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麻烦。
当常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双手撑着在床上坐起来,目光环视四周的环境。
正当她迷茫之时,燕红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米粥走进来。
看见常溪呆呆的坐在床上,她惊喜地叫出声,“姑娘,你终于醒了。”
常溪僵硬地转过脖子,抬眸看着眼前这位模样清秀的姑娘,“姑娘,你是......。”
“我叫燕红。”燕红走到床边,将手中冒着热气的米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姑娘,你先等一下,我去把你的夫君叫过来。”
夫君?
她哪里来的夫君?
常溪本来就没有多清醒的脑子瞬间又成了一团浆糊。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薛酌急匆匆的跑进来,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他伸手一把抱住常溪,含着哽咽的声音说:“溪溪,你终于醒了。”
由于薛酌施加在常溪腰间的力道有些过于重了,她有点喘不过气,“呃,薛酌,你,你先放开我。”
薛酌连忙松开她,红着一张脸,他有些尴尬的说:“溪溪,对不起。”
“薛酌,你的身体怎么样?”常溪关心的问道。
此言一出,薛酌眼眶中含着的泪水在一瞬间涌出,他自责的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常溪看见薛酌脸上的泪水,以及泛红的眼眶。
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心口好像也有一点疼。
她轻声安慰道:“薛酌,你别哭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常溪伸手抱住薛酌,像哄孩子似的,“多大个人,就别哭鼻子了。”
燕红在一旁看着常溪和薛酌温馨的相处,少女怀春的绮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了。
她也不由开始在脑海中幻想自己未来的如意郎君是个什么模样。
她以后也要找一个这样好看的夫君。
这时,常溪余光突然瞥见了燕红还在这里。
紧接着,常溪一下就把薛酌推开了,她的脸瞬间就红的像煮熟的虾。
怎么忘了还有别人在这里。
太尴尬了。
燕红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能有些‘煞风景’。
她磕磕绊绊的说道:“那个,你们二位慢慢聊,我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事情没做完。”
“呃,你们如果有事就叫我,我,我先走了。”
说罢,燕红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临走前,她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等人走之后。
常溪才问出心底的疑惑,“薛酌,我们这是在那儿?”
“溪溪,我们......。”
之后,薛酌将他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常溪。
常溪听后,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句,“看来我俩还真是福大命大,果然,老天爷是不想让我俩死的。”
经历过这一遭,薛酌现在对这些生死特别忌讳,说出口的话也就不自觉加重了语气,“溪溪,别说死这种不吉利的话。”
常溪有点被他这突然凶巴巴的模样吓着了,眼睫颤了颤,她努了努嘴说:“那我不说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薛酌放软了语气,“溪溪,这次我们大难不死,实属上天眷顾。”
“我太担心你了。”
常溪又问了薛酌几个问题。
然后,她突然来了一句,“对了,薛酌,方才那位燕红姑娘为什么说你是我的夫君?”
常溪刚醒过来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也就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
薛酌第一时间将黑锅甩给了‘无辜’的燕红,“这个,溪溪,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方才那位燕姑娘说的。”
“嗯?”此刻,常溪疑问的语气就表示她不相信薛酌说的话。
紧接着,薛酌开始面不改色的忽悠常溪,“是真的,是我刚醒来的时候,那位燕姑娘自己先入为主认为我俩是夫妻。”
“薛酌,那你怎么不和人家解释清楚,平白叫人家误会我们。”常溪一副看穿某人内心小九九的模样。
薛酌用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这也不算误会。”
可常溪从薛酌说话的口型猜出了他说的是什么,“薛酌,这怎么不是误会,从前的事情那都是不做数的,别用那些假的来糊弄我。”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债主,你的债还没有还完呢。”
眼见常溪不好糊弄,薛酌只能转变策略,“溪溪,我们两个人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京城,出门在外自然要用假身份伪装自己,所以我才将错就错认下这个夫妻名分。”
常溪转念一想,觉得薛酌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出门在外,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
而且她和薛酌长得又不像,说成是亲兄妹也不太合理,换做其他关系,做事也不太方便。
还是装成夫妻方便。
常溪心里虽然已经接受了,但是她还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薛酌,这次就先听你的,我们先装一段时间,等回了京城这夫妻关系就不做数。”
“嗯,我都听你的。”薛酌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然后,常溪又思考起她和薛酌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问题。
“薛酌,我记得你方才说我们现在是在青州所属范围内的一个县城之下的偏远山村,要知道这里离京城可是有好长一段距离,那我们应该怎么回京城?”
“就算是坐马车没有个把月根本回不去。”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毕竟我俩身上现在是一块铜板都没有的人,怎么坐马车,总不能走回去吧。”
“哪怕累死我俩,也不一定能走回京城,光那些沿路的土匪强盗就够我俩去喝一壶。”
常溪说的越多,心里就越发愁。
为什么回家的路总是这样艰难。
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离开了,现在又流落到这里。
就算是九九八十一难也带这样玩的。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薛酌,我俩都没有身份文书,算是黑户,进城可都是需要身份文书的。”
此话一出,薛酌也皱起了眉头,盘缠的问题倒是容易解决,他还有一块玉佩可以托人去当掉,可身份文书的确是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