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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

朝瑰、鬼谷子与钟馗三人疾步向坤宁宫而去。

忽然,朝瑰的眉头轻轻皱起,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低声道:“二位先生,鬼帝曾提到过,那个邪灵吸取了胎儿的灵气……难道,那个胎儿是齐嫔腹中的孩子?”

钟馗的步伐并未停顿,但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深邃,似乎穿透了层层迷雾,看到了更深处的秘密。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正是如此。邪灵借用本命精血布下阵法结界,依靠吸取胎儿的灵气来维持自身的力量。帝王的龙嗣,与普通凡人的胎儿不同,他们天生拥有更强的生命力和灵气,正是邪灵所需要的补给。”

朝瑰的心头一震,她猛地回忆起了她回宫那次的宫宴,她已经察觉到齐嫔在宫宴中时不时会微微颤抖的身影,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腹中生命的模糊影像,当时并未多想,只是看出齐嫔这胎保不住。

此刻,她呼吸一滞,低声道:“那么,齐嫔之所以小产,难道真的是……被邪灵吞噬了她腹中的孩子?”

钟馗的目光愈加沉静,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见。

他略微停顿,似乎是在给朝瑰时间消化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随即开口道:“是的。邪灵不仅吸食了胎儿的灵气,还以甄嬛的气运为补偿,以弥补它自身的亏损。若无这股外力的助力,邪灵恐怕早已无法在这宫中立足。”

听到“甄嬛”二字,朝瑰的心情瞬间复杂起来,“甄嬛,这个曾经是原剧中所有眼光焦点的女人,拥有绝色容貌和深不可测的心机,穿越前,我一度认定她就是命运宠儿。”

但在这一刻,朝瑰却感到一股寒意悄然爬上了背脊。

她低声喃喃自语道:“这么说,今后,甄嬛将不再是天命所钟,气运将不再眷顾她。她也不会再像剧中那样,成为大女主般的命运主角。”

钟馗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漠的冷意:“天命所钟?那不过是世人眼中的幻象罢了。所谓的气运,终究不过是一场博弈,天命也许只是有些人赋予的虚幻标签。甄嬛并非注定要成为你所言的大女主,她的命运早已被操控。邪灵利用她的气运,从中汲取力量,使她步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命运轨迹。”

朝瑰的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想起了剧中甄嬛当初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仿佛是宫中最璀璨的明珠。

然而,如今却成了这场宫斗阴谋的中心。

她喃喃道:“甄嬛,一直认为自己是命运的主宰,谁知早已被人操控于股掌之间,成为一颗棋子。这便是命运的无常。无论如何,甄嬛不再是原剧中那个身处风华正茂之时的‘大女主’。她的命运,早已注定……””

她的目光如水般冷静,似乎早已看透一切的虚伪与伪装。

鬼谷子一直默默跟随在朝瑰另一侧,身姿挺拔,眉头微微皱起。

他此刻并没有插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且低沉:“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那个邪灵已经完全融入了宫中的阴暗角落,谁都无法察觉它的存在。而且,它正在悄无声息地拉扯着所有人的命运,改变一切。”

钟馗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鬼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真如先生所说,那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必须极为小心,不能有丝毫疏忽。”

朝瑰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既然邪灵已经开始操控局面,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揭开这一切的真相,并阻止它进一步蔓延。”

钟馗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果然,公主的心智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既然如此,我们便要尽快跟皇后娘娘和皇上商议行动,不能再让邪灵继续在这宫中滋生。”

三人没有再多言,心中的阴影与紧张笼罩着他们的每一步。

宫道之上,步伐逐渐加快,似乎每一步都离那份命运的深渊更近了一些。

【坤宁宫】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坤宁宫的大殿内,浅浅的金光笼罩着殿中的每一寸空间,但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闷与压抑。

昨夜的邪灵异变,如一场无形的风暴,搅乱了每个人的心绪。

殿中的人虽神色各异,却都被这沉重的氛围裹挟着,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毓荣茵坐在窗边,她的手指轻轻捏着衣袖的一角,指尖微微用力,掌心隐隐渗出薄汗。

她的目光偶尔掠过窗外,那里阳光正好,洒落在庭院的每一寸砖瓦上,仿佛不曾有任何邪灵的痕迹。

但毓荣茵却知晓,这清晨的安宁不过是一场伪装,真正的威胁正在暗处窥伺着她们的每一步。

她垂下眼帘,目光似透过阳光看向更远的地方,脑海中拼凑着昨夜的记忆,试图找出藏匿在迷雾中的真相。

毓荣茵身旁,年世兰一身浅紫色宫裙,在晨光与屋内的阴影交织中,仿佛泛着一层淡淡的冰冷光泽。

她那纤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但每一下都透出一股隐忍的压抑。

这份镇定的外表下,是心底翻涌的波澜。

作为后宫中一向冷静且机敏的存在,她此刻也无法完全掩饰心中的疑虑。

而朝瑰则坐在年世兰的对面,低头抚摸着怀中沉静的小白。

昨夜的变故让她心绪难平,这只灵宠的异常更是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小白软软的身子安静地伏在她怀中,毛发依然温暖柔顺,但它的眼睛却紧闭着,呼吸也显得无比微弱。

