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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妈端给陶宽爷爷的粥实在是有些烫,尽管陶宽爷爷年轻时候走过这样的经历,那时候没得吃,有口热乎的粥,让陶宽爷爷高兴几天,尤其是那种像今天早上这样热乎的粥,又那么稠,从嘴里一直到肚子里都很热乎,身上也会出一身汗,显得畅快淋漓,心情也好了很多,但现在却不一样,不仅是温饱问题解决了,关键还是年龄,没有那样能像年龄这样让陶宽爷爷无奈,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放在陶宽爷爷身上有些恰如其分,不仅是手上没有了太多的力气,稍微得用力,也会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每天早上起来,首先就是使劲得咳,直到自己胸口那一块浓痰被咳出了,这才舒服,自己咳出来的浓痰似乎不是浓痰,而是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银井湾村里的老人大多都是因为胸口的一口浓痰,咳不出来而走掉的,陶宽爷爷看着他们走的时候,也会想到自己的那一刻,但想归想,只要是有人聊天的时候,还是会聚在一起吸烟聊天。陶宽爷爷早上吃着以前很向往的稠粥,却没有了以前的畅快,虽然陶宽妈给他端去了昨晚的冷菜,但依然不能吃得太快。以至于有人来催了,陶宽爷爷仍然想把碗里的粥给吃了去,一则不想让陶宽妈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再则确实有点让生产队长和其他社员等的资本。生产队长找一个人来催,但陶宽爷爷还是坐着吃粥,倒是陶宽妈觉得这样不好,这才走到大门口去呼应一声,省的整个银井湾都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公公,让他们觉得陶宽爷爷的脾气大,或者是陶宽爷爷确实是老了,对这样的大声呼喊都听不到。陶宽妈能够出去回应一下,很是合陶宽爷爷的心情,不管怎么说,陶宽爷爷还是在别人的等待下,吃完了碗里的热粥,虽然身上也有些汗,但这汗有些粘稠,没有了原来的那种畅快淋漓感觉了。陶宽爷爷吃完了粥,便到堂屋里抡了一把锄头,走过门口的田埂路,去了巷子里。巷子里的人有些散漫,但不是所有人都站着,而是稀稀拉拉得各自找自己合适的位置坐着,要么是拿着自己的工具垫坐着,要么就是干脆坐在别人家的门槛上,只有几户家本来就在巷子里的人家,还是在自己家里坐着等,只有几个和陶宽爷爷同辈份的在吸烟谈笑,但这都是表面的,只不过没有年轻人那样的心急。陶宽爷爷的到来,有些人就骚动了起来,更有人就是向生产队长说,陶宽爷爷来了。陶宽爷爷也不会去到年轻人一堆的人里去,他要找的只是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同辈份的人才有话题,代沟不只是现在人的专利术语,陶宽爷爷心里也一样,换个说法也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陶宽爷爷进到这些同辈份的圈子里,即刻就有人给陶宽爷爷让烟,也许别人是吸足了烟,也许有人看着陶宽爷爷的到来便以为事情终于可以开始了。陶宽爷爷不像以前那样,什么人递烟过来都去接,对于烟,陶宽爷爷有些爱恨交织了,想吸口烟确实舒坦,但想到早上咳嗽有点心有余悸,拒绝了别人的递过来的烟,陶宽爷爷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陶宽爷爷早上吃的稠粥,没有了以前的畅快,倒是觉得自己心窝里有些堵,也许是粥太稠了,和饭都差不多,也许是粥没有煮透,饭粒还是有些硬,窝在心窝里有些堵,但却不会去告诉别人,尤其有些家里还是不很富裕的人家来说,说这样的话,就感觉是显摆。从陶宽爷爷自己年轻时候过来就不会这样去做,能低调就低调,少说为好,能和自己说几句话的只有林家的人。陶宽爷爷坐定后,眼睛朝着四周看去,发现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来了,来的人都是家里能说上话的人,最多的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些顶梁柱因为有事了,就让家里能做主的人过来,林家就是这样,陶宽爷爷真想看看林家是谁来,但寻找到最后,让陶宽爷爷有些失望,是林家的大儿子过来。因为陶磊砸了林家的锅,林家的后辈对于陶家就有些尴尬了,最少没有了原来的那种亲密无间了。陶宽爷爷不便过去打招呼,既然是后辈过来,自己去打招呼就有些自己脸上挂不住,真要去的话,也是挑个合适的时机过去问问。陶宽爷爷心窝堵着,但不会出现太多那种愁眉苦脸的神情,听着别人在天南地北的谈论。没有过太久,就有人过来找陶宽爷爷了,来找陶宽爷爷的人肯定是生产队长支应过来的。来找陶宽爷爷的人四处张望,也有人小声问候:找谁?来找陶宽爷爷的人,自然不会隐瞒,和身边的人说是找陶宽爷爷,随后就有人朝着陶宽爷爷坐的方向指了指,来找陶宽爷爷的人顺着手指的方向,就找到陶宽爷爷,于是朝着陶宽爷爷挥手,想想不妥还是走到陶宽爷爷身边,趴在陶宽爷爷的耳朵边说了什么。边上的人并不在意来找陶宽爷爷的人会说什么要紧的话,但凡来传话的人,不可能会说太多要紧的话,最多的只是过来传个话,让陶宽爷爷到生产队长家里去。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必要过分在意了,任他们说就是。陶宽爷爷听着传话人便站起身来,把手里的锄头随手交给自己身边的人,然后就跟着来找自己的人,去了生产队长的家里。其他的人看着陶宽爷爷走了过去,便觉得事情有些分晓了,生产队长要做什么事,即刻就会有了安排,最少生产队长要找的人来,是商量还是派遣,都会很快得知道底细了。唯有林家的大儿子对于陶宽爷爷过去,有些不是很高兴,但他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或许是高兴,或许是心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