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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务小队长惠亚兵也走进办公室,同样把机车检修情况讲述了一遍。

闫俊辉看到支委人员差不多到齐了,向刘天明提议:“刘场长,刚才我们说的事情,趁几个支委在这里,我在广播上通知周武群过来,我们开个支委会通个气,再把最近的工作合计一下吧?好久没开支委会了。”

刘天明表示同意。

闫俊辉又用广播通知周武群到办公室来一下。

周武群来到办公室后,五个支委都到了。

支委们先将分管的工作进展情况,存在的问题,下一步工作打算等说明后,闫俊辉将钟海涛兼职三分场文教工作的事情提出来,赵踊跃、周武群等都说没意见。

支部意见统一后,闫俊辉让周武群到农机房去把钟海涛叫到办公室里来。

钟海涛没想到自己要兼职三分场文教工作,因为他知道“兼职”是什么意思。他看到张欣兼职三分场团支部书记,整天离不开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是帮助检修机车,就是在车床上忙个不停。业余时间里,他几乎把全部精力都花在团支部工作上。上班时间里,有时一个零部件没拆好,团委有事找他,他也不得不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去接受团委布置的任务,他的举动当然招来不少机车组长们闲话,说他尽干“不打粮”的事。这让张欣感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好,团委安排的工作也很被动,可以说两项工作都不是很出色。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自己兼职三分场文教,弄不好也会像张欣一样吃力不讨好。所以,听到闫俊辉要他兼职三分场文教,他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闫书记,现在正是冬季农机检修最关键的时候,让我兼职文教,不仅耽误了机车检修,文教工作也不一定能做得好。”

刘天明一听钟海涛是因为这个不愿兼职文教,连忙说:“小钟,你就放心做兼职文教吧,兰兰那边我去跟她说说去,再抽一个人帮他检修机车,不会影响到你们机车检修进度的,你怕啥来?”

钟海涛仍然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干

刘天明急了:“小钟,这是场支部决定的,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别人想干还不让干呢!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唻!”

闫俊辉看到刘天明的急性脾气又上来了,连忙笑笑说:“刘场长,让我来做做海涛的思想工作吧!”

刘天明耸了耸肩上的棉大衣:“闫书记,下班时间到了,你们好好聊聊,我走了。”

看见刘天明走了,赵踊跃、周武群等也跟着出去了。

闫俊辉轻轻地关上门,转身对钟海涛说:“海涛,场支部让你兼职三分场文教,其实对方锐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帮助。你想想看,如果方锐能留在场机关上班,当然是件大好事;万一她要是不能留下来呢?她还要回到咱们三分场里来继续做文教工作。如果她回来继续担任文教,积累下来的许多工作仍然要由她去做,那还不把她给累坏了?如果你能将文教工作兼职下来,就等于帮助方锐把文教工作延续下去了,如果方锐回来了再接手干,就不那么费力了。就是冲着方锐,你也应该做好这项工作呀?”

闫俊辉的几句话一下子抓住了钟海涛的要害,说得钟海涛豁然开朗起来:是啊,别的不说,就是冲着方锐,自己也应该兼职干好这项工作呀?

想到这,钟海涛脸上露出笑容:“闫书记,那,那就让我试试吧!不过兰兰那边一定得和她说清楚,我实在向她开不了这个口了。”

“这没问题,刚才刘场长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兰兰那边我去或者他去向她说说就可以,这阶段你就安心做好文教工作就行了。”看到钟海涛答应了,闫俊辉高兴地说。

第二天上午,闫俊辉又冒着寒风赶到五一农场组织科,讲明了三分场支部研究让钟海涛兼职文教工作的决定。岳墨涵听了,先询问钟海涛的工作情况和现实表现等,闫俊辉一一作了介绍,并重点介绍了他组织主持三分场文艺晚会的情况。岳墨涵听了,缓缓地说:“文教工作是党的喉舌和耳目,在这个岗位上干,一定要有高度的政治敏锐性和是非鉴别力。既然你们支部已经研究过了,钟海涛又是一个有上进心的青年,组织部门是尊重你们支部的决定的。”

