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魏嬿婉嘴上说着却没有伸手去扶她。
“妹妹能有今日,多亏姐姐提拔,妹妹多谢姐姐的大恩!”
庆妃心里明镜似的,她没有孩子,在嫔位这么多年来如同小透明,如今魏嬿婉的几句话一下子就把她升成了妃位。
“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客气。”魏嬿婉笑着拉起了庆妃,一副亲昵的模样。
庆妃受宠若惊,连连应是。
魏嬿婉与庆妃又寒暄了几句,便让庆妃回去了。
待庆妃离开后,魏嬿婉的贴身宫女春婵不解地问道:“主儿,为何要拉拢庆妃?她可是和忻妃也走的很近呢!”
魏嬿婉嘴角微微上扬:“庆妃无儿无女,在宫中没有依靠,这样的人最好控制。而且,她今天得本宫的好处,也就正式成为了我的一颗棋子,在关键时刻必会为我所用。”
春婵恍然大悟,赞叹道:“主儿英明。”
三日后。
御花园中,一片纯白,空气中弥漫一丝清冷气息。
容嫔身着一身天水碧的宫装,外披一件白斗篷,宛如一朵盛放的白莲,正沿着小径缓缓而行。
不远处,魏嬿婉牵着晴儿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见到魏嬿婉,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说道:“令妃娘娘。”
“看来容嫔妹妹适应的不错。”
容嫔本就受如懿和愉嫔影响看不惯魏嬿婉,此刻她只觉得魏嬿婉在讽刺自己。
“不劳娘娘费心。”
魏嬿婉一听,脸色有些满脸,她上前几步,压低声音却透着狠厉地说:“你可别以为自己得宠就了不起了,本宫关心你是瞧得起你。在这后宫之中,敢跟我作对的,可都没有好下场。”
容嫔却冷笑一声,扬起下巴道:“哼,我可不像娘娘你,靠着那些下作手段才得了宠。我虽来自异域,但也知道真心待人,不像你,满心的虚伪狡诈,为了争宠不择手段,连皇后娘娘都敢算计,真真是让人不齿。”
提到如懿,魏嬿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皇后?本宫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容嫔听闻此言,眼中怒火中烧,她几步跨到魏嬿婉跟前,手指几乎要戳到魏嬿婉的脸上,大声呵斥道:“令妃,你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端庄贤淑,她一心为了后宫和睦,为了皇上分忧,哪像你这般蛇蝎心肠,整日里搬弄是非,妄图扰乱后宫安宁。你若是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魏嬿婉被容嫔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逗笑了:“好啊,本宫倒要看看,这六宫有没有人信你!你就永远活在皇后编织的少年郎故事里吧!”
魏嬿婉直起腰:“容嫔妹妹,咱们走着瞧!”便带着人慢悠悠地离去了。
三个月后,忻妃受惊早产下八公主。
据说是因为偶然看见三阿哥永璋突然吐血,被吓到了。
八公主因为早产的缘故,她那小小的身躯显得格外孱弱。
她的哭声微弱得如同小猫一般,嘤嘤呜呜地响着,仿佛连哭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每一声啼哭都像是被风轻轻吹散了似的,若有若无,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细弱的哭声听上去毫无生气,就好像随时都会断掉,让人的心都紧紧地揪了起来。
体弱的八公主让乾隆怜惜,他下令让忻妃自己好好抚养八公主。
魏嬿婉小心翼翼地挺着大肚子,脚步缓慢而又谨慎地去看八公主。
当她终于来到摇篮前,目光轻轻地落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与当初璟妧出生时那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的模样截然不同,眼前的八公主显得瘦瘦小小,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就像是刚刚被阳光晒过一般,红彤彤的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魏嬿婉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八公主细嫩的脸颊,感受着那微微的温度。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关切,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给这个脆弱的小生命一些力量和温暖。
“忻妃妹妹,你要好好休养,公主早产还需要你格外仔细地照顾!”魏嬿婉挺着肚子现在忻妃床前,语气轻柔且平缓。
“是……”躺在床上的忻妃面色惨白,头上带着暗红色的抹额毫无精神。
“那本宫就不打扰了,这是给小公主的见面礼!”
魏嬿婉身后的春婵把托盘交给忻妃的贴身宫女。
“姐姐破费了!”
“如此你便好好休息,本宫走了!”魏嬿婉带着春婵离开。
“主儿,您瞧瞧那八公主,身子骨也忒弱了些吧?依奴婢之见啊,她要想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恐怕都得费上好一番力气呢!”
回延禧宫的路上,春婵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主子,一边忍不住压低声音嘀咕道。
“哎呀,可千万不许乱说啊!要知道咱们这位小公主可是有着皇上的庇佑呢!那可是至高无上的皇恩浩荡啊!有了这层庇佑,说不定小公主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长长久久地享受这世间的美好与欢乐呢!”
魏嬿婉轻轻拍了拍春婵的手,心中却暗自思忖,这八公主如此瘦弱,日后恐难成大器,对自己的孩子也构不成威胁。
“咱们回吧。”
延禧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窗棂上舞动。
魏嬿婉慵懒地斜倚在榻上,一袭玫红色的宫装将她衬得越发娇艳,如云的秀发随意披散着,更添几分妩媚。
进忠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见了这副模样的魏嬿婉,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艳,忙不迭地躬身行礼:“娘娘万安,奴才给娘娘请安来了。”
魏嬿婉微微抬眸,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嗔怪道:“哟,这会儿才来呀,可让本宫好等呢。”
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了勾,示意进忠靠近些。
进忠赶忙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娘娘恕罪呀,奴才刚忙完了些杂事,这不,一得空就赶紧奔着娘娘这儿来了,就盼着能伺候娘娘呢。”
魏嬿婉轻轻哼了一声,手指轻轻点在进忠的额头上,娇嗔道:“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本宫开心,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