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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大厅内,陈弘港就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冰块在唇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要我抱你下车吗?”打笑的语气。

“陈弘港。”苏软叫他。

这真是怪了,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正经的语气,尤其还是叫他名字。

男人嗯了声。

“你是蛇对吧?”

陈弘港笑意凝了下,没说话。

“像你这种修炼成人型的东西,有没有什么特殊功能?”

敢情是把他当妖精了,陈弘港也没解释,他为什么会跟别人不一样,也没必要跟她说什么。

“比如?”

“比如能救人,能让只吊着一口气好几年的人完好活过来。”

说到后面,她声音都染了颤,不明显,但陈弘港却听的清楚,他又倒了一杯酒,顺便把旁边的空杯子也倒了半杯:“苏小姐连车都不肯下,我怎么帮你?”

拐弯的字眼,也就是说可以,苏软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等着。”

视频挂断,陈弘港就听见车门开关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苏软过去,面对他坐在茶几上,“今晚能行吗?”

她的小腿若有似无贴着陈弘港,勾的人直发痒。

“救人的事,我不在行。”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就变了脸色。

陈弘港将杯子递在她唇边,她今天的妆很淡,像是刻意将张扬的五官柔和。

人也没接过杯子,就着他的手喝了口,男人才不急不慢继续说,“但我的研究所或许可以一试。”

毕竟像他这样的东西,都可以在娘肚子里,被误打误撞研究出来。

非要大喘气,苏软脸色骤然缓和,接着又听见男人很欠的语调:“价格很贵,苏小姐付得起么?”

“要多少?”

陈弘港原本以为她会借此用肉偿,但她一脸认真的表情,显然是没往这方面想,他伸手比了个五的数字:“五百万,先付一半定金,人活后,再给另一半。”

“好。”苏软答应的很痛快。

“成功率有多少?”

陈弘港拿着手机给研究所的人打电话,听见这话,头也没抬回答:“要等他们看过之后再说。”

电话接通,他才抬眸:“地址。”

苏软报上医院的地址,就跟陈弘港白天看见她停车的地方一样。

男人挂断电话,人还在他对面坐在茶几上,一瞬不瞬看他,准确说是看他手机。

他眉梢轻挑,又倒了杯酒递在她唇边。

即使成功率不高,但有希望总比躺在医院做个活死人强,苏软心情极好抓上他的手腕,就着手仰头喝光,然后把杯子从他手中拿出来。

他的手腕温度很高,指甲也修剪的很干净,手指骨节分明又修长,就这双手,即使他什么都不做,看着都赏心悦目。

陈弘港任由她握着,中指挑起她的下巴,女人微微抬头,眸子半阖望他,笑的恶劣。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肩膀一重,苏软推开他,抵着他的额头:“浴室在哪?”

两双眸子挨的很近,睫毛几乎纠缠在一起,男人喉头滑了滑,头往后仰,鼻尖擦过苏软额头:“后面。”

苏软抬眸,就看见一道玻璃门,随后又在男人唇上落了落:“等我洗澡。”

陈弘港没说话,大方松开搭在她两腰的双手,腿上一轻,身后传来玻璃门关上的声音,接着是淋浴头的水声。

他保持苏软走之前的动作,望着天花板出神。

今天之前的一周,他吃药的频率明显跟以前一样,但今天一整天,他都没吃过,即使白天折磨布恩那老头子,也很平静,没有一点听见别人痛苦后的兴奋。

但他又不敢赌,上次在水底跟她之后,那几天很明显的想见血,想听人痛苦又无法逃脱的呜咽,想见人绝望的表情,一连几天,每天都要吃两颗药才能控制。

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就会产生耐受性,陈弘港还不想以后不受控制,彻头彻尾变成个疯子。

手机响起的瞬间,身后淋浴的水声也戛然而止,接着是脚步声。

他接起电话,按下免提,苏软正好来到他身边,急切听着手机那头的汇报。

“老大,研究所的人说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

伍瑞的声音传来。

对于一个常年卧床的活死人来说,百分之八十是个很高的概率。

“谢谢!”

那头的伍瑞顿住,这个时间,她还在这边,对于两个已经做过的成年人来讲,发生过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不客气。”伍瑞说完挂断电话。

手机还没放下,陈弘港就被人抱住,抱的很紧,也很激动,接着耳边一道激昂地颤音:“谢谢。”

“苏小姐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嗯。”苏软将脸埋进陈弘港脖子,吸了几下鼻子,然后松开他,从包里拿着手机就要转账。

“你银行卡是多少?”

陈弘港报了一长串数字。

她还维持着坐在陈弘港腿上的动作,陈弘港此时才看清她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包裹在浴袍下,漏出来的几缕还在往下滴水,浴袍带子也是松垮垮的,一看就是听见他手机响,连水都没擦直接出来的。

陈弘港拿着刚才他擦头发的毛巾,将她的头发从浴袍下扯出来,随意擦拭。

转账成功后,苏软把转账记录给他看了眼。

二百五十万不是笔小数目,她却连手指头都没顿一下。

“救的谁?”男人不经意问。

“我妈。”

陈弘港动作未停,湿漉漉的头发不再往下滴水,他才毛巾扔在一边。

苏软把手机随手一扔,起身半跪在两侧,抬起他的下巴凑上去,在即将触上时又停下。

他的眼睛半眯,多了几分缱绻,看着更加深邃勾人,眸子深处又隐藏了一分危险,就像蛰伏在暗处的猛兽,趁人不备,猛地扑上来将食物撕杀。

这份危险,让男人更多了份魅力。

陈弘港由着她看,唇角勾着,好看极了,妥妥男妲己的模样。

苏软的吻还是落下。

只是无论怎么做,男人始终不肯到最后那一步。

这下苏软几乎彻底确定他有问题了

“我踏马是长zhen了,还是会yao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