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酥声音刚落。
就看到,周围所有的黑色蜘蛛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朝着地上抱团的几个小混混爬了过去!
瞬间,上百只的蜘蛛将他们几个人全都包裹起来。
像一个黑色的,巨大的茧!
若是凑近了去看,还能看到那些蜘蛛不停的爬动。
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啊啊啊,救、救命啊!”
“你别压着老子,滚开!”
几个混混趴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恐惧。
从整个黑色的茧看过去,根本就看不到人!
他们不论怎么爬,身上的蜘蛛都像是挂在了身上一样!
动作太大会被抖落掉几只,但很快,就再次爬回去。
沈煜城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替几个混混捏了把汗。
阮酥酥抱着胳膊,‘咯咯咯’的笑着。
讥讽的问着:“凶啊?怎么不凶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踢了踢地上的几个人。
眼睛里闪过鄙夷:“不是要在我脸上划两刀吗?”
“起来啊,站起来!别像个垃圾一样趴在地上!”
阮酥酥现在感觉自己战斗值爆表!
自从回到阮家之后,她能感觉到原主身体里被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妈的……你这个女人……”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混混现在已经有些疯了似的。
浑身上下爬满了蜘蛛,被吓的浑身冷汗。
其中还有两人,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
没几分钟,身上就出现了僵硬,麻,痒的感觉。
“是谁让你们来抢钱的?”阮酥酥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还是想要让混混们自己说出口。
“是、是阮红红,舞蹈团的阮红红!”
“对对对,就是她,这死女人坑死我们了!”
“女侠啊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几个混混跪在地上,也不知道阮酥酥现在的方位,反正就是不停的磕头,求饶。
生怕自己被蜘蛛给咬死了!
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太邪门了!
半小时后。
派出所院子里。
几个公安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的混混,一脸懵逼。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不是咱们抓了好久的那个吗?”
“还有他,溜门撬锁偷了好几家!”
“这个是上次打架斗殴跑掉那个!”
眼看着五个混混全都是他们正在抓捕的。
居然一起出现在院子里,还瑟瑟发抖。
这几位公安懵了。
“怎么回事?”
“居然自己主动投案了?”
为首的混混指着自己的脸:“公安同志救命啊!”
他已经痛哭流涕,半张脸已经肿的像个馒头。
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歪着一张嘴,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公安看着这样子都觉得糟心。
但还是很喜悦,一下子来了五个!
所长都亲自跑了出来,一个个的都给揪了进去。
看着门口站着的阮酥酥和沈煜城。
一愣:“这俩也是?”
阮酥酥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只是热心群众!”
沈煜城主动上前,和所长握手:“同志,你好。”
“事情是这样的……”
沈煜城当然省去了蜘蛛的那一段。
只说这几个人不知道怎么着就上来抢钱。
然后突发疾病,倒在地上。
他们夫妻二人‘好心’的把他们送来派出所自首。
所长姓胡,很热情的招待了两位。
热茶,点心,都摆了上来。
经过突击审讯,几个人老老实实的交代了犯罪事实。
包括阮红红也一并交代了出来。
派出所的行动很快,直接就把阮红红带了回来。
当她看到站在派出所门口的阮酥酥和沈煜城时。
阮红红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呢喃着:“完了,全完了……”
后来,几个混混不停的说着蜘蛛。
不论他们怎么说,都没有人会相信他们。
再后来,这一片就流传着一个传说。
千万不要当混混,不然会有蜘蛛女侠惩恶扬善……
阮酥酥处理好了阮家的所有琐事。
将房子也卖给了一个关系不错的邻居。
她站在路口,远远地看着原主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涌上心头。
没有了,这次是真的没有家了……
“酥酥,我们回家。”沈煜城看着她,目光灼灼。
阮酥酥鼻尖儿一酸:“嗯,我们回家。”
她虽然没了这个家,但,她还有另外一个家。
沈家,就是她今后唯一的家。
有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沈煜城!
“我们回家,我想毛毛了!”
阮酥酥挽着沈煜城的胳膊,潇洒的甩头离开。
至于阮家今后会怎样,相信法律会给一个公道。
但,也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只是阮酥酥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会因为这件事,给她和沈家带来一个巨大的危险……
返程的路,很漫长。
阮酥酥从未感觉到,时间是如此的慢。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回了阮家的原因吧。
毕竟是原主成长的地方。
带着一些不舍,留恋。
可阮酥酥心里很清楚,她不是原主。
她还有自己的人生,还有美好的未来……
沈家。
沈煜城和阮酥酥回家时,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沈振邦一脸凝重的坐在客厅里。
李明琴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爸妈,有事?”沈煜城疑惑的看着两人。
沈振邦长叹一口气。
摇摇头,惋惜的说道:“部队里的处分下来了。”
“你是说……蓝指导员?”沈煜城的眉头一皱。
沈振邦点头:“上面调查的这段时间,虽然我们一直都在避嫌,但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今天处分通知发了出来。”
阮酥酥也是好奇,便问着:“情况很不好吗?”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战友,竟然没看透他这个人!”沈振邦又是愤怒又是感慨。
“他竟然和山匪头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后来他被蓝家收养了,和村子里的其他人都断了关系,可谁知道,他竟然为了一根金条,就出卖了虎子他爹!”
沈振邦痛心疾首的摇摇头:“真是没想到啊!”
原来是这样?阮酥酥震惊的说不出话。
“当初,他得知部队要派兵去剿匪的消息,就托人联系了山里头的山匪头子,开价一根金条,就把消息卖给他……”沈振邦说到这里,缓缓闭上了眼。
他的眼前,还有虎子他爹浑身是血被送回来的那个画面!
仿佛,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