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难道我不是最近才穿过来的?天道给我劈傻了十几年?”
可恶!居然如此对待一个做了那么多好事的番薯!
“再这样,以后我可要干坏事了。”季之玥撇撇嘴,抬起手,布偶自动飞过来,被她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她轻轻放下布偶,又挥了下衣袖。
最上方,一扇柜门打开。
内里摆放着一个与顾以霄如出一辙的大型古风玩偶,无论是挺拔的身型还是修长的身高,皆别无二致。
连眉宇间的神韵都惟妙惟肖,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衣饰的细节更是分毫不差,衣袂的褶皱到腰间的佩饰,都跟顾以霄平日的装扮大同小异。
“我抱了它几百年哦,阿霄,我们真是有缘,你跟我心爱的玩偶长得一模一样。”
季之玥迷惑地轻甩头,“真是奇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顾以霄眼神怔住,略显震惊。
身体腾空而起,被人一只手拦抱在怀。
“阿霄,看,我抱着两个你。”
季之玥低下头,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脸蛋,然后又扭过头,亲了亲玩偶眼下的红痣。
她笑容甜美,一脸满足,很感染人。
顾以霄眼底闪过一抹动容,眸中似有微光闪烁。
他眉眼低垂,冷静持重的面容上,不禁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任何没有利益的驯化都该无视、推拒,但阿玥不是,她给予利益,关心备至,以他为首位。
他不缺家人,但大哥有大嫂,二哥有二嫂跟小侄子。
他们的爱被分成了好几瓣,只有阿玥,爱意纯粹、毫无保留,除了偶尔略显强势外,对方一切皆以他意愿为主。
嗯…就是白天夜里形同两人,稍微荒诞、唐突、冒昧、放浪。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也是男人,而男子多喜刺激,不然也不会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等子的俗话。
青年苦苦思索间,季之玥似乎也找到了答案。
她放下玩偶,让它束之高阁,只紧紧抱着怀里的青年。
“你问我想要什么,我好像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她笑容不变,只多了几分庄重,“我想知你乐,念你欢,伴你侧,悟你求,共你情,还有。”
季之玥吻上他的唇,吮吸啃磨,然后暧昧地道,“感你欲。”
她们之间,缺了欲望。
凝视着面庞发红的顾以霄,她一字一句地道,“清心寡欲,给外人看就好,我想看点别人没有的,我想要你所有情绪,都因我而起,我想看你动情,带着你为欲沉沦。”
顾以霄琢磨她的话意,下意识低头瞧了瞧自己。
欲?
“乖,别动。”季之玥低声诱哄,“让我再试试。”
青年衣裳半掀。
他端坐在她手臂上,脸庞羞红。
一只纤细的手带着撩拨的意味缓缓探入。
不同于上回的随意挑逗,这次季之玥盯着他渐渐迷离的眼眸,格外卖力。
…………
身体再次被红绒毯包裹,顾以霄脸蛋红红地抿着唇,他探了探头,任由大脑在风中凌乱。
季之玥一只手轻轻将他摁回去,“小心冷到。”
她抱着他寻找赵芷筠的宫殿。
“嗯。”顾以霄眼睛紧紧追随她的手,看着她给他掖被毯,轻攥住缝隙。
他失神地望着。
阿玥的指甲圆润,和他的很像,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手指纤纤如玉,灵活有劲,却也敏捷磨人。
那种足以深印在他大脑深处的飘飘然的餍足感,激得他差点失去理智。
有那么一刹那间,他几近崩溃、沉迷。
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季之玥却是不紧不慢地低下头,盯着他,“阿霄,公主殿是在后宫东西六宫吗?”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顾以霄伸出手,指腹揉了揉额角,掩饰。
他轻声细语,带着些许令人一听就容易耳红的暗哑,“明面上,她与太后还是母女,估摸着会住一块,再不济也还有撷芳殿,也就是南三所。”
“在哪?”季之玥站在御花园中央,满脸迷茫。
“南三所,顾名思义,应当是在宁寿宫以南。”
顾以霄不问她要做什么,只随手指了个方向,“在御书房东侧那面,还记得我们来时看到的箭亭吗?旁边就是南三所。”
季之玥弯下腰,眼睛亮晶晶的,“阿霄记性真好。”
她摸了摸他暖暖的脸蛋,感知他的情绪,“阿霄,在回味。”
她轻笑一声,“这次我不仅感受到了,还看到了。阿霄很舒服。”
她眯着杏眼,眉眼弯弯,嘴里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愉悦,餍然,痛快,以及饱享后的慵懒。”
她的话直白、大胆,带着两分调侃、三分调戏、五分促狭。
她手指上的味道似乎并没有因为清洁术而消失,只少了些许黏糊。
顾以霄偏了偏头,羞窘地抬眸看了眼她。
他低垂眼帘,又掀起眸子,几番下来,颇有点欲语还休,隐晦模糊的意味。
季之玥痴痴地看着他染上红晕的脸,“阿霄真能搞,前戏还得一刻钟,果真是禁欲呢。”
“……”顾以霄理了理思绪,理智回归。
身子懒散地靠着她,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从容淡定的翩翩公子。
他敛声道,“南三所多是年幼的皇子,若赵芷筠当真受宠,她眼下或许能独住一所宫殿,譬如太后娘娘宫殿后方的春禧殿跟寿安宫。”
季之玥掂了掂他的身子,“走,搞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