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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爷爷起来了,本想坐下来吸几口烟的,看着陶宽妈还在吃饭,只是朝陶宽妈笑笑,便扛起农具去了生产队集合的地方,在那里,会有更多的人说话,吸烟。陶磊也独自去砍柴了,只有陶宽妈一个人在家里,想想陶宽也该回家吃饭了,于是在陶宽爷爷和陶磊出门后,陶宽妈走出大门,站在院子里,看着巷子口,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巷子口。望了一会,陶宽妈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等待,转身回到了厅堂里,把陶宽的饭留好,放到月锅里,保温,刚做完饭菜,月锅里的水还是有很高的温度的,饭放到月锅里,不会冷得很快,在烧菜的时候就给陶宽预留出一部分,那部分的菜也用厚点的碗盛好,也放到月锅里,借着月锅里水温给保温好,这才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端到后面的厨房去洗刷刷。就在碗筷快洗好的时候,陶宽回来了,这次身上倒没有那么脏,但是鞋子却不知怎么的裂了一个口子,陶宽妈看到陶宽回来了,便招呼陶宽去洗手,陶宽转过身去,到自己的房间转了会,才走到厨房去洗手,陶宽妈看到陶宽身上比自己预期的要干净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眉目也舒展开了,却看见陶宽打个赤脚出来,陶宽妈对着陶宽有些不快,刚才都还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把鞋子给脱了,于是厉声问到:你鞋呢。陶宽刚要从月锅里端出饭,准备去端菜,陶宽手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朝陶宽妈笑。陶宽也摸透了陶宽妈的心思,自己犯错肯定是要挨打的,但挨打前的能让陶宽妈开心点,挨打的程度就会小很多,甚至会可以搪塞过去。最能讨陶宽妈开心的,陶宽别无他法,自己也没有过多的手段来取悦陶宽妈,只有一招,而这一招也是陶宽对陶宽妈屡试不爽的,那只是陶宽裂开他那宽大的嘴巴,对着陶宽妈笑,也不管是微笑还是爽朗的笑,陶宽妈都会领陶宽的这份情,只要陶宽笑了,陶宽妈心里就好过得多。这次陶宽不是太开心的笑,而是有些傻乎乎的笑,陶宽妈看着陶宽的笑,也就软了下来,不再那么严厉得对着陶宽,而是帮陶宽从月锅里端出刚才被月锅温热的水保温的菜,饭是用一般碗盛的,但菜却是用厚点碗盛,饭冷些陶宽无所谓,但菜却要热乎点的,那样吃起来就更有味道,饭热与不热,只要不是太冷味道都差不多。陶宽妈把菜端到厅堂的桌子上,陶宽便自己端个饭,也走到厅堂里,先把饭搁到桌子上,再去从自己的座位爬上了长凳,再把自己的饭从桌子的边缘拉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碗,陶宽张开他那占据了脚很大部分的嘴,使劲得嚼着饭菜,那声音在陶宽妈听来是最美妙的声音。陶宽妈也停下手上的活,坐到陶宽隔壁的位置上眯着她那双好看的眼,露出了微笑,看着陶宽在大快朵颐。陶宽妈不急着洗碗,她本来就要等到陶宽吃饱了才一起去洗碗,现在家里只剩娘俩,刚才陶宽妈自己吃饭只是对幸福的预热,现在才是真正享受快乐的时光。看着陶宽那种甩开帮子,大口大口得嚼着饭菜,陶宽妈心里就很开心,没有几个妈妈不喜欢看着自己的孩子在欢快的吃饭,本来陶宽吃饭的样子很有诱惑力,快而有力,让人感觉到生命的旺盛。陶宽爷爷年龄大了,对饭菜没有了过多的追求,而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以至于在干活的时候不会太饿,虽然陶宽妈烧的菜不是太难吃,而且比之其他的人家,陶宽家里的菜还是不错的,至少在银井湾那个地方也算上等的饭菜了,但陶宽爷爷依然没有太多的吃饭的欲望,这可能就是老年人和年轻人的区别,自己没到那个时候,就很难体会到那样的无奈,因为首先就是牙口不好,不能吃太硬的饭,就不能很好得咀嚼饭菜,也就不会体味到饭菜给自己味蕾带来鲜美的味觉。但陶宽爷爷看到陶宽吃饭,嘴里都觉得有味些,吃的饭菜也会多些,这也是陶宽爷爷喜欢和陶宽坐一起吃饭。陶宽白天是不大可能和陶宽爷爷坐一起吃饭的,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和陶宽坐一起吃饭,白天陶宽爷爷要出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陶宽回家吃饭,生产队里是有出工和收工的时间的,除非你自己是生产队长,否则你就得按着出工和收工的准点去做事。陶宽从小就在外面野惯了的,没有人能确切知道陶宽中午能在什么时候会回家吃饭,包括陶宽妈和陶宽自己,即使是家里有客人来了,也不管做与没做好菜,陶宽都是没有准点回家吃饭的,只有到晚上,才能等到陶宽一起吃饭。到了晚上,外面的天黑了,陶宽又没有猫头鹰般的眼神,夜一旦降临了,陶宽就必须回家了。所以,到了晚上,陶宽爷爷都喜欢等陶宽一起吃饭,看着陶宽吃饭,陶宽爷爷的胃口好多了,也会多吃几口,也不管菜好吃与不好吃。陶宽从小都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吃饭,除非出去做客,那也是陶宽爷爷带着去的。陶宽爷爷到了晚上没看到陶宽,就会问陶宽妈:陶宽呢,如果陶宽在家,陶宽妈就回答:还在外面野呢,要不你先吃。陶宽爷爷大多会回答:没事,等等吧,等陶宽一起吃。陶宽妈也乐的陶宽爷爷等陶宽回家吃饭。若是陶宽出去别人家吃饭了,而陶宽爷爷问起陶宽来,陶宽妈就回答陶宽爷爷:孩子他爷爷,陶宽今天晚上去了谁家吃饭,你就别等了,和陶磊先吃,陶宽爷爷就觉得少了陶宽,家里也就少了那一份特有的快乐,陶宽爷爷吃饭也没有了太多的胃口,一般都草草吃几口了事,便放下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