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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婠脸色一变:“国公爷!您这是做什么?”

谢彧:“你还要给太后治病,我动不得你。但是你的丫头总不至于也动不得吧!你说出实话,我饶她一命。否则,就地杖毙。”

徐婠:“您究竟要我说什么实话?”

谢彧越说语气越重,非常给人压迫感:“刚刚问你的。你给小凤仙下了什么药?闹出这出些丑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徐婠:“我没有给他们下药啊。这就是实话。”

谢彧:“来人!给我打!”

萱珠被人按在凳子上,如狼似虎的护卫高举棒子。

徐婠跑过去扑在萱珠身上:“要打打死我好了!她是我干娘家的人,我不能让她挨这个打。”

谢彧:“把她拉开!”

“够了!”罗夫人怒道,“有什么事冲我来!婠婠才多大?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她也一声令下:“来人!保护好三奶奶和她身边的人!”

罗夫人的护卫也上前去,隔开了谢彧的护卫,徐婠趁机拉着萱珠进了屋。

双方对峙着,谢彧最终说了句:“你很好!”然后走了。

罗夫人松了口气,说:“小凤仙当时的表现让他怀疑了。”

徐婠点头:“以后,恐怕在他们身上不能用迷魂药了。”

罗夫人:“嗯。”

……

天鸿阁诸学子得到一个消息。

萧淇被册封成了贤王世子。

一时之间,大家都唏嘘不已。

昔日一个被欺凌的庶子,笑到了最后。

时也,命也。

谢凤麟眼里没有半点波澜。

然而萧淇却主动来与他搭讪。

课间休息时候,他把谢凤麟堵在走廊,深深鞠躬行礼:“凤麟,昔日相护之恩,萧淇没齿难忘。”

谢凤麟淡淡看着他,没说话。

萧淇看他脸色,说:“当初,他们拿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让我指证你,我也是万般无奈,这些日子,只要一想起来,便是良心难安,日夜难寐。”

“没必要。都过去了。”谢凤麟说了句,迈着大长腿就要走。

萧淇叫道:“凤麟!”

谢凤麟深呼吸:“还有什么事?”

萧淇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我……不知能否有幸,能跟你做朋友?”

谢凤麟笑:“想听实话吗?”

萧淇很紧张:“嗯。”

“我看不上你。”谢凤麟丢下一句,走了。

萧淇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满眼难过难堪之色:“是啊,我怎么配跟他做朋友呢?他不畏强权,我呢?我不配,即便是坐上了世子之位,我依然只是个卑鄙小人……”

……

墨小只硬拉着桑榆到徐婠面前,吵吵着让徐婠帮他看看脸。

徐婠也从未见过桑榆的真面目,让他把软皮面具拿下来,她看看情况。

桑榆一脸为难,说:“那,你们先有个心理准备,别吓着。”

“放心好了!”墨小只说,“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桑榆便拿下了他的面具。

徐婠估计,一般,人脸上有普通的伤,不会常年戴个面罩。

到桑榆这种一年到头覆面具见人的程度,应该是伤得不轻。

走在大街上引人侧目的那种。

饶是有这种心理认知,徐婠还是被桑榆的伤冲击了一下。

半边脸几乎都没肉了!

伤应该是多年前的,早就已经结疤掉落,呈现恐怖的肌肉纹理。

“这是……”徐婠看着伤口的形状,“被什么猛兽的爪子给撕掉的?”

“三奶奶好眼力。”桑榆说:“是狼。”

徐婠:“几年了?”

桑榆:“六年。”

徐婠正准备说话,岂料,墨小只突然扑过来,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左看右看,远看近看,突然问:“是不是在昆仑山?是不是在昆仑山上被狼所伤?”

桑榆诧异:“你怎么知道?”

墨小只指着她自己的脸:“你不认识我了?那年我偷跑下山,遇到了狼群,是你救了我!我一直记得你的长相!”

她一直记得很牢。

即便只剩半边脸了,她依然认了出来。

桑榆细看墨小只,摇头笑道:“我只记得,是个穿青色衣服的小女孩,八九岁大小,竟是你?”

“是我啊!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再见到你,恩公!”墨小只说着就给他跪下,“恩公,我给你磕头了!”

桑榆一把将她托起:“别这样,小只姑娘。”

墨小只起来,就拉住徐婠求她:“三奶奶,他是为了救我才被狼爪撕了半边脸!求求你帮他治好好不好?”

徐婠说:“若伤在一年之内,我还有办法。但已经六年了,除非能集齐三物,否则,很难。”

墨小只:“什么东西啊?”

徐婠:“第一,壁虎血;第二,去腐生肌草;第三,三生水母。第一样好得,第二样稀有,第三样,却只能靠机缘,因为它长在深海,只有那些海民才会偶尔捕捞几只,作为偏方入药。”

墨小只问:“三生水母?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也缺这一味药引是不是?”

徐婠:“嗯。***那边,还派人去各大药铺去问了,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我也一直让温容收购这个,不计代价,一直没有消息。”

墨小只一脸忧虑:“啊?温容能发动所有的外门弟子寻找,他都找不到,那怕是真的很难了。”

徐婠:“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打算跟罗夫人求助,陈氏的商船年底回来,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明年出海南洋的时候,多留意留意。”

墨小只点头:“恩公,你要是有门路,也找一找,我们奶奶医术超群,只要找到对症的药物,她就可以帮你恢复容貌。”

“好。”桑榆深深鞠躬:“多谢。”

徐婠问他:“那时候,你去昆仑山做什么?”

桑榆回答:“跟师父去拜访他的朋友。”

徐婠挑眉:“他有朋友住在昆仑山?”

桑榆:“是。”

徐婠:“他朋友叫什么名字?”

桑榆:“我只记得,姓荆。不知奶奶问这个做什么?”

徐婠微笑:“小只在昆仑山学的武,我们对那一带熟。”

桑榆:“哦。”

......

自从罗夫人开始卡谢彧脖子,他就感觉坐吃山空。

谢氏的商铺已经置办上了,铺开了。工坊也建了,几乎把这些年他们从陈氏搜刮的钱花了个精光。

接下来,他们还需要招人,需要购买原材料,这些都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