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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一切的罪孽,不过都是王氏的贪念所造成的,对于谁都不公平,所以那卫岁安自幼便被王氏给养歪了,一心只求荣华富贵。

如今只有一个救王氏的法子了,去找乐珠肯定是行不通的,自上次王氏做出卖女儿这种事之后乐珠已然不可能再想同她有什么瓜葛了,要是王氏想去撒泼打滚的话,那谌猎户定不会像上次那样心慈手软了。

“阿娘,你先在家呆着不要再闯祸了,我同三弟去皇城找父亲去。”

二猛的语气带着深深的不愿,这是他们亏欠阿乐爹爹的,现如今却要去找到他来替娘还赌债……他自然是感到羞愧难当的,可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兄弟二人看着对方,眸中泪光点点。

皇城那处自打卫岁安回了府就没有再从闺房里出来过,李氏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都劝不动她,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了,就连卫铮回来吼了她一声也没有出来的迹象,只是在里面切切的哭着。

“铮儿,你妹妹这……该如何是好!”

李氏被卫铮拉到远处,她担忧的往卫岁安的闺房瞧了又瞧,手中的帕子被扯的皱皱的,可见她的忧虑之深。

卫铮见母亲还护着卫岁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气冲冲道:“她多大了?自己没有一点心思,被太子殿下一哄就往台上蹦,自己出了丑也就罢了,刚回来时对你指着脸骂,母亲,她不是乐珠,你们别对她期望太高。”

他的话刺耳的很,李氏见他声音越来越大,连忙扯住他的袖子,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她吃了太多苦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乐珠她是好,可她毕竟不是我们卫府的亲女,你这话若是叫岁安听去了,她该多伤心!乐珠乐珠,你满口都是乐珠,说不定她现在过得好的很!”

“她过得好?她过得好就不会叫她母亲把她给卖了换银子了!”

啪嗒。

李氏手中的佛珠一下子断裂开来,一颗颗佛珠像逃跑的兔子一般四散开来,她歪着头看着卫铮,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卫铮偏过头,他也意识到自己因为心急而口快了,可是这事情总归是不可能一直瞒着母亲的。

在李氏的一再追问下,卫铮看了看周围,也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李氏听,李氏听的心惊胆战的,她娇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要把她接回来……我要把我的乐珠接回来……铮儿,你帮帮母亲好不好?”

卫铮扶着李氏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母亲,你可知道谌老元帅的嫡子。”

李氏一听,蹙了蹙眉,点头道:“陪你父亲吃宴席时有过几面之缘,你问这个做什么?”

“乐珠便是嫁给了他。”

“什么?!”

李氏再次惊讶,差点昏了过去,她按着颞颥,脸上尽是痛苦惋惜之色。

谌炽之子谌景疏,皇城中谁人不识,自幼跟随谌老将军出入军营,年纪轻轻便去带兵打仗,切没有败绩,让李氏最为感到害怕的便是八九年前在宫里的除夕夜宴,有四名刺客混在宫女太监中,在上菜时四人拿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皇帝,当时早就喝的醉醺醺的谌景疏拍案而起,手持重剑一击击退三人,另一只手翻身掐住最近那名刺客的脖子,没有一丝犹豫便拧断了。

其他三名刺客见势头不对准备退走,谁料谌景疏丢下重剑撤掉当时坐的最近的李氏的发簪射了出去,当时骇的李氏抱紧怀里早已睡着的乐珠小声尖叫。

“抱歉了夫人!”

声音张狂而沉着,在又击杀一名刺客后,他捡起重剑掷向飞跃上屋檐的两名刺客,最后拖着四个人走到大殿,怒喝:“若是再有人敢对陛下不利,这四人便是下场!”

说罢,手起刀落,红衣少年像是一个恶鬼一般冷着脸将四人的头颅割下。

自此,李氏的噩梦便多了一个谌景疏,所以乐珠不识谌景疏之名也是她所做的。

“怎么会……怎么会,乐珠怎么可能嫁给这样的恶人!她还那么小,嫁给谌景疏,不就是羊落虎口?”

卫铮知道李氏心中还有乐珠的,可是现在绝不能轻举妄动,他的父亲毕竟不是摆设,他也知道谌家现在大不如前了,若是让他知晓李氏想要带乐珠回来,那谌景疏岂不是也会重回皇城,那么他的地位也将不保,会做出什么事,卫铮也不知道。

他现在只能先安抚好李氏,他走近低头悄悄道:“过几日母亲不是要去外祖父家省亲吗,乘此机会,我便带母亲去看望乐珠,可是,母亲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儿子自然有办法将乐珠带回来,可不是现在。”

“好……为娘的好铮儿,娘不急娘不急……”

待李氏哭了一会儿后,卫铮才搀着李氏回了她的屋子让她好生休息。

接下来,便是卫岁安了。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口,见卫岁安的贴身侍女脸上有着红肿的巴掌印以及手上的针孔,他怒不可遏,压低声音对着里面道:“卫岁安,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出不出来。”

“我不要!你们都笑话我,你们去找那个乐珠吧,她什么事都做的好!你们去吧!不要管我,我不就是个没人喜欢的穷丫头罢了!你们都走!”

“行,卫岁安,你可以的。”

说罢,提腿狠狠踹在了房门上,一声巨响吓得下人连忙跪下来:“大少爷息怒!”

被吓了一跳的卫岁安正趴在桌上,脸上都是泪水,见卫铮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她依旧道:“如今这幅田地,我还有什么意义活着,不若让我去死!”

说罢,拿着旁边一条绸缎就往脖子上缠。

“想死?”

卫铮冷着眼看她,见她缠住后迟迟不动,阔步走过去扯过她的手臂就往旁边净面的盆里压。

里头还有水,被按着的卫岁安尖叫,呛了几口水之后连忙求饶:“对不起哥哥我再也不敢了!岁安错了!岁安错了!”

最后,卫岁安发着抖被侍女带去沐浴去了,眸中尽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