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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竟祁原本紧蹙的眉心逐渐舒展开来,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挪开。

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随之慢慢松弛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只见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对于萧竟祁而言,方钰能在这深更半夜特意前来寻找自己,并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无疑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和关心。

这种认知令他感到格外温暖,心中满是欢喜。

就在这时,莫九突然回到了房间。他的身影如同闯入宁静湖面的石子一般,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有的氛围。

“主子,人抓到了。”

莫九恭敬地禀报着。然而话音刚落,他便留意到自家主子正紧紧握着方钰的手。

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到了什么,莫九赶忙将目光收了回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方钰则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用一种带着询问意味的口吻说道:“萧大人,我既然已经来了,能否等看完这场热闹之后再行离开?”

想到方才那险些伤及方钰的暗器,如今人已成功抓获,确实应该让她亲眼目睹一番。

萧竟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好,待事情处理完毕后,我派人护送你安全返回。”

走出书房,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被死死地按压着跪在地上。

尽管他脸上蒙着黑布,但那从露在外边的双眼中透露出的强烈不服之气却依旧清晰可见,仿佛要冲破那层面罩一般。

别说是萧竟祁对此人有印象,就连一旁的方钰也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县令的心腹无疑!

莫九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方才就是此人妄图行刺主子,属下已派人去缉拿县令,此刻想必正在赶来。”

萧竟祁缓缓踱步至黑衣人身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寒意,声音低沉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面对萧竟祁的问话,黑衣人始终闭口不言,只是用那双布满杀意的眼睛恶狠狠地回瞪着对方,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生吞活剥。

县令被带来了,他已然入睡,宽衣解带,披着外衣,还算被客客气气地带过来的。

当他踏入院子,视线触及到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时,脸上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迅速恢复平静,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开口询问道:“哎呦,萧大人,不知可是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如此喧闹?”

萧竟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眼神如利刃般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黑衣人。

而后转头看向县令,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质问:“县令大人,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这话,县令脸上原本仅存的一丝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晦气。

他心中暗自咒骂着不中用的心腹,怎么就连一个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云京纨绔都搞不定!

然而此刻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赔着笑脸打马虎眼道:“萧大人,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都是下官平日里管教无方,以至于这些下属如此冒失,竟然冲撞了萧大人您,还望萧大人多多海涵呐。”

“好一个‘冒犯’!”萧竟祁冷哼一声,眼中寒意更甚。

只见他手臂一挥,将刚才握在手中的短箭猛地扔向地面。

只听“嗖”的一声,短箭直直地插入泥土之中,由于惯性作用,它甚至还在地上轻微地弹跳了两下,最终才稳稳当当地停住。

站在一旁的莫九见状,迅速上前几步,蹲下身来仔细搜查起黑衣人的身体。

不一会儿功夫,他便从黑衣人身旁找出了一个箭袋以及一把弓弩。

打开箭袋一看,里面装着的箭矢与萧竟祁刚刚扔出去的那支短箭无论是长度、粗细还是样式,几乎完全相同。

县令原本挂着谄媚笑容的面庞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莫九已然抢先一步挥手示意手下之人取来近期所搜集到的各项罪责证据。

此时,萧竟言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仿若一道闪电,直直地扫向县令那正卑躬屈膝、瑟瑟发抖的身影之上。

随后他面沉似水,冷声开口道:“本官并非未曾给予过你自新的机会。槐州城近日连续有多名尚未出阁的女子离奇失踪,而你身为一县之令,不仅未能替百姓排忧解难,反而妄图隐瞒此事,试问此等行径究竟该当何罪?”

萧竟祁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犹如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大刀,猛然间悬在了县令的头顶上方。

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县令吓得双膝跪地,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

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萧大人明察秋毫啊,小的也曾派人四处调查,只是听闻是有邪物作祟,那些姑娘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寻不到半点踪迹。下官实在是担心会因此事连累到大人您的安危,所以这才一时糊涂,斗胆选择了隐瞒不报......”

然而,萧竟祁的目光却愈发阴沉凝重起来,他冷哼一声。

厉声道:“依本官看来,县令大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通敌叛国,全然不顾百姓死活,甚至不惜将无辜女子送去讨好那炽国之人。如此罪行累累,死有余辜!”

最后四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毫无疑问给这位县令宣判了极刑。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便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和不利局面,县令竟然仍不死心,妄图为自己开脱罪责。

他满脸惶恐与焦急之色,竭力辩驳道:“大人啊,请您明察秋毫!这必定是有人蓄意诬陷下官呐!下官多年来兢兢业业守护着槐州这片土地的安宁,向来都是两袖清风、廉洁奉公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通敌叛国这般天理难容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