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邦这次又急匆匆地往公安局赶,白鸽的事情也应该有结果了,一个女同志总在那里面关着,这像什么话!
路上,吴兴邦正好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姑娘边跑边喊:“抓小偷呀!”
吴兴邦身为军人的热血立马就被调动起来,毫不犹豫地就追上去。
一个瘦得跟个柴火棍的男人一下子被他摁在地上,手上的包也被吴兴邦给抢回来。
“姑娘,看看这是你的包吗?”
姑娘接过黑色的小羊皮包,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是我的,东西也都在,太谢谢你了,同志。”
“不用客气。我现在要送他去派出所,姑娘如果有时间的话,最好是跟着一起。”
“好。”
他们去的就近的派出所,也是在这里,吴兴邦得知这位姑娘叫刘蔓,在市财政局工作呢。
啧,这可是个好单位,轻松而且各种待遇还特别好。
最主要的是,吴兴邦觉得这姑娘长得好看,属于那种长相明艳的,而且近看,比白鸽还要漂亮几分。
至于刘丽华,呵呵,那就根本没得比。
两人也算是认识了,之后吴兴邦看了一眼手表,就连忙跟对方挥手告别,他得去看看白鸽那边的情况。
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白鸽并没有被定罪,甚至白鸽还把自己也塑造成了一个苦主,还说自己只是听到对方是人贩子,一心想要把孩子救下,所以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把孩子抱走了。
但是这种话,在警局里,自然是没有人会信的。
白鸽被关了三天,最终还是被放出来了。
关于白鸽的儿子死掉的这件事,公安局这边还是要去落实的,毕竟不能确定她说的这件事真假,那么就不能确定她所有的口供真假。
其实想查明也很简单,这边给安市那边发了电报,现在就只需要等结果了。
白鸽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被要求暂时不许离开本市,而且每天都需要去局里报个到。
但是白鸽并不心虚,因为男人为了把孩子抢走,所以也真的是在这方面做了工作。
要不然,白鸽的儿子突然没了,这怎么解释?
就这样,白鸽算是彻底地摆脱了嫌疑。
但顾寒川和叶暖两人考虑过之后,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刘长达了。
至于当时白鸽签字画押的那份证据,他们两个并没有上交,因为这种东西现在拿出来,总有一种是他们在刻意针对白鸽的意思。
刘长达这个年纪了,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对于这件事情上,也的确是有所怀疑。
他不相信什么白鸽是因为舍不得孩子才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吴兴邦的。
他甚至怀疑,吴兴邦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在想着怎么做才能从他这里换取到更大的利益。
刘长达身居高位多年,想问题,总会不由自主地就先阴谋化。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小心谨慎,所以几次救了他的命。
“老韩、老江,你们觉得顾寒川怎么样?”
“这还用说?能力强,最关键的是像他这种单兵作战能力突出,同时又能有着极佳领导能力的年轻同志不多。而且他还是军校毕业的,几次任务,他的思维方式明显都跟其它人不一样,总能一语中的!”
两人对顾寒川自然是当成宝贝宠,先不说顾寒川的背景,只冲着这么一个人才,他们也不能把人放走了。
刘长达点点头,他也一直很看好顾寒川,要不然,以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晋升速度这样快。
“上面有意要弄一个特战团,我现在也正在考虑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什么意思?是要弄一个加炮营的还是加坦克营的?”
刘长达笑了两声:“这件事现在还没有一个最终结果,还要再看上面的意思。”
但是两人明显不信,如果不是已经有七成的把握了,刘长达绝对不会透出一点点口风的。
“对吴兴邦这个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江永州先皱眉:“这个人的业务能力还可以,但是我对他的人品持怀疑态度,我觉得他还需要观察。”
刘长达看向他:“怎么说?”
“白鸽和吴兴邦不仅仅是老乡那么简单,这件事,早在去年我就特意找人查过,吴兴邦和白鸽曾经算是恋人吧。但是吴兴邦家里穷,后来他当兵,白鸽就被家里许给一个叫方大同的做了继室。”
韩尽忠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不免也有几分不满。
既然是这样的关系,那白鸽不远千里来投奔,这就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呀。
“不仅仅是这样,我的人还查到,吴兴邦多年来一直在偷偷给白鸽寄钱,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而她先前在警察同志面前说得含含糊糊,其实她和吴兴邦之间的确就是藕断丝连,正是因为这样,刘丽华的娘家人才会一直在刻意针对她。”
“谁?怎么又有一个刘丽华?”刘长达可不知道这么个人。
“刘丽华就是吴兴邦现在的妻子。他妻子之前流产过一次,后来一直没有怀上孩子,结果有一次她去找叶暖,被叶暖察觉到不对劲,提醒她去检查一下那个药,结果发现是避孕药,而且刘家还查到这是白鸽故意利用了刘丽华的同学寄过来给她吃的。”
哇槽!
这么狠的吗?
一个女人,竟然想害得另一个女人一辈子当不了妈妈,这人得有多毒!
“你确定?”
“都确定过了。”
江永州又把其中的一些细节都一一讲了,这都是他特意请那边的同志帮忙配合调查的,而且还给自己寄来了部分的证据。
所以,江永州陈述这些时,相当有底气。
他原本就是管生活的,现在吴兴邦的所作所为,就相当于在他的底线上一直来回蹦跶。
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刘长达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这么看来,这个吴兴邦是绝对不能被选进特战团的,人品不行,那么以后和同志们并肩作战时,就很难让人完全地信服。
“我知道了,看来这个白鸽的话的确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