这种状态就像一个无声的警告,提醒着她们,昨夜的邪灵远比想象中可怕。

朝瑰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柔和与担忧:“小白……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她的话音刚落,目光又落向了毓荣茵与年世兰身旁的灵宠。

毓荣茵肩上的凤鸟“仙羽”此刻正埋首于羽翼中,几乎不发一丝声响;年世兰肩上的凤鸟“瑞羽”也同样静默无声,那双曾经锐利高傲的金色眼睛如今黯淡无光,宛若被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阴影。

“这些灵宠竟也全都陷入了沉寂……”朝瑰在心底喃喃,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这种前所未有的宁静让殿内的气氛变得越发凝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片压抑的平静。

“昨晚的情况,姐姐怎么看?”朝瑰终于打破沉默,她低声问毓荣茵,语气中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焦虑,“灵宠不仅失去了活力,连系统也一同陷入了沉默。邪灵的力量,似乎不仅侵入了后宫的气运,还对我们最重要的依仗产生了压制。”

毓荣茵缓缓抬起头,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晦涩的光,仿佛在思考着某个重要的谜题。

片刻后,她才凝重地开口:“这股力量绝非寻常。我曾在古籍中读到过类似的记录——邪灵若想彻底掌控一方气运,往往会对关键的命运节点进行干扰。这些节点,或许是人,或许是灵兽,甚至可能是更隐秘的力量……比如我们的系统。”

听到“系统”二字,殿内其他人神色微微一变,尤其是年世兰,眉头轻皱,目光中多了一分冰冷的锋芒:“系统?姐姐的意思是,邪灵不仅侵入了阵法,还对我们的系统下手了?”

“没错。”毓荣茵点头,语气愈发沉重,“系统虽然是一种独立于我们存在之外的力量,但它并非无懈可击。昨夜系统的异常沉默,说明邪灵已经强大到可以影响它们的运作。更重要的是……它似乎早已了解了系统的运作机制。”

“了解系统?”年世兰闻言,冷冷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森然:“邪灵既然能隐藏至今,那它必然早已布局多年。可即便如此,它的力量也不可能轻易影响到系统。我们一直以来都视系统为最可靠的依仗,如果连它们都无法抗衡邪灵的力量,那接下来我们还有什么能对抗它?”

年世兰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与不甘。

她一向自信冷静,但昨夜的变故打破了她的计划,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动。

“兰姐姐,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朝瑰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隐忍的坚定,“虽然系统沉默了,但这未必意味着我们完全失去了它的帮助。它们的沉寂可能只是暂时的,而我们自身,也未必完全依赖系统才能行动。”

“朝瑰说得对。”毓荣茵接过话头,她的目光转向窗外,眸中闪过一抹深思,“系统虽然强大,但真正决定命运的,始终是人心。邪灵的力量虽然可怕,但它无法操控我们的意志。只要我们能守住自己的信念,就一定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朝瑰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白,轻轻抚摸它柔软的耳朵。她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柔和的坚定:“小白……我相信你会醒过来的。你一直是我的依靠,但现在,轮到我来守护你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鬼谷子忽然低声道:“如果邪灵的力量真能压制系统,那它接下来的目标,必然是彻底掌控后宫的气运。而它最可能选择的时间节点,就是阵法彻底完成的那一刻。”

听到这句话,年世兰的神情骤然变得凝重:“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在它完成阵法之前将其找出来并摧毁。”

“没错。”钟馗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他一直沉稳的目光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邪灵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它并非无懈可击。它既然选择在昨夜现身,就说明它的布置尚未完全稳固。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将它彻底铲除!”

几人的目光交汇,沉默中,似乎都达成了某种共识。

就在这时,毓荣茵肩头的凤鸟“仙羽”忽然微微动了一下,它轻轻抬起了头,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微弱的光芒。

“仙羽!”毓荣茵惊喜地轻呼一声,那平静如古井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

与此同时,年世兰肩头的“瑞羽”也轻轻展动了一下翅膀,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

朝瑰目光一亮,怀中的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涌动,耳朵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来,它们正在恢复。”朝瑰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着欣慰,“邪灵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它的压制并非不可逆。灵宠的恢复,说明我们的希望尚在!”

“不错。”年世兰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重新燃起了斗志,“既然灵宠开始恢复,那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邪灵的阵法必定还有破绽,我们必须趁它尚未彻底完成之际,尽快找到并摧毁它!”

“兰姐姐说得对!”朝瑰抱紧小白,目光如刀般锐利,“邪灵以为可以操控一切,但它低估了我们——它的黑暗无法吞噬我们的光明!”

鬼谷子站在殿中,身形笔挺,双手负于身后。

他的目光如炬,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与威严。

“昨夜邪灵现身,确实是为了吸取龙胎的灵气,”鬼谷子沉声道,他抚了抚胡须,目光如炬,“但更可怕的是,这仅仅是它的第一步。它在皇宫内布下的结界,不止是为了滋养自己,更像是一个试探——试探我们是否能够察觉它的动向。”

此言一出,殿内几人纷纷皱起眉头,气氛更显凝重。

年世兰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

她一身浅紫宫裙,在阳光与阴影交织下显得愈发肃穆,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失锋芒:“先生的意思是,它的目标未必只有齐嫔腹中的胎儿?”

