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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李海龙今天下午到农机库房去巡逻的时候,还问钟海涛和张欣文艺晚会准备咋样了呢,他不会唱歌跳舞吧?不照样在问这些事?你何必为这事得罪一大帮子人呢?爸,你说是不是?”

刘兰兰的问话打破了刘天明的沉思,他将那肥厚的手在腿上擦了一把,又嗯嗯了两声:“兰兰,你说的这些话也有道理。明天早上上班后,我再跟闫俊辉商量商量吧;但你得跟钟海涛、张欣他们把话说清楚喽,可不能影响了白天正常上班哦!”

“是,爸爸,坚决贯彻执行。”看到父亲已经答应了,刘兰兰高兴地就要往门外跑。

“兰兰,你赶快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嘛!”看到女儿急匆匆地就要往门外跑,刘天明知道她要急着去告诉钟海涛、张欣等人,连忙叫住她:“兰兰,你说你急啥唻?你先别告诉钟海涛、张欣他们,明早上班后,我先跟闫书记商量好了,再和跟赵副场长他们几个都说一下,支委的几个人都知道了,总归要好些,然后再去跟钟海涛说这事嘛。”

第二天早上上班后,刘天明看到闫俊辉正在办公室里边抽烟边看书,吸了一口烟后又在沉思,便来到他跟前:“俊辉,我昨晚上想来想去,觉得我们还是要把方锐他们提出的举办文艺晚会的事给考虑一下……”

听了刘天明的话,闫俊辉立即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将面前的杂志推向一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刘场长,我也打算有机会了,和你商量商量这件事呢?单位青年职工们能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们场支部是应该大力支持他们的。场党委领导也多次在全场干部大会上提出过要求,要各单位在抓好生产工作的同时,做好职工群众文化工作呢!”

刘天明点点头:“俊辉,我前面没支持方锐的想法,是害怕他们搞文艺活动影响了农业生产。你也知道,三分场里二百多号职工的收入,就靠这几千亩地的棉花和水稻地了;农业生产又不像工厂里零件加工那样,耽误了生产可以加班补回来,影响了农业生产一阵子,就有可能影响到职工们一年的收入。文艺活动放在晚上办是最好不过的,可不能影响了生产啊!”

闫俊辉很赞同刘天明的说法:“是的,刘场长,我们都长期生活在农场,知道田间管理丝毫不能马虎的,更是不能耽误的。所以你说害怕影响农业生产,其实也是我最担心的。不过这事我跟钟海涛和方锐他们说清楚,放在晚上时间举办可以,但要把握好时间,绝对不能太晚了,最好是既要让职工们看文艺晚会,又不能影响他们的休息,一定要把握好一个‘度’字。”

刘天明赶紧接话:“对的,俊辉,我就这意思。另外俊辉,文艺晚会举办完后,让方锐把开展的情况给广播一下吧,不能开展了活动,场党委和机关职能部门都不知道的!”

刘天明说得给广播一下,就是让方锐写广播稿件在五一农场自办的广播站播出来。那时候,五一农场每个分场、工副业和学校等单位都有有线广播,各单位有什么新闻,由单位文教写成广播稿送往场部广播站播出;场党委出台的一些政策和措施等,也通过有线广播很快传遍了全场。

“刘场长,这是没问题的。方锐上午到场部参加文教会办会去了,下午上班后,我把这项工作跟她说说就行了。其实刘场长,就是我不安排,方锐也一定会及时进行报道的。我们三分场的新闻稿件和全场各单位比起来,不仅数量较多,而且质量也很高,这是场宣传科龚科长对我说的。”闫俊辉看着刘天明。

刘天明点点头:“我也经常听到广播里播送我们三分场的广播稿了。另外俊辉,我意见是让张欣以团支部的名义写个开支报告给党支部,买点小奖品吧!我看场里每次举办智力竞赛或其它活动什么的,都拿出一些小奖品发给获奖人的。”

刘天明说完,举起他那肥厚的手抓了抓头皮看了看闫俊辉。

闫俊辉高兴地连忙嗯嗯了两声:“我下午通知张欣去办理。另外刘场长,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在支委会上说明一下,让支委们都知道这件事,要好办些。”

刘天明点点头:“俊辉,我也想说呢,上个支委会要合适些。”

中午下班后,刘天明就把三分场已经批准举办文艺晚会的事告诉了刘兰兰。

听到这个消息,刘兰兰高兴得一阵风似的就要往门外跑。

兰兰的母亲看到女儿高兴的连饭也顾不上吃了,连忙喊起来:“兰兰,饭都已经做好了,先吃了饭再过去嘛!”