看到岳墨涵答应了,闫俊辉又向他提出能否让方锐回去一趟,作一个简单的移交,因为文教使用的许多用品和单位的一些资料等都在方锐的柜子里锁着。

岳墨涵点头答应了。

塔里木的冬天也有风和日丽的时候。特别是下午,阳光明媚,暖意融融,阳光透过树梢,洒在身上,总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仿佛置身于春天的怀抱里。

听闫俊辉说钟海涛已经答应兼职三分场文教了,又听到说组织部门也已经同意了,刘天明来到农机房里,见刘兰兰正在检修机车,钟海涛、张大中在一起协助干,机车旁边还燃烧了一堆火,是供三人修车烘烤机车用的。他先是将手伸向火堆边烤了烤:“这机车库房在背阴的地方,乖乖有点冷。”然后径直走到刘兰兰旁边高声喊起来:“兰兰,你们机车组上的钟海涛这阶段不能来上班了,他要兼职三分场文教,场里打算再派一名驾驶员到你们机车上,帮着你们一起检修。”

因为检修机车人员比较多,并且有的机车发动机在响着,噪音比较大,尽管刘天明的声音很大,刘兰兰还是没听清。刘天明又大声重复一遍后,刘兰兰这才听明白,赶紧摆手:“你让他去帮工吧,这边的检修活,我和大中能干得过来。”

“就叫朱玉山到你们机车组上检修吧!”刘天明仍然几乎是喊起来。

“不行不行,有我和大中检修就行了,要是钟海涛正式当了文教了,你再调整人过来也不晚。”刘兰兰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大声拒绝。

惠亚兵也走过来:“兰兰,不让朱玉山过来,就让朱同翔过来吧,他修车也不错。”

刘兰兰仍然是“不行不行”的直摆手。

刘天明深知女儿的脾气,她一口回绝,就意味着这事没有商量余地了。他生气得将肩膀上的黄色棉大衣往上耸了耸:“耽误了机车检修,你可不要嘟哝!”然后对惠亚兵说:“你别管她了,随她去吧,真能死犟!”然后到其他检修人员面前,继续查看机车检修情况了。

看到父亲没有强迫自己接收别人到自己的机车组上,刘兰兰看了看父亲的背影,又看了看钟海涛,呵呵地笑起来。

听到岳墨涵要自己回去交接后,方锐连忙骑上自行车赶回三分场。因为快到年终了,机关也和其他基层单位一样,都很忙,她也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说是移交,却没有像其他领导干部或业务人员调走那样正式移交手续繁琐,方锐和钟海涛两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移交的物品也不用仔细登记。所以,闫俊辉开玩笑地说:“方锐,你和海涛两人是谁跟谁呀!用不着那么认真登记移交了哪些物品,把办公室门上、柜子、抽屉上的钥匙交给海涛就行了。”

钟海涛开玩笑起来:“闫书记,我把文教要用的东西和一些资料找出来就行了,反正是兼职,要是方锐回来了,我今后就当一个文教助理吧!”

钟海涛的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在三分场,就连书记和场长也没助理的。文教是多大的官呢?用五一农场人的话说,那是“官里的群众,群众里的官”。所以钟海涛说他要当一个文教助理,自然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简单的移交工作结束后,钟海涛和方锐走出办公室。

虽然方锐只是在场部机关帮工,相距也不只不过十公里的路,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见了面也不能好好说说话就分别了。因此,两人真正能够好好说说话的时间明显没有以前多了,再加上近段时间事情比较多,机关也有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天了。所以,趁这次回来作简单移交的机会,两人都想说说话。

说什么呢?虽然以前的话语那么多,可由于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交流了,两人都觉得见了面后反而没有像过去那样无话不谈了。都说‘距离产生美’,但钟海涛和方锐觉得,距离产生的只有隔阂。那时候两人的说话虽然不像写文章那样很有章节,但也称得上有条有理。不经意间说出一个话题后,就会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往往一个话题没说完,又扯出另一个话题来,再从另一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只说得金乌西坠,只说得玉兔东升,也没觉得话说得太多太长了。如今呢?两人都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可似乎话题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了。

