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跟傻柱回屋,继续跟高家的人,商量结婚喜酒等等细节。
棒梗插不上嘴,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
小当就坐在他旁边,看没人注意,她就戳戳棒梗:“哥,一大爷爷喊你们出去,说什么了?”
她的心,好像从小树林的那个夜晚,就变了。
现在更是一门心思,打探家人的想法。
棒梗没察觉到妹妹的变化。
毕竟是自家人。
于是,闲着也丝毫闲着,他就把刚才在外面说的事儿,都跟妹妹说了一遍。
“啊?边作军和钱永强都是顽主?”
小当忍不住有些惊讶。
心里想着,难怪。
难怪钱永强那么孔武有力,怕是打架练出的。
棒梗冷笑:“据说曾经是。”
“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他俩现在,算什么顽主?就是两个臭捡破烂的。”
“等着吧。”
“要是王主任能查到,这俩人背后不是老老实实捡破烂,而是去坑蒙拐骗,有他们受的。”
“我可听说,最近有不少说是捡破烂的人,把公家的井盖,还有工地上的钢筋那些,都偷了去卖钱。”
“这里面,难保没有这俩孙子。”
他巴不得抓住对方把柄,看对方倒霉。
跟他的幸灾乐祸不一样,小当听完他这些话,却忧心忡忡。
焦急的等到天黑。
看到边作军终于回来,小当也顾不得被人看见,小跑着,就跟着边作军到了后院。
“边作军,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知道边作军跟家里是死对头。
可另一方面,她又做了决定,要嫁给钱永强。
所以,她还真不想边作军和钱永强出事儿。
边作军忙了一下午。
零星的牛皮纸袋库存,收购起来,耗时耗力。
不过,趁着价格还没变动,也值得。
一下午的收购,算算差价,已经是赚了很多人一年的工资。
所以,边作军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听到小当追着喊他,就站住回头,问道:“你要说什么?”
“说吧。”
小当看着边作军,欲言又止。
她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就看到,许大茂家的窗户上,有人影躲了一下。
隔墙有耳。
“去你家说。”
小当果断的说了一句。
边作军也注意到,许大茂在家鬼鬼祟祟的偷看,于是就点点头,带着小当,回了他家。
这让在窗帘后面偷看的许大茂,忍不住小声咒骂:“妈的,小当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这丫头,不是真喜欢上边作军了吧?”
要是这样,那他找一大爷告密的事儿,怕是一会儿边作军就知道了。
“这要怎么办?”
许大茂现在对边作军,可是从心里打怵。
一个曾经的顽主,想要对付他,跟玩儿一样。
“不对。”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儿。
“边作军不当顽主,肯定不会捡破烂,更不会搞偷偷摸摸那些。”
“他要干,肯定就会干一波大的。”
边作军曾经是顽主,还是四九城有名的顽主。
为什么会突然不当顽主了呢?
“除非,他是找到了比当顽主更有好处的门路。”
许大茂眼光灼灼,像是找到了真相。
“那边作军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他绞尽脑汁的想。
想边作军搬进四合院的言谈举止,想跟边作军来往的人,说过的话。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是走私!”
难怪那两个香江人上门,他去找边作军,提议要做走私生意,对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却原来是他自己已经在走私,所以又怎么可能跟我合伙?”
许大茂自诩聪明,越想越觉得他找到了事实的真相。
要是对方真的在走私,那想要让对方倒霉,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他连小当是不是出卖他,都浑然不在意了。
事实上,小当不但把他卖了,也把一大爷和秦淮如等人的密谋,也都给卖了。
“边作军,这事儿你一定要想个办法。”
“不然王主任要是查到什么,你和钱永强,可就要要被抓起来了。”
劳改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家有个劳改犯,那就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事情。
更何况劳改犯本人,更是一辈子都毁了。
小当害怕了。
她怕钱永强获罪,她也怕会怀上钱永强的孩子。
到时候,一个未婚先孕,肚子里怀着劳改犯孩子的女人,怕是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边作军也没想到,小当是来通风报信的。
别人不知道,小树林的事儿,他可知道。
两次。
小当不但没记恨,竟然还怕钱永强出事儿?
这是被睡服了?
边作军怪异的眼神,让小当有些羞恼,怒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她好心好意,冒着得罪家里人的风险过来。
这人,怎么一点儿就不放在心上呢?
“听到了,听到了。”边作军敷衍的点头。
“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我和强子心里有数。”
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让傻柱等人,先忙活一通吧。
他和钱永强忙着抢时间赚钱,暂时没空。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收拾这帮人不迟。
不过,第二天,边作军还是把这事儿,跟钱永强说了。
就当笑话一样。
钱永强冷笑:“这帮人,还真是会想。”
“竟然会以为咱们不当顽主,改偷鸡摸狗了?”
简直是笑话。
他和边作军可不屑做那种事情。
边作军也笑,不过笑过之后,就追问钱永强:“那小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跟她,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这么问,是因为小当那为钱永强担心的表情,情真意切。
要知道,以前,小当可是惦记着想要坑死他的。
态度上突然转变,绝对有事儿。
所以,钱永强一定有什么瞒着他。
钱永强却不以为意,撇撇嘴说:“我跟她没关系。”
“只是,她不想被白嫖而已。”
啊?
这回答,让边作军一脸懵:“你不是给她钱了吗?”
十块钱一次,也不算白嫖。
钱永强摇摇头:“她没要,又把钱都给我了。”
“那她想要什么?”边作军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要钱,那肯定就是想要别的。
钱永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想要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