“不吃啦,妈,我不饿。我这就告诉海涛去。”刘兰兰一边跑一边回答。

“唉,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啥时候能老练些呢!”刘兰兰的母亲爱怜地叹了一口气。

得到举办文艺晚会被批准了的消息,最高兴的还是钟海涛、方锐和张欣。

吃罢晚饭后,钟海涛和方锐立即让张欣去找官洪、林文蓉、李海龙还有郑长顺等人,商量究竟如何办好这场文艺晚会的事。钟海涛和方锐之所以让林文蓉参加筹备,一是因为她的歌唱得很好,号称三分场的“百灵鸟”;二来她的协调能力也比较强,而且比较能吃苦,做事也干脆利落。

张欣找到郑长顺、林文蓉等人后,迫不及待地将场里批准了举办文艺晚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郑长顺、李海龙听了,都高兴地跳起来。他们草草地扒了几口饭,就立即跑到钟海涛家里高兴地议论着。钟海涛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方锐连忙提议:“我们到外面去商量吧,屋子里又挤又热,我们又高声大语的,还会影响到海玲做作业,外面不仅空气好,而且也宽敞。”

方锐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于是,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离三分场营区不远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下,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起来。

张欣突然想起了什么:“方锐,上次九分场团支部举办舞会,也邀请我参加了,这次我们举办文艺晚会,也邀请他们的团支部参加,不是热闹些吗?你看行吗?”

方锐听了,一口答应下来:“可以的呀?张欣,你不仅把九分场的党支部邀请过来,也把二分场、六分场团支部邀请过来嘛!他们离我们三分场也不远。大家在一起开展文艺活动,不是更开心吗?”

张欣一拍脑袋:“对呀,方锐,人多了,不就更热闹了吗?”

五月的夜晚,微风习习,多情的夜空,繁星闪闪。托木尔峰的山峦在月光的映衬下,象沉睡的婴儿,宁静、安祥、酣畅。古老的塔里木河缓缓地流动着,唯恐惊扰了人们的思绪;参天的白杨树毫无保留地把它的绿色奉献给了大自然,它白天充满激情地吸纳着烈烈的阳光后,这会儿悠悠的呼吐出清纯的气息,让人类兄弟在绿色的庇护和清纯的气息中,尽享清凉,乐活健康。

有些事情不办不知道,一旦要想办起来,还真没个头绪呢。

举办文艺晚会对钟海涛和方锐等人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既没有现成可以借鉴的经验,也没人经历过参与过。所以,钟海涛和方锐、张欣、官洪、郑长顺等几个人来到白杨树下后,大家虽然都很高兴,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着,开开心心地畅谈着,当钟海涛要大家想想办法到底如何举办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低下头来思考着。由于都没有参与过这样的活动。大家思考了一会儿,仍然想不出主意,有的皱着眉头,有的摸着下巴,有的仰着脑袋张着嘴望着天上星星。

还是钟海涛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我们大家还是先分工为好。分好了工,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准备什么了,才能有眉目的,有什么困难,大家可以再聚在一起商量商量,总比咱们在这里空想要好得多。”

“对呀,我们至少要先选出一个人牵头来负责这项工作,然后拿出方案,最后再进行分工。每个人回去后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节目可以拿出来,再反馈给牵头的负责人进行完善,这样就有眉目了。”方锐也赞同钟海涛的想法。

于是,寂静的场面一下子又活跃起来。有的推选钟海涛当组长,有的说方锐可以做负责人,有的说张欣是团支部书记,方便组织团员青年们参加,让他当组长也行,把张欣急得直摆手。

最后还是钟海涛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都不要争论了,听我说一句。我觉得还是让方锐担任组长来组织这场文艺晚会比较合适些,一是因为她是咱们三分场的业务干部,见识得要多些,同时也能代表咱们三分场;二是她的文化知识最高,在学校里还主持过班里的文艺节目,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了;三是她有时参加场里举办的文艺活动,看到的、听到得比咱们多,在我们这几个人里,她经历比我们多……”