“海涛,最近很忙吗?冬天检修机车,以兰兰姐的性格,应该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的,只要工作上顺心就行了。”还是方锐先找话题来打开僵局。

“工作上还是比较顺心的,兰兰对我也一直很不错,这次我兼职文教,刘场长、闫书记说要调整一个驾驶员过去帮忙,兰兰坚决不答应。只是你走后我感到很空虚。没事的时候,我就用看书来打发时间。”

“海涛,你是兼职文教,兰兰姐肯定不会要别人到她机车组上的。那次你中耕铲了棉苗,刘场长说要调整人到她机车组上,她坚决不答应。另外海涛,看书是对的,一定要保持良好的阅读习惯。还写诗歌吗?海涛,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读诗写诗的。”

“不太写了,小锐,没那心思,也没那种灵感了。”

“海涛,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看多写一些,诗歌毕竟是高雅的东西,爱好高雅似乎有些曲高和寡,但高雅的东西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再说了,咱们三分场还有官洪等人喜欢诗歌呢!你可以和他多切磋切磋,对你写诗也很有帮助的。”

“这我知道的,小锐,你到机关后,我和官洪来往比较多,他仍然像过去那样,把他写的诗歌先给我看看。我想今后只要有时间,我还会写的。”

方锐很赞赏地点点头。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方锐说:“海涛,年底了,大家都很忙。我临走的时候,岳科长也说移交完了就赶紧回去,我马上还得回到场部去。待这阶段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再好好说说话,好吗?”

钟海涛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一阵汽车喇叭声。钟海涛和方锐抬起头来,看见一辆绿色吉普车急速地驶过来,两人都以为是场领导来了,就向路边靠了靠,只见绿色吉普车径直开到他们跟前停下来。夏侯雨摇下车窗玻璃,探出头来说:“方锐,你回家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我听说你是骑自行车回来的,赶忙向陈主任说了一下,就赶过来接你了!”

方锐不冷不热地说:“骑自行车不是一样能回来吗?我过去到场部还不都是骑自行车?你赶紧回去吧,我待一会儿再骑自行车回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你骑自行车回去,陈主任肯定要批评我的,要是让场领导知道你是骑自行车回来的,也会批评我的。你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坐车子回去吧!”夏侯雨说完,看了看钟海涛。

“我又不是场领导,骑自行车回去陈主任怎么会批评你?再说了,我又不是向你要车用你不答应会受到领导批评的。”方锐仍然不冷不热地说。

“让我送你回家和接你回到场机关是办公室安排的,也可以是说办公室交给我的任务,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回去跟陈主任说吧?再说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如果你就是这一次用车也就算了,如果今后有事要及时往家里赶的话,大冷天的,你再向办公室说用车,那不就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吗?”

方锐听了,觉得夏侯雨的话也有些道理,便看了看钟海涛:“海涛,我还是坐车回去吧!待忙过了这阵子,我们再好好说说话好吗?”

钟海涛点点头。

钟海涛随方锐来到她家,方锐转身走进房子里,拿出几件衣服后,向父母亲说了一句“爸、妈,我要走了。”然后又走到钟海涛身边,深情地看了钟海涛一眼说:“海涛,我走了,等到春节放假就好了,等着我吧,海涛!”

看见方锐坐上吉普车走了,钟海涛又来到三分场办公室,见闫俊辉正在整理着资料,赶忙过来一起整理。看见钟海涛回来了,闫俊辉问:“海涛,方锐走啦?听见汽车喇叭声,我从窗口上看到是夏侯雨开的车子过来了,没看到有场领导下车,猜想可能是来接方锐了!”闫俊辉说完,又开玩笑起来:“海涛,你可要盯紧点,别让小夏把你爱人给抢走了哦!”

闫俊辉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这话让钟海涛听起来,还是觉得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