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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袁崇焕后,这几日以来难得闲的无事。

刘平与卢象升等人每日在营中操练兵马,却也过的充实无比。

这一日,刘平正在营中指挥着死兵营军卒进行战阵搏杀。

却见李信策马来报道:“大人,朝廷的天使来了!”

“速速通知诸位大人,本官要亲自出门迎接!”

刘平交代了一番,便是带着营中大小将官一齐出营。

待到了营门之前,只见十数骑策马而来。

六个轿夫抬着一顶漆蓝色大轿,缓缓的居于中间。

一看这架势,刘平便知此来之人必不简单。

等那人一下轿,刘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拜见孙大人!”

闻声而来的诸人齐齐拜倒,皆是十分尊重这位老大人。

孙承宗清了清嗓子,然后神态自若的掏出了一封明黄色的圣旨念道。

“神武卫指挥使刘平,率部协同辽镇河南兵马血战于永定……朕心甚慰,现敕封刘平为河南总兵官,加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署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初授骠骑将军,加太子少保衔,统河南府境内所有兵马……”

“微臣刘平,谢主隆恩!”

刘平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伸手接过了圣旨。

自己这一长串的官职,最为重要的便是河南总兵官这个虚衔。

至于加都督佥事,品级便升为正二品的武官。

署都督同知,则意味着刘平是暂时的从一品武官,一旦日后补上了军功,便可升为从一品。

而骠骑将军的虚职,实际上只是个表面上的荣誉而已。

实际上没有挂将军印,这种虚职只是朝廷奖赏官员的常用手段。

例如野猪佩奇老奴,当年就是正二品的龙虎将军。

说起来,刘平的骠骑将军还比龙虎将军高上了一级。

最后的加封太子少保,属实算是一个不小的惊喜了。

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都是古代华夏历朝历代的最高的官职之一。

当然了,到了明朝时期“三公”和“三孤”也都成了虚衔。

但这其中也有一个好处,刘平加了太子少保的衔,便意味着是朝廷中的重臣。

君不见当年的戚大帅,平定了蓟镇才加封的太子少保。

从此以后,就也不用向那些品级比自己低的文官行礼。

便是各省的督师和巡抚,也不能再让刘平行礼。

凡是刘平所参与的战事,一些巡抚和督师也要询问他的意见。

等到他完全同意了,方可做出最后决策。

通俗的说,刘平有了太子少保之后,已经可以在大明地方横行无忌了。

除了天子和三公能管他,别人的话可以毫不在意。

刘平这边升了职,手下众将也都是水涨船高。

像是赵黑子几人,具都是被升为了都指挥佥事或都指挥同知,实职为神武卫总兵官、神武卫副总兵、神武卫游击将军等。

数年前还身为大头兵的等人,一下子便实现了阶级跨越,迈入了大明高级武官的行列。

若没有跟着刘平,便是从小旗升为总旗。

没有个四五年的时间,算是熬不下来的。

有时候跟对了人,真的比一直在军中苦熬升迁的快。

宣读完了圣旨,孙承宗也没有暂时离开的意思。

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平一眼,然后问道:“刘少保,可否带老夫去看看那小鞑子和建奴俘虏,此番带回京师也好交于兵部查验”

“孙阁部说的哪里的话,刘平这便带着大人前去看看!”

刘平赶忙行了一礼,顿时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洋洋自得。

那么粗的大腿就在面前,不抱白不抱啊!

孙承宗将刘平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是暗暗点头。

这年轻人也没有被功名迷惑了心智,倒是个可造之材。

很快,由刘平引着路来到了营中的牢房之处。

“拜见诸位大人!”

军卒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便是利索的打开了牢门。

乱糟糟,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牢房之中,一个满身血污的人陡然便睁开了眼睛。

但看见领头之人是刘平后,多铎本来还想咒骂几句的嘴立马就闭上了。

“刘大人莫要再打我,小奴多铎知错了!”

多铎瑟瑟发抖的缩成了一团,眼中都是畏惧之意。

没办法,得益于刘平没事就来照顾他几次,多铎的心中已经有了阴影。

特别是看见刘平脸上带着笑意,多铎更如看见了魔鬼一样。

若是让皇太极等人看见了,怕是要直接惊掉了下巴。

这哪里还是少年英才多铎,分明就是个精神失常的囚犯。

“孙阁部,那小鞑子便是此人了!”

“刘少保,你究竟使了何种手段,让这些鞑子如此听话顺从?”

孙承宗也接触过东虏,在他眼中这些鞑子都是野蛮无礼,死也不肯屈服之人。

因此,对于刘平能将这些鞑子变得如此乖顺,他是百般的疑惑。

谁知刘平却是一笑,指了指牢房边上的木驴道:“这物事对付这些畜生可管用的很……”

在场的都是男人,见此物事纷纷是感到了臀部一紧。

不再多言,孙承宗便领头离开了牢房之中。

中军帐之中,孙承恩努力的将脑中杂乱的想法全部忘掉。

随即是正色道:“来人呐,将地图摆上来!”

两个锦衣卫利索的走上前,将军中的三张木桌拼到了一起。

随着地图的展开,孙承宗面露忧色的指着一处地方道:“诸位,据探马来报,东虏已于数日之前出现在昌黎一带,怕是要直奔山海关而去了!”

这话一出,场上诸将是满座皆惊。

只有刘平是面色不变,神态自若的如老僧入定一般。

“刘少保,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卢象升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

刘平起身站起,将木棍从昌黎的位置缓缓的移开。

反而是笑道:“东虏绝破不了昌黎,只能绕道去攻抚宁!”

“这又是为何?”

祖大寿是满脸不解,守卫抚宁的主将正是他的养子祖可法。

再说了,昌黎只不过是守卫空虚的小县城而已。

东虏十几万大军,真的就攻不破这一个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