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挺能睡的。
苏软撑着男人胸口,回到自己位置上,来回两次长途,人疲惫的不像话,她仰头靠着后背,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嗯”了声。
唇边就触到一点冰凉,苏软半抬起眼皮,还没看清是个什么东西,嘴巴就已经张开,含进嘴里。
是葡萄,似乎刚放进冰箱没多久,冰但不完全冰,她吃着刚刚好。
“吃点水果凑合一下,落地在带你去吃好吃的。”陈弘港又给她喂了颗车厘子。
苏软没说话,只是重新闭上眼睛,等待男人的投喂。
吃的差不多,她瞌睡也已经醒透,侧头看男人。
他正在吃她吃剩下的水果,修剪干净的指尖捻着颗车厘子放进唇中,腮帮鼓出小小的凸起,咀嚼了两下,喉头上下滑动吞咽下去。
“陈弘港。”苏软叫他。
男人撇头:“嗯。”
“结婚吗?”
过年那会儿,就说要结婚的,一直拖到现在。
三个字,陈弘港眸色微变,场地老早就找好了,甚至司仪、婚纱、戒指,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只差女主人了。
“苏软,我一直在等你。”
嗓音带着哑,苏软莫名有点好笑:“你得讲道理,陈弘港,是你把我关在研究所不让出去,那几个月,我就算想结婚,也没法提。”
提了,他又要说自己想出去不择手段了。
这个人从来都没信任过她的。
“嗯,是我没考虑周到。”陈弘港格外有耐心。
“那明天去领证?”苏软笑。
话落,人就落进滚烫的怀抱,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嗓音:“领证。”
陈弘港心跳很快,一声一声敲击苏软胸口。
苏软从两人身体间伸手,摸上男人胸口,掌心下的心跳蓬勃有力,有血有肉的跳着,似乎格外顽强,怎么都打不到。
是真的打不倒么......
身体内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脑子控制不住想起那次在东谷的山顶,匕首戳进男人心窝子,苏软心口还是很痛。
男人手表显示心跳异常,陈弘港握着薄薄的肩膀拉开距离,就见着人眼泪吧啦的:“怎么?”
苏软没隐瞒情绪,手抚上男人胸口,那道疤还在,他像是专门要自己记得,刻意没用祛疤药。
她唇瓣微微颤抖,没说一句话出来,陈弘港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握着细软的手腕:“不疼的。”
“不疼的。”男人重复说了句,擦掉苏软眼尾的湿润。
飞机降落在北坎已经是天黑,几人在外面吃完饭,伍瑞把陈弘港和苏软送回别墅,才开着车带着安柏荆回研究所。
第二天一大早,伍瑞就在北坎别墅门口等着。
苏软睡醒,男人正好拿着她白天要出门的衣服从衣帽间出来。
一件白色的长袖连衣裙,裙摆走起路来,像是鱼尾一样摇摆,格外好看。
到浴室,牙膏早就被陈弘港挤好,就等苏软直接洗漱了。
从浴室出来,房间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陈弘港在楼下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见着人下来,刚回到卧室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张好看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唇上涂着很浅的口红,上扬的眉眼也像是之前见过的那样,被刻意化的柔和,整个人看上去温柔不少。
男人笑出声:“软软,你今天很好看。”
末了又加一句:“每天都很好看。”
每时每刻都好看的要命。
领证出来后,陈弘港带着苏软去见了陈素,去的路上,苏软问:“现在不怕我对她做什么了?”
等药效失散,还是怕的,男人微扬唇角:“怕啊,怎么不怕?”
“那么,你会做么?”
苏软拿起中控台的红本本,在他眼前晃了晃:“她现在也是我妈妈啊。”
也就是不会对陈素做什么了。
陈素还跟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认不出陈弘港,要靠苏软出面,才能认出自己儿子。
陈弘港怕陈素对怀孕的苏软做什么,没待多久就准备离开,到门口的时候,陈素突然唤住他:“儿子,快跑....跑远点,她会杀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