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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 晴 心情 反正我都是坏人,那就不要名声了

张氏为子来求情,

张家朝里有高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

斩草除根不留情。

看着三妹和小琴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我也越来越少出门了。

家务事全都交给俞家财去打理,俞家兵则是给我好好的在打磨亲兵营。

俞法晨看我一人在家着实无聊,就算是有刘文海在两个大男人不出门又能玩出什么花来。于是俞法晨把他们富贵人家少爷们那些玩鹰斗犬的玩意介绍给了我。

我可能就是命贱,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最后在刘文海的建议下我也就只能看看书,写写字了。

这天我在堂屋晒着太阳,家丁来报张老夫人来了。我知道应该是俞法泽的娘,毕竟是长辈也就恭敬的请了进来。

看到只有我一个人见她,张氏的言语中似乎有所不满,我于是差人去请俞法晨,也告知三妹有了身孕不方便,张老夫人才落座。

“老妇人不在徽州颐养天年,来临安城是有什么事情吗?有事让家丁传个信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呢?”我脸上是笑眯眯,心里想的却是:有事说事,没事快走。

“国公爷这是根基稳固了,不需要我们这些落魄的亲戚了啊。”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慢慢的放下茶杯看着张氏说道“老妇人说的是哪里话。我才是你们眼里的穷亲戚吧。”

“国公爷,你不要以为有一个俞家的支持就够了,自古为官着那个不是几家在一起支持才能长盛不衰啊。我母家,在朝中有一位才俊正的圣宠,如果国公爷愿意老婆子可以帮着活络活络。”张氏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看着是很不爽,但是又想知道现在张家在朝廷里的人到底是谁也就顺口问道“张家的才俊?敢问是哪位啊?”

“尚书右丞张浚。”张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得意的表情那是怎么遮都是遮不住的。

我哦了一声,不停地点着头,我算是明白了之前我怒斥王家借民屯之名兼并土地的时候为什么张浚也会弹劾我了,原来这小子身后也是有自己的门阀在支持啊。

我不想和张氏聊太多,刚好这是俞法晨来了,我看了看俞法晨说道“张老夫人在临安城还有亲戚要拜会,你帮着准备一下呗。”

俞法晨多精啊,立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朝着张氏例行公事一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说道张浚,要不是国公爷抬举,怎么可能从一个七品官两年就升到了从二品啊。”

听到俞法晨的话,张氏脸都黑了,俞法晨刚才对她的态度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发现把她母家搬出来没什么用后,她似乎还在想怎么把话给聊下去。

俞法晨很享受这种拿捏人的感觉,对他来说这也是扬眉吐气。自从俞法泽投靠秦桧,被我用一条流言给弄进大牢后,张氏原本在俞家的日子就不顺心,现在看来是过不下去了,才来临安城的。

看到张氏那为难的样子,我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长辈也没必要逼人太甚。

“老夫人,这次是来探亲,还是来办事啊?有什么让我们这些晚辈办的,你说一声就好了。”我态度好一点也算是给俞法晨一个台阶下吧,法晨当家主的时间不算长,要是张氏四处说他不敬长辈,对法晨的名声也不好,法晨不像我,没必要破罐子破摔。

我这态度稍微好了一点,递了根竹竿上去,张氏还就真的顺杆爬了。

“女婿啊,老爷走后我的日子过的苦啊,现在法泽也被关进大牢了,我这日子也没法过了啊,我还不如跟老爷一同去了好啊。”张氏这演技不行,只是干嚎,眼泪都没挤出来一滴。

“家中长辈的月例银子都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从来不曾少了一厘一毫。其他长辈都在安稳度日,为什么偏你就过不下去了?怎么其他三房不给你交孝敬了,你就不能过了吗?”俞法晨自从认识我了后脾气是越来越硬气了。

张氏可能也是觉得理亏也没打算和俞法晨纠缠开始直入正题了“法晨啊,女婿啊,法泽也是你们的兄弟啊。兄弟身陷囹圄,你们不应该想办法搭救吗?”

知道了张氏来临安的目的后,我和俞法晨对视了一眼,看到俞法晨有点想痛打落水狗的意思,我抢先一步开口了。

“大哥这次是犯了圣上的忌讳,我们只能从长计议啊。能保住大哥的命我已经是很尽力了。”看到我开始演了,俞法晨也演上了。

“老夫人,你是不知道,妹夫为了救大哥进了多少次宫。每次都在高宗面前痛哭流涕,这次打动了高宗,救下大哥一条命来啊。”俞法晨这演技比张氏好,才说几句啊,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了,这种眼泪要出还没出的样子特别的真实。

张氏虽然不相信我和俞法晨的话,但是看到我们两者声泪俱下的表演似乎也找不出理由不相信。

最后被我一句从长计议给打发了。

张氏走后,俞法晨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我说道“俞法泽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从俞法晨的用词中我就已经猜到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这种想法不能明说。

“怎么?你不好意思说?那我来替你说吧。”我看了一眼俞法晨,然后挥手屏退了堂屋里的家丁和仆人。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为了俞家的发展这件事你必须按你心里的想法去办,但是办了这件事对你的名声很不好,甚至还会威胁到你家主的位置。所以你才为难吧。”听到了我的话,俞法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说对了。

“这件事好办,我上书给俞法泽求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浚上书给俞法泽求情。我们这位圣上,现在有两个最担心的事情。一个是金兵压境,他不想让武官做大;二是他更不想看到门阀之间相互联姻后关系变得更加的密切。”我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毕竟有些事我不能替俞法晨去办。

“我懂了,我找人去办。”俞法晨说完便大步的走出了国公府。

三天后,我收到消息。张浚上书请圣上开释俞法泽,圣上一怒之下给俞法泽来了个斩立决,张浚也被训斥了一顿。

收尸的消息传回俞家,俞法晨安排了家丁草草了事把尸体带回徽州下葬了。

后来听说张氏也疯了,俞法晨也一直养着张氏,直到张氏去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俞法晨现在越来越有一个大家族家主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