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行车记录仪拍到的内容,果真发现小贝和小天两个孩子曾在七点五十五分左右先后把脑袋探出学校厕所的窗户,好像是在跟那个人买烤肠。
然后那个嫌疑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个孩子便小心翼翼的从窗口顺着矮墙被男人接了下去。
紧接着两个小孩被捂住口鼻很快晕了过去,男人。的车子经过改造,把两个小男孩藏进去之后完全看不到踪影,很快特别推着那辆车离开,消失在了行车记录仪当中。
行车记录仪并不能录到那么远地方的声音,不过警察想也知道,那摊贩应该是找了什么借口引诱两个天真的孩子下来。
看过监控之后,在场的教导主任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完全没想到我们学校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一个卖烤肠的人居然会是这么危险的凶手,看来我们学校的安保还需要加强才行。”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把录像发回局里,看有没有一些技术手段能够修复画质,最好找到嫌疑人的更多特征。现在小圆那边正在调查嫌犯出现和离开方向的监控,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抓到他的线索。”
时知瑜听到这话,心里却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他一直皱着眉头想着,直到旁边的宋川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时知瑜摇摇头,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看这两个孩子跟他的熟悉程度,这个卖烤肠的人应该是早就伪装在这里了,否则孩子们也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跳下墙头来找他。”
“你的意思是……”
时知瑜点点头,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我的意思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嫌疑人是预谋了很久才选择在今天动手的,所以他这辆考场车事先经过了改装,内部有很大的空间能够把两个小男孩的身体放进去,所以你觉得他会这么大摇大摆的推着这么显眼的一辆烤肠车离开吗?”
宋川立刻明白了时知瑜的意思:“你是想说他在附近还有接应?”
时知瑜点头:“如果我是他起码会在一个地方放一辆车子,方便自己把两个孩子带走,并且那段时间正是上班的早高峰时期,选择的地点应该是附近比较隐秘又不会太远的地方。”
时知瑜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在周围观察,但他平时日常就是个路痴,现在虽然想到了这一层,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地点,最终还是宋川锁定了道路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拐角。
那个位置刚好有一个小型公共厕所,背后有很大一片阴影地带,适合躲藏。
“走,去那边看看!”
宋川立刻小跑着朝公共厕所跑去,时知瑜也马上在身后跟上。
没过多久,两个人居然真的在厕所后隐蔽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用不起眼的油布盖起来的烤肠车掀开一看里面果真是一个巨大的空腔。空间足够容纳两个男孩的身体。
“看来你猜的没错,那个卖烤肠的人把烤肠车遗弃在这里,然后带着两个小男孩离开了。这里有公共厕所,他很有可能还换过衣服,改变了自己的装束,用于混淆视听。”
时知瑜立刻将附近的照片和详细位置发送给了小圆,并告诉了他这一情况。
接下来他们能做的便只剩下等了。
“直到现在为止,那些绑匪都没有联系过书记。吗?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坚持书记那么久又绑架了小天。按理说现在是应该出面索要赎金的时候了。”
宋川摇了摇头。
“这个境外组织不同于一般的绑架犯,他们的城府很深,并且反侦察意识很强,今天我们在这里搜查拉了警戒线,闹的动静也不小,网上也已经有消息传了出去,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找人,所以在这种时候露面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看来真的跟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他们有这么大的耐心,其实反而对我们不利。”
时知瑜一边说着一边叹口气,如果这群绑架犯可以主动联系书记或者警方,那他们还有多一条线索可以追查,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像无头苍蝇四处乱碰。
没过多久,宋川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他接起之后只听了一句,脸色就骤然变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宋川立刻起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时知瑜本以为是小圆那边的监控,查到了一些线索,却没想到宋川忽然转头定定的望向他开口:“小贝找到了。”
明明这该是个好消息,可看着宋川的表情,时知瑜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起来。
两个人很快赶到了医院,而这个时候小贝仍然在手术室里抢救。
他父亲坐在外面的长廊上正掩面痛哭,一个一米八的大个男人,此时此刻看起来脆弱的像是一个孩子。
协助的一名警察看到两人,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压低嗓音汇报情况。
“这个叫小贝的孩子是一小时前在学校两条街外的一个下水道附近找到的有人路过那里看到了这孩子并且报了警,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孩子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正在抢救,医生说……”
那警察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小贝父亲的方向,然后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真是一群畜生,他是怎么受伤的?”宋川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却仍压抑着怒火问道。
“医生说孩子遭受了猛烈的撞击,而且身上还有碾压伤,看样子是被人用车……”
时知瑜光是听着这寥寥几语便觉得浑身发寒,一层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他难以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会被人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掉,大门打开,一个满眼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孩子家长?”
小贝的父亲连忙站起来:“是我是我,大夫,有什么情况您就跟我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