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在万象城二楼。
阳光透进来,能看到楼下的绿植。
李律师是秦律学长推荐的。
四十岁不到的女律师,离异带俩娃,丹凤眼高鼻梁,带着一副方框眼镜,头发简单扎了起来,看上去十分干练,能够让人轻易的信服她。
“谢小姐、叶先生,您二位放心,谢添仁做的事桩桩件件有记录。更何况,他在泰兰德行踪录像您也给我了,可以确定他存在间接杀妻害子的动机。”
李律推了下眼镜,一丝不苟。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官司能成。
叶听澜坐在谢繁星身边,压下内心的激动,连声说了谢谢。
“官司不急,永安总是要回到我手里的,哪怕半死不活至少也是块肉。”谢繁星抹掉唇瓣上的口红,垂眸把视线落在印着咖啡厅logo的餐巾纸上,“李律,我们约个时间,哪天需要你陪我去一趟谢家。”
李律师拿钱办事,而且谢繁星给的钱不少,她自然愿意给笑脸,也愿意按照她的想法办事。
两个女人约好了时间,聊了会额外的话题,聊起自家的孩子,女人们总有说不完的话。
眼看时间到了饭点。
谢繁星本打算请她吃个饭。
李律师拒绝了,谁要回家陪孩子。
叶听澜陪谢繁星一起目送李律上了出租车,忍了许久还是开口了:“姐,你是不是依旧顾忌谢添仁的面子,才不准备起诉他。”
谢繁星拿起银勺搅拌咖啡,挑眉看了眼他,说道:“嗯,我是想给长辈面子,但是为了给我奶奶一个面子,而不是给谢添仁的。”
从京州回杭城之前。
谢繁星特地去探望了奶奶。
老夫人从疗养院被接出来,送到高级公寓有护工照料,身体逐渐恢复。
谢繁星本不想提起谢添仁,但老夫人主动提起了,让乖孙女该做什么尽管去做,只要谢添仁没犯死罪,留他一条命,塔老婆子对去世的老爷子也有了交代。
离开公寓的那会儿,谢繁星回头。
看到奶奶眼里含着泪,假装无所谓背过身擦眼泪的时候,她做了这个决定。
如果开庭起诉,除了他谢添仁,整个谢家在杭城的面子也算是败光了。
人的舌头没有骨头,但通常可以轻而易举的戳断人的脊梁骨。
外人饭后闲余谈起谢家的笑话。
只会说是谢家那个老夫人没有教好儿子。
“算了姐,你有你自己的考量,只要我爸能顺利出狱,我就满足了。”叶听澜不会逼迫表姐去做什么,他相信谢繁星的每一个决断,和小时候一样。
即使是表亲。
但他们会是彼此的血缘依靠。
叶听澜笑了笑:“中午去吃烤肉?楼上新开了一家,可不便宜。”
谢繁星侧目看他:“你请客?”
叶听澜读了研究生,有了在hx兼职的工资,底气十足道:“行啊,我请。”
点菜的时候,谢繁星的手机没电关机,借了商场的充电宝接上,和叶听澜聊的轻松,没有及时开机看消息。
吃完饭,叶听澜非要给外甥外甥女买玩具,订了价格不菲的乐高西湖限定,填了京州老宅的地址,给孩子们寄过去,算是他做表舅的心意。
他去付款,谢繁星坐在长椅上开机。
霍擎洲的电话先弹了出来。
她这边关机了一个多小时,男人那边做完小手术还没打通,着急了。
“喂,老婆,在哪儿?”
电话那头,霍擎洲躺在病床上,麻药的后劲还没退,下半身没有感觉,导致嗓音也跟着虚弱沙哑了一些。
谢繁星敏感的听出来了。
“我和阿澜见了律师,在商场吃饭逛街,他非要给月亮还有辰辰买礼物,花了不少钱。你呢,怎么听你声音有点怪,是不是昨晚失眠了?”
霍擎洲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唔,没有你在我身边,失眠很正常。”
叶听澜付了款走过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对着通话插嘴:“呕,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
“小舅子,等你结婚,大红包还想要吗?”
“姐夫,您说什么都有您的道理。”
叶听澜立刻改口。
谢繁星狐疑地看了眼表弟。
什么情况,这俩不是一直不对付吗?
怎么现在霍擎洲说啥,叶听澜都不反驳了。
“好奇吧,男人之间的秘密,不告诉你。”叶听澜避开他俩的肉麻谈话,去一旁的冰激凌店买了两个冰淇淋。
男人之间的话题,她确实没有必要深究,简单和霍擎洲聊了几句,谢繁星挂了电话先回复了工作上的消息,然后才看到盛夏的留言。
火急火燎赶到医院。
盛夏的鼻子塞着纸巾,坐在床上享受着沈行的喂粥服务。
“夏夏,你还好吗?”
谢繁星震惊了一下,倒是知道女人怀孕不能用药,怕影响胎儿的健康。
盛夏拍了拍沈行的胳膊,让他去把谢繁星拦在门口:“繁星,你站那儿就行,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谢繁星不以为然,让叶听澜在外面等着,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怕啥,你那是一冷一热导致的感冒,不存在病毒性。”
盛夏虚弱之余翻了个白眼给她:“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谢繁星把手提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轻笑一声反驳她:“哦,盛医生怀孕了两个多月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昨晚还非要拉着我去做按摩。”
提起美容院这事儿。
沈行落在盛夏身上的眼神带了点忧郁感,后者心虚的拔掉鼻子里塞的纸团,嗓音闷闷的:“行了行了,你来看我,也不知道买点吃的,干坐着啊。”
谢繁星瞥她一眼:“得了吧,我如果真买东西来看你,你不得把我丢出去?”
太亲密的朋友之间,其实不需要那种无效的社交礼仪,她能过来,盛夏就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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