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蠢货。
常溪和陆雪依都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但处于事件中心的陆遇安似乎和没事人没什么两样,小小年纪,他的沉稳却超乎常人。
回过神来,常溪一把抓住宁宁的肩膀,将二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平稳的语气说话,“宁宁,你以后不能随便亲别人。”
俗话说见微知着,从今天宁宁亲了陆遇安的这个举动,常溪忽然有一种预感。
以宁宁喜欢欣赏一切漂亮事物的爱好,还有那张能说会道的小甜嘴,恐怕她以后的桃花运绝对少不了。
“为什么?”宁宁用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望向常溪。
“因为,因为......。”常溪突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样向这样小的孩子解释‘男女有别’的意思。
宁宁很快就要过两岁生辰,她说话已经利索很多,有时候,她甚至能够一口气说出很长一句话。
所以,她说了好一长串的话来反驳常溪,“阿娘,那你和外婆,还有姨婆,你们为什么要亲我?”
在宁宁的认知当中,她是没有男女之分的,亲吻于她而言,是她表达友好的方式,因为这些动作是她在日常生活当中真切感受到的。
“这......。”常溪想要解释的话再一次被堵住。
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苦恼归苦恼,常溪还是要绞尽脑汁的同宁宁说清楚道理,“宁宁,这个......。”
......
众人不知道的是,恰巧此时,薛酌主仆三人也带了一堆礼物来看宁宁,走到门口,他正好撞见了宁宁亲了陆遇安脸的这一幕。
幸好,主仆三人反应极快,及时躲到一旁,也多亏了屋内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宁宁和陆遇安身上。
薛酌的脑海里在不停回放自己方才看到的画面。
他的女儿居然被沈修明的儿子亲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念在陆遇安年纪尚小的份上,这笔账他就算在沈修明的身上。
毕竟父偿子债是天经地义。
而远在琅州办差的沈樾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话归正题,由于角度问题,从薛酌的视线看过去,是陆遇安亲了宁宁。
所以此时的薛酌是满腔怒火,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那张脸阴沉得。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陆遇安还是一个孩子,他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还是先平复好情绪再去见她们。
明明是炎炎夏日,云影和云洄愣是被薛酌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冷的身体直打哆嗦。
......
与此同时,太子寝殿。
尽管太子已经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尽力掩盖,可纸包不住火,太子疑似不举的消息最终还是被皇后知晓了。
此事事关皇家子嗣传承,岂能马虎。
于是,皇后悄悄地让自己的心腹太医来为太子诊脉。
但是,皇后在得知太医的诊脉结果之后,她勃然大怒。
“一群废物!”皇后脸上的神情宛若阴沉的乌云,黑压压一片,阴沉至极。
她将茶杯狠狠摔在跪着的太医面前。
茶杯碎裂开来,有部分碎片划伤了太医的手背,一道崭新的血痕出现。
而将头死死埋在地板的太医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后骂完太医之后,心中仍然觉得不解气,她转头又将气全撒在躺在床上的太子身上。
“你也是一个废物,上次在镇国公府,那样好的机会,本宫好不容易给你创造的,可你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差点让宁王捡了便宜。”
“到最后,你又惹出一通麻烦,是本宫和淮阳侯府替你将麻烦扫除干净。”
“这次倒好,你居然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本宫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罢,皇后伸手抚着自己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她的大宫女叶霜适时的端来一杯水为皇后消解怒火。
毕竟,皇后是真的快被太子给气死了,明明自己和文嘉帝都是聪明人,结果却生出太子这个蠢货。
不止一次,皇后真的很想把太子塞回肚子里去‘回炉重造’。
一个人若是笨了些,那其实倒也无妨,可若是一个又笨又喜欢自作聪明,那才是真的灾难。
太子不满皇后现在对待他的态度,从小到大,皇后向来都是对他有求必应,像今日这般的疾言厉色还是头一遭。
于是,太子委屈巴巴的朝皇后诉苦。
殊不知,此刻的他说的越多,非但不会让皇后心生怜惜,反而会激起皇后心中更多的怒火。
“...母后,此事儿臣也是受害者,您怎么能这样说儿臣。”
太子全然不知反思自己身上的过错,反而一味为自己叫屈。
“母后,这件事情都怪常溪那个蛇蝎心肠的贱人,是她将儿臣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您一定不能放过她。”
“还有镇南王府,您也不能放过。”
一直站在床前默默哭泣的太子妃突然也插了一句话进来,“母后,您一定要为殿下做主啊,他们镇南王府的人真是太嚣张了,简直是不把母后您放在眼里。”
淮阳侯府一直希望太子妃能够为太子生下皇长孙,这样才能让侯府与东宫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可奈何太子喜欢美色,偏偏太子妃容貌并不出众,即便有皇后在上面压着,太子每月也只会来应付个两三次。
但太子妃总还是心存希望的,她想着日子还长,自己一定会生下皇长孙的。
可有了昨日那一出,再加上今日得知太医的诊断结果。
现在太子成了一个无法行男女之事的废人,
常溪此举这无疑是断了太子妃后半生的全部指望。
所以,太子妃将全部的怨气都撒在常溪的身上。
“太子,你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皇后本不想再骂太子,但奈何这火上浇油的举动委实让皇后忍不下去了。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骂太子妃,“还有你,太子妃,遇到事情只知道哭哭啼啼,半分临危不乱的气度都没有,如何堪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