“方锐的工作能力也很强,我同意她担任组长。”钟海涛的话还没说完,郑长顺立即表态了。

有了钟海涛的提议再加上郑长顺的附和,大家都说没意见。

方锐急忙摆摆手:“不行不行,让我主持文艺节目还能勉勉强强的,让我担任组长就不行了。虽然在上初中的时候也担任过组长主持过文艺活动,可那毕竟是代表班级的,充其量是个娃娃头。”

看到方锐连忙摆手拒绝,林文蓉急了:“方锐,你好歹也是我们三分场的业务干部,又是个大学生,知道的事情总比我们要多得多吧?你就别客气了,该怎么办你就只管安排,让我跑跑腿干干活是绝对没问题的!”

“是啊是啊,钟海涛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方锐,你不担任组长,还有谁能担任呢?”张欣、官洪和李海龙等人也都跟着林文蓉的话说起来。

方锐明白钟海涛让担任负责人的意思,他是想把机会留给自己。毕竟,自己是三分场的业务干部,年终是要接受组织部门考核的;宣传部门也要对自己一年之中做了哪些工作进行总结通报的。她抬头看了看钟海涛,借助明亮的月光,见他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点点头:“那,那我就试试看吧,如果不行的话,就赶紧换人,换谁都一样,我们这些人谁也用不着跟谁客气的。”

说完这话,方锐又抬头看了看钟海涛,见他仍然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心里立即底气十足起来,严肃的表情也显现在脸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首先来进行分工:官洪,你负责写一首诗在文艺晚会上朗诵;张欣,你负责邀请九分场、六分场、二分场的团支部书记和部分团员来参加咱们的文艺晚会;附带说一句,他们能过来或者愿意过来就过来,不愿意过来千万别勉强;林文蓉,你负责组织节目先后出场的协调工作;长顺哥,你去跟秦华明说一下,你们两个负责用电安全;海龙,你负责调试扩音器,并负责场外的治安工作;串台词的工作由海涛负责;我和海涛主持节目,背诵好台词。大家看看这样行吗?”

大家听了,都很开心地回答:“可以的”、“没意见”。

听到大家都说没意见,方锐抬头看了看钟海涛。

钟海涛赞许地点点头。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分工就这样定下来了。这两天,我和海涛就要将节目的内容拟定下来了,大家回去后再仔细想想看,把自己要表演的节目先报上来吧!”方锐继续安排着。

林文蓉喜欢唱歌,听到方锐说要他们把自己表演的节目先报上来,连忙来到钟海涛跟前:“海涛,我献上一首流行歌曲吧!歌名叫《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郑长顺看到林文蓉第一个报名了,也连忙报名:“海涛,我喜欢吹笛子,来一首笛子独奏吧!名字叫《南泥湾红旗接过来》。”

方锐听到林文蓉和郑长顺已经争着报名了,很开心:“好,文蓉、长顺哥,你们先把你们要唱的歌曲和要吹奏的乐曲练一练,可不要上台卡壳了。”

林文蓉和郑长顺都信心十足:“不会的,方锐,放心吧!”

随后,大家继续又对文艺晚会上要表演什么节目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钟海涛在认真地听着,并不时地提出的自己看法和想法。。

举办文艺晚会的事情商量的有点眉目了,夜也很深了,大家这才各自散去。

虽然众人已经散去了,钟海涛和方锐还沉浸在能够举办文艺晚会的兴奋之中。

“小锐,我觉得还是根据大家刚才提出的看法和想法,初步拟定一下节目内容,除了唱歌吹笛子,还应该让张欣组织团员们跳几曲交谊舞,这样气氛就更加活跃了。”钟海涛看着方锐。

“海涛,这觉得倒是一个好办法,场里的青年职工们都喜欢跳交谊舞。让更多的人来参与这场文艺晚会,要比只有少数人参与有意义得多了。”方锐赞同地看着钟海涛。

夜已经很深了,钟海涛和方锐初步拟定着晚会的节目内容,并约定各自回去再好好想想后,钟海涛才依依不舍地将方锐送到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