鬼谷子微微颔首,目光幽深如潭:“没错。齐嫔娘娘的龙胎不过是邪灵迈出的第一步。若我们不能及时阻止它的计划,它的邪气将逐渐蔓延整个后宫。届时,都会成为它力量的供养者。”

“所有人都在劫难逃?”年世兰闻言,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怒意。

“准确地说,凡是与皇室气运紧密相连的人,皆在它的目标之内。”钟馗缓缓接过话头,他的语气低沉而冷厉,每个字都如寒刃般刺入人的耳中,“包括已出生的皇嗣、太皇太后、太后、皇后,乃至皇上本人。它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汲取灵气这么简单。邪灵在后宫暗中谋划多年,它想要的,是彻底颠覆皇权的气运,甚至取而代之。”

钟馗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在殿内炸响。

朝瑰抬头望向钟馗,眼中满是惊疑与愤怒。

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小白,试图从这柔软的触感中寻求一丝安慰。

“若邪灵的目标是皇权,”年世兰低声开口,她的声音虽柔,却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冷静,“那它为何选择齐嫔的龙胎作为开端?为何不直接对皇上本人下手?”

鬼谷子闻言,抚须轻叹,目光中多了一抹凝重:“皇上的龙气守护乃是整座皇宫中最强的一道屏障,邪灵若想直接汲取,必定会遭到极大的反噬。齐嫔腹中的龙胎,则是龙气之中最柔弱的一环,更容易被它所侵蚀。这也是为何邪灵要选择龙胎作为切入口的原因。”

“如此看来,”朝瑰低声说道,手指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小白,眉头紧锁,“邪灵的谋划早已深入后宫。若它计计划真的得逞,我们怕是无力回天。”

年世兰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锐利:“无力回天?邪灵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就算它机关算尽,又如何能料到,我们绝不会束手就擒?”

她这番话语虽带着决然的气势,却掩盖不了内心深处的焦虑。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冰凉。

昨夜的异变太过诡谲,连系统与灵宠都陷入了沉寂,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她的心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朝瑰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低声道:“先生,之前姐姐中蛊毒一事,想必也是邪灵的手笔吧?”

这话一出,顿时让殿内的气氛再度一沉。毓荣茵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的目光落在鬼谷子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袖。

“你的意思是……”年世兰抬起头,语气变得森然,“茵儿当初中蛊毒那场变故,实际上是邪灵早有预谋的计划?”

“没错。”朝瑰点头,目光沉静却锋锐,“蛊毒从来不是寻常手段,尤其是在深宫大内,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姐姐贵为皇后,若非邪灵暗中操控,那名舞女又怎会让蛊毒如此精准地侵入姐姐的体内?”

毓荣茵闭上眼,仿佛一瞬间被拉回了那个痛苦的夜晚——身体被奇异的蛊毒控制,气血衰竭,甚至连意识都几度模糊。

她握紧的拳头在衣袖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松开,恢复了那份皇后应有的冷静。

“邪灵的手段,果然阴险至极。”她睁开眼,目光深沉,“那场蛊毒,不仅针对我,更是为了削弱整个后宫的气运。”

“正是如此。”鬼谷子接过话头,声音低沉如古钟,“皇后娘娘的地位非同小可,若邪灵想要在宫中布置阵法,您便是它最大的障碍。所以它用蛊毒削弱您的气息,动摇您的气运,使您身中毒害之时,后宫的气场便出现了破绽。只不过,它低估了您的意志力,也低估了您身边人的保护。”

年世兰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冷意:“邪灵想让茵儿失势?它未免也太小瞧我们了!就算当时茵儿命悬一线,咱们还有蓁蓁,所以绝不会让它的阴谋得逞!”

“兰姐姐,别忘了邪灵的力量有多诡异。”朝瑰轻声提醒,目光深邃,“虽然我当时化解了那场危机,但邪灵并未就此罢手。它隐藏在暗处,窥探我们的弱点,等待着下一次出手的时机。”

“这次若让它得逞,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钟馗的声音低沉有力,犹如惊雷炸响,“昨夜,它的计划已经露出端倪,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在它的阵法彻底完成之前,将它连根拔起!”

“可邪灵如此隐匿,我们如何找到它的藏身之处?”毓荣茵目光冷然,声音虽平静,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威压,“若找不到它,就无法摧毁它的阵法,而它的力量只会愈发强大。”

“邪灵的隐匿虽然高明,但世间万物皆有痕迹可循。”鬼谷子目光如炬,沉声说道,“它昨日现身,已然暴露了些许弱点。我们只需顺藤摸瓜,便能揪出它的真身。”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尽快行动。”年世兰霍然起身,语气坚定,“邪灵想颠覆这座宫殿,那就让它知道,宫中的守护者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没错。”朝瑰也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它以为隐藏在暗处便能高枕无忧?错了!我们一定会找到它,将它的阴谋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