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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姣摇头:“罢了,就算把人传进来问话,要么是和秋蘅说的一样,他就是心存感激才如此,要么就是他的来历的确有问题,那样的话,他也见不得说真话。”

去问多了,反而引起人的警惕之心。

还不如,什么都不问,不去打草惊蛇,暗中观察。

若真有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应对。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道:“且当咱们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他虽无加害之意,我们也应该小心一些。”

“是。”秋蘅和春枝两个应声。

玉姣轻叹了一声。

希望是她多虑了。

不然,谁会知道,她要来这润州,甚至还派了人过来?

她自认为,自己在织雪山庄假死的手段,很是高明,总觉得,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秘密。

既是所有人都当她死了,谁又会派人过来?

狗儿和另外一个叫青鱼的小贩,就这样,一同在畅园外面安顿了下来。

两个人每天早出晚归的,在畅园附近摆摊。

瞧着,倒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这两个小贩,偶尔也会争吵几句,但玉姣冷眼看着,这两个人还都是挺有分寸的,只是嘴上吵,实际上从未动过手。

如此一来,玉姣便也不多想什么了。

她假死脱身的事情,无非是怕萧宁远知道,不好交代。

可如今萧宁远都死了。

旁人她更是不怕了!

四月末,五月初,万木竞秀。

畅园里面的荷花,已经连成一片碧绿。

此时的玉姣,就站在那荷塘的旁边,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整个人看着,比从前还丰腴几分。

玉姣也从萧宁远身死的悲痛之中,缓过神来。

或者是说,不是缓过神来。

而是刻意封存了这部分的记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痛苦之中的人!

生活,总得往前看。

斯人已逝,她既然没办法为萧宁远陪葬,也不可能这样去做……那多余的伤心,无非是和自己和尚未出世的孩子过不去。

秋蘅一早就出去采买今日要用的食材,回来的时候,拎着一筐春笋,直接到了玉姣的跟前。

“夫人!夫人!夫人!”秋蘅一连着喊了三声夫人。

玉姣见秋蘅语气急促,便问道:“怎么了?”

秋蘅左右看了看,神色身份严肃,好似怕什么人听到自己说的话一样,然后才凑到玉姣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玉姣听完这话,愣住了:“没死?”

玉姣也没想到,秋蘅今天给自己带回来的消息,竟然是萧宁远没死!

这可就奇了。

她记得,上个月,她刚刚得了萧宁远身死的消息啊!

这么,这会儿人又没死了?

见玉姣不信,秋蘅就道:“真是没死,朝廷已经发下海捕文书了,咱们润州还贴了一张他的画像呢,奴婢看得真真的,上面的名字是侯爷,画像也是侯爷的!”

玉姣愣了愣,接着很快就缓过神来。

萧宁远没死,这个消息让她已经沉寂的心,有了些许的波澜。

但很快,她整个人都跟着长松了一口气似的。

虽然跟着白白忧心了一场。

但玉姣也希望,萧宁远活着。

当初传来萧宁远死讯的时候,玉姣就觉得奇怪,萧宁远这种人,怎么就那么轻易死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从牢中逃出来了?所以朝廷在抓捕他?”玉姣问。

秋蘅道:“事情可比这个严重多了,听说,当初他诈死离开牢中,直奔燕门,在那驻守的十万萧家军,本就群情愤慨,准备入京替侯爷复仇……”

“如今侯爷归来,那萧家军,便反了。”

“至于这海捕文书……”秋蘅撇了撇唇,不过就是个过场而已,告诉所有人,萧宁远不负圣命罢了!

玉姣有些神情恍惚,事情的变化真是太快了。

她才离开织雪山庄多久啊?事情一件一件的来。

不过她此时,是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离开萧宁远的决定!

萧宁远如今自顾不暇,她若是留在萧宁远的身边,莫说保下孩子了,就说这命,怕是都不一定能保住。

秋蘅小声道:“夫人,你说侯爷能成事吗?”

玉姣回过神来,正色道:“成与不成,都与我们无关,有一点我们得记着,莫要让人发现,我们和他的关系。”

她当初选择诈死离开,便是准备舍弃了那荣华富贵……

往后的事情她说不准,但她做事从不言悔。

……

萧宁远起事了,玉姣本以为,她这润州,离着汴京远,离着燕门更远,一时半会,不会被波及。

倒是没想到。

这把火,会这么快的,烧到润州。

这日半夜。

玉姣睡得正熟。

便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喊着救命。

她睁开眼睛,往外看去,明明是子夜时分,可是不知道为何,外面的天却显得有些红亮。

她起身,正要推门。

就听到了春枝急促的声音:“夫人,夫人!”

玉姣连忙推开门。

这次不等着春枝说什么,玉姣就看到了,天空之中竟然是一片火光,这方向……看起来,好似来自隔壁的程园。

那园子要更大一些。

里面住着的,是一户姓程的人家,听说是做酒楼生意的。

这是……走水了?

“这是怎么了?”玉姣问道。

不等着春枝回答。

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粗暴的扣门声音:“开门!开门!”

秋蘅刚才就在门口,她本是想出去凑凑热闹……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给玉姣打探点消息。

但此时,秋蘅已经吓到脸色苍白了。

在玉姣往这边赶来的时候,拦住了玉姣:“夫人,不好了!这外面是一伙盗匪!刚刚抢掠了程园,从咱们这路过,怕是也要对咱们这畅园下手!”

这几个人刚才在外面说话。

秋蘅听了个真切。

一个说着,这宅子小,不像是有什么油水。

另外一个人说着,这里面住的是酒商的外室,打劫不到钱财,带一个漂亮女人回去也是好的。

几句话,就把秋蘅吓到几乎丢了魂。

“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秋蘅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