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
蒋家人也没心情吃饭了,简单说了几句,子女们就各回各家。
“李墨,简直欺人太甚!”
等子女们全都离开,王秀红反锁了房门,蒋海山才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字一顿:“他算个什么叽霸玩意儿,敢跟我炸刺儿,啊?!”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的狗杂碎,今天晚上这件事,我跟他没完!”
“对了,还有他那三万元奖金,我要一分不少的全都弄到手!”
王秀红跟蒋嫣然对视一眼,走上前,小心地安慰:“老蒋,你别生气了。”
“李墨背后站着钱司令员,还有陈锋团长,更何况,咱们儿子都因为李墨惹了麻烦……”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事儿,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不然还能怎样?
现在,李墨可是钱开阳眼里的大红人!
别说他们蒋家了,恐怕就是蒋家背后的靠山,那位大领导,都不敢对李墨怎样!
“算了?”
蒋海山阴笑道:“你以为我说的是气话?”
“哼!有靠山又怎么样?老子搞了大半辈子的政治,还收拾不了他一个毛头小子了?”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让李墨乖乖把手里的钱,全都交出来,一分都不给他留。”
“并且,得让他亲自求着咱们蒋家收下,哼哼~”
……
第二天。
李墨起了个大早,先去食堂吃了早饭,接着喊上林城他们,来到已经腾出来的那个仓库,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电控炮塔,自动装弹系统,隐藏式加特林机枪……
所有这些,可是一项极为浩大的工程!
而省总军区只给了两个月时间,期限内如果完不成,李墨他们倒是不会受惩罚,关键是……丢人啊!
毕竟牛皮已经吹出去了,科研资金省总军区也拨付到位,一共二十万元呢!
钱花了,任务却没做成,往后,李墨就不用接更重要的科研任务了!
对于一名军工科研工作者来讲,没有科研任务,约等于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
这是致命性的!
不过,李墨表现得非常从容不迫。
因为他很有信心,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变成现实。
毕竟,他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先进科技学识,在穿越前,他可是亲自带队研发成功并服役的!
李墨他们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的同时。
另一边。
与泉城第一机械厂合作多年,前些天因为那位自大的大学生,差点让两家国有大厂反目成仇、从此断绝合作关系的外地厂家,派来的技术团队,也抵达了泉城。
第一机械厂副厂长亲自带人开了三辆车,来到长途汽车站迎接。
当看到十五六号人陆续走出车站,副厂长当场傻了眼。
三辆车,坐不开这么多人!
客户厂家代表也没在意,双眼炯炯有神的问副厂长:“老林,看出我们厂图纸有问题的那个小伙子,在哪儿呢?”
这次前来泉城,红星机械厂的代表,带着两个任务。
第一,让厂里的这十多名技术员,跟那位叫李墨的年轻人,好好学一学怎样画图、怎样套用方程式以计算得出精准数值。
第二,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他们厂长开出了非常丰厚的待遇条件,以一个月一百元的高工资,挖李墨去红星机械厂工作!
当然了,第二个目的,客户厂家的代表,不可能会告诉第一机械厂的副厂长林家栋。
万一人家不放人呢?
林家栋没料到对方会问出这么个问题,了解内情的他,顿感一阵头大,只能找借口敷衍。
“老唐,李墨是我们厂‘特聘’的技术员,这会儿就在厂里……要不,咱们去厂里后再说?”
唐土改也没多想,痛快应下。
将近二十多人,硬是塞进了三辆212越野车里。
也就是这个年代,搁四十多年后,那就是超载了!
很快来到机械厂,蒋海山非常重视来访的客户厂家技术人员,亲自下楼接待。
招呼,客套,寒暄。
一杯茶喝完,唐土改再次向蒋海山提出此行目的:“蒋厂长,请您不要责怪我唐突,实在是我们厂长给我安排了任务。”
“能不能把那位叫李墨的技术员喊来,给我厂前来贵厂的所有技术员上一课?”
唐土改还说,李墨看出图纸上的错误,不光避免了两家大型国有工厂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们厂还针对性的对所有图纸进行了检查,按照李墨的方法,果然同样查出来不少存在问题的图纸,为厂里挽回了二十多万元的巨额损失!
为此,他们厂长特批了三千元,让唐土改带来,转交给李墨,就当做是对李墨的感谢。
说到这里时,唐土改还非常不好意思:“蒋厂长,您千万别嫌钱少,这是我们厂长在职权范围内,能够批下来最大的款项了。”
“对了,那个小伙子在哪?我现在就去把钱转交给他,顺便转达我们厂长的感谢。”
听到这里,蒋海山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整张脸黑沉如锅底。
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找李墨?
我们第一机械厂那么多机加工师傅,随便扒拉出一个出来,不都比李墨工作时间长,更有经验?!
再者,昨晚上他们已跟李墨彻底撕破了脸。
这会儿让他堂堂泉城第一机械厂厂长,去求那滚蛋小子?
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忍着心里一股火,他瓮声瓮气道:“唐主任呐,我们厂这么多机加工师傅,哪一位不比李墨厉害?”
“你们参观,尽管去车间里参观就是了,找李墨干啥?”
唐土改还以为蒋海山看破了他们厂长的真正目的,寻思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索性直接进行第二套方案吧。
一念及此,唐土改也就索性把话挑明了:“蒋厂长,既然您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不错!我们这次来,让我厂的十多名技术人员跟小李同志学习技术,反而是其次。”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厂长说了,只要您松口让小李同志去我们厂工作,我们愿意支付给贵厂五千元的‘转让费’!”
“并且,我厂今后所有的订单,也都会交由贵厂来做,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