的么……它就习惯了呗。”江韵婵一脸无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