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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磊进到爷爷的房间,看到爷爷正在哆哆嗦嗦得找着菜罐子。陶宽爷爷收捡得很好,生怕自己的儿子——陶宽爹,哪次不开心了把菜罐子给找出来给丢掉,也许人都有一个共性,特别得恋旧,总感觉这也有用,那也有用的,尤其是自己曾经用得顺手的东西,那就更舍不得丢掉。年轻人不同,总感觉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可以去挣去买去添置新的东西。到了陶宽爹自己年龄大了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总觉得自己新做的房子放那些过时的东西有些不开心罢了。只不过自己住在将来陶宽的房子里的时候也和陶宽爷爷住自己新做房子的光景差不多。就在陶磊等得没有太长时间,陶宽爷爷从一大堆的废旧物品里掏出了那个菜罐子,拿在手里还不忘用手去抹干净些,至少在递给陶磊自然要好看些。陶磊性子比较缓,加上和陶宽爷爷的关系好很多,也就更能替陶宽爷爷多想些,所以也没有催着陶宽爷爷快点得拿过来,而是任凭陶宽爷爷在抹干净些。看着陶磊在等,陶宽爷爷还是把菜罐子递给了陶磊,陶宽爷爷知道:作为家里的女主人——陶宽妈不会就这样把菜罐子拿去盛饭菜的,肯定得洗干净了才把饭菜给盛进去,让陶磊和陶宽兄弟俩带去学校。陶宽爷爷毕竟还是有些老了,那眼神很明确得告诉陶磊,不要轻易地去摔打,不要随意得就丢掉,临了还是禁不住说了:记得带好,不要了的时候就还给爷爷。陶磊小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年代,更不知道这个菜罐子对于陶宽爷爷来说意味着什么。陶磊听着陶宽爷爷的话,点点头,双手捧着走到厨房里去了。陶宽爷爷看着陶磊捧着菜罐子的样子,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总感觉陶磊比较陶宽爹来,要让自己放心很多,其中的缘由陶宽爷爷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也许这就是隔代亲吧。其实,陶宽妈是看过这个菜罐子的,而且也就在陶宽爷爷不在家里的时候,拿出来仔细得端详过,只不过是陶宽爷爷所不知道罢了。南方的农村谁家没有过这样的菜罐子?尤其是祖上有些行业就更是用得着罢了,陶宽妈在娘家的时候,自己家里也有过这样的菜罐子,但却被自己家里的大人收着,没有用的时候都给洗干净晾干,放在比较隐秘的地方,不让孩子们看到,怕的是孩子看到了,拿出去玩给损坏了。都说孩子害人,老人碍人,但陶宽妈因为是女孩子用的比较少而已。南方的农村山多,不比北方一去十来里的地方都是平原,可以推个车子或者是其他的交通工具就轻松很多。南方不同尤其是银井湾这个地方,四面都是山,山上山高林密,不管什么东西都得靠肩挑手提,早些年在大队的安排下,都是安分得种田,等到陶磊和陶宽读初中前后,外面的经济开始活络了起来,原本在山里的树是不肯买到外面去的,到了后来就有人来银井湾买树,或者是到更远些的地方去买树,而这些树都得靠银井湾的年轻人给端到公社里去,在用车拉到更远的地方去买。有了这样的活路,原本藏在家里的菜罐子也就拿出来用了,正如陶宽现在去读书一样,得带着饭菜去。陶磊拎着菜罐子到了厨房,随后转身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似乎这个菜罐子和自己没有太多的掰扯。陶宽妈接过菜罐子,看着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原本有些老久的菜罐子让陶宽爷爷自己藏着就更显得土气了。菜罐子分二个部分,上面的盖子和下面的筒子。用毛竹做的,只是各地的叫法不同而已,银井湾的的大部分人家还是叫菜罐子,而在陶宽妈娘家那一带也叫菜筒或者是饭筒,到了后来因和饭桶同音就不再有人叫饭筒了。后面细较起来二个读音还是有些不同的,只不过是在银井湾这个地方桶和筒同音罢了。菜罐子的上下二部分是用同一个竹节做成的,接着竹节的二层而天然得做成底部和盖子,有利于盛菜盛饭。盖子部分占五分之一,筒子占个五分之四,这样就可能最大限度得盛放饭菜。盖子和底部是有着咬合的,一般的工艺就是把底部外面刮去一分许,而盖子的内部也给刮去同等的厚度,这样就咬合得紧凑些,再精细点也会在咬合的地方刮上几道凸出和凹进去的的槽,这就更是巧夺天工了,类似现在的螺纹,这样的菜罐子即使是绳子断了,也有另外的保险。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了,但这所有的做法都得和整个毛竹的粗细来做,毛竹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未必做得好,只有那种粗大的竹节才能做出各种各样的的技巧来。底部和盖子是有小孔通的,小孔是用来穿绳子的。小孔都一般成对,一边各有二个,对面的地方也有二个小孔,绳子在底部就二孔之间打了个死结,以免绳子滑脱,二小孔均有细绳子穿过。盖子部分也是底部对应的位置有着小孔,绳子从底部和盖子连在一起,然后从盖子出来,离开盖子后寸许就可以连在一起,方便可以提着。从底部到盖子的寸许的绳子是活络的,目的是把盖子打开盛放饭菜,等饭菜盛放好了,束紧绳子,盖子和底部就自然得咬合到一起。这样提着绳子就很轻松得拎起菜罐子,里面的饭菜也就很安全了,不怕虫咬和其他脏的东西点进去了。在家还好些,真到了外面吃了虫咬或者脏的东西,对于一个外出做事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陶宽爷爷年轻时候就碰到过这样的事,但幸好这些事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陶宽爷爷能在外面找到事做,菜罐子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因此,陶宽爷爷对于菜罐子有着陶宽爹所不能理解的深切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