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声如洪钟般在沈梨的耳畔炸响,她做梦都想不到会在此地遭遇守卫者。
关于守卫者,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秘存在,历来的记载中,只有当有人胆敢破坏规矩时,他们才会现身。
守卫者,是规矩的坚定执行者,他们宛如幽灵般隐匿于暗处,无人知晓其藏身之所。
然而,只要他们一出现,便意味着死亡的降临。她深深地凝视着靠山王府,心中暗自思忖,晓星辰身边竟然有守卫者,这样的消息倘若传回家中,老祖是否还会执意要对他施加奴印呢?
无数的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这些疑问最终汇聚成一个结果——今日之事,必须就此打住。
她已无法再向前迈进,更无法带走晓星辰的尸体。难道自己这一趟要空手而归?她心有不甘,目光如炬,转向宗庙。
在遥远的地方,无数道人影如流星般向着宗庙的山巅疾驰而去,钟声犹如惊雷,在永安城上空不断地回荡。
紧张的情绪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仿佛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即将发生。她稍作停顿,旋即转身朝着宗庙飞奔而去,至于晓星辰这边,只能暂且搁置,毕竟这里牵涉到守卫者,已非她所能轻易忽视之地。
随着沈梨的离去以及宗庙出现变故,聚集在靠山王府前的人一哄而散,
若雪与云曦瑶一去不回,晓星辰被长公主满身是血的抱了回来,沐无双更是消失无踪,
这种种的变故让王府内的人皆是怒火蔓延,可惜的是他们深知自己的实力,在这种危机下,即便是凌飞鸢都有些不够看,
“各司其职,现在是王府最危机的时候,都不要乱。”
凌雪果断下令,然后抱着晓星辰回到了密室之中,
“真死了吗?”
看着呼吸停止的晓星辰,不知为何,她有些难过,虽然她不想承认,可这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可今日竟然在她面前被弄死了,想到这里她心中就有一股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去灭了沈梨,
但是沐无双的话依旧萦绕在耳边,宗庙的动静她不是没看到,可现在她只关心晓星辰的生死,况且,惜竹也未离开,
“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很是特殊,如果换个人躺在这里的话,那铁定是死了,但是他,我不敢肯定,”
惜竹静静的蹲下,开始检查晓星辰身上的伤势,
她能一直留在这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她想亲自看一看,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根脚,
上一次救沐无双,她便已经起了怀疑,而随着沐无双留下的那番话,这个怀疑再度放大,
“放心吧,我不觉得他这么容易会死,他敢举刀杀自己,恐怕是另有打算,我们静静等吧,或许真的会有奇迹,”
看到凌雪身上的冷漠,惜竹忍不住劝慰了一句,
“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凌雪转身离开,惜竹再次开口,
“这个时候去宗庙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显然这一次的事情背后有人在谋划,包括我们都在那个人的算计之内,武帝选择了静观其变,我建议你不要冲动,”
“我去杀人!”
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之后,凌雪的身影化为粉碎消失在了王府之内,
惜竹叹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美人一旦遇到英雄,也会失去理智,就如现在的凌雪,她根本不在乎什么镇妖狱的机缘,她是去杀人的,
“晓星辰,你还是有福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来享,”
望着惨不忍睹的残躯,惜竹为他合上了屋门,现在的晓星辰,根本没有治疗的可能,因为他就是个死人。
如果他能自己活过来,那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下次她来的时候会吩咐人来为他收尸。
变故频发,安静的永安城像是一个炸药包一样,突然就爆了开来,
位于占星台上,武帝与宁臣好似两个棋手,默默的关注着一切,他们既没有出手干预,也没有心生怒意,彷佛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联,只是静静的看着,
“靠山王真的死了吗?”宁臣疑惑道,
“沈家的奴印乃是禁忌秘法,除非死亡不可解,不过,这个晓星辰可没那么容易死,你没注意到他举剑杀自己的那股决绝吗?他不是蠢人,是不会自掘坟墓的。”
武帝的目光中充满着神秘,这让宁臣身体微微震动,晓星辰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举剑杀死了自己,如果这样还能不死,
那后果可就。。
恐怕到时候无数高手都会蜂拥而至,起死回生的秘密足以令人疯狂,届时才是晓星辰真正的危机,可话说回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起死回生吗?
宁臣不信,也从未见过,甚至他遍览群书都没有记载过有这样的事情,他觉得晓星辰一定是死了,可武帝的表情却耐人寻味,
“那宗庙那边,我要不要控制一下进入的规模?”
他再次问道,宗庙那里早就被布局,只不过这一次有人顺其自然打开了那里的布局,这也是武帝与他希望看到的,
“什么都不用管,宁臣,你看着吧,九重天这一次一定会出来,多少年了,他们高高在上,不插手任何事情,镇妖狱这一次,一定会将他们全都炸出来,”
“到时候才是我们动手的时机,这封天大阵既然出自他们之手,那这一次,就让他们尝尝他们布下的大阵,算是我们收回的一丝利息吧。”
“九重天,”宁臣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这个地方隐藏的太深,不落凡尘,又如何对这群自诩为仙的人下手呢?
镇妖狱,就是让他们坠落凡尘的机会,这大乾,就是困住仙人的诅咒,
唯有仙人落凡尘,真正属于大乾的战争才会开启,这是武帝多年以来的谋算,他的目光从来不是在世俗之中,而是在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天际。
对于这一点,宁臣不得不佩服,这是一个有绝世大志的君王,他的格局,早就超越了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