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许锈院子的一大爷易中海和傻柱扛着昏迷的聋老太太此刻和一大娘躲在炕上瑟瑟发抖。
过了半天,一大爷最先缓过来,他想起貌似当时在路灯的照耀下,那个从许锈屋子里冲出来的东西是有影子的,而且腿部正常,也没有像僵尸一样突然跳出来。
众所周知脏东西是没有影子并且踮着脚走路的,现在想起那黑影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僵尸诡魂之类的玩意。
难不成许锈那丧门星没死?
这么一想,易中海顿时心中大定,抬手一把将傻柱头上蒙着的被子扯下,有些恨铁不成钢。
“别抖了傻柱,你说许锈会不会压根就没死,你当时会不会只是把他打晕过去了?”
蒙在头上的被子猛然被掀开,顿时吓了傻柱一个激灵,双脚扑腾着窜向土炕角落。
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傻柱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他叫傻柱,但他也只是对待秦淮如的时候比较傻,面对其他人表现得还算正常。
听了一大爷的话,傻柱一时间也停下了扑腾的双腿,有些茫然的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您是说许锈没死?”
“我看八成肯定没死,你想啊,人死后回魂脚跟是不能着地的,僵尸只能垫着脚走路。”
“但我记得他出来的时候踩在地上的那一脚可大声,明显是个活人。”
想明白的易中海也不再害怕,掀开被子开始换起自己湿透的裤子。
听见易中海这么说,傻柱也开始回忆起刚才的情形。
对比了其中的差别后,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可恶!这个许锈简直无法无天!没死也就算了,居然敢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
“不知道现在国家正在破四旧么?居然还敢在四合院里搞这种封建迷信!他难道就不怕我们到居委会去举报他?”
易中海闻言也有些生气,这该死的小畜生,居然敢让他这个堂堂的四合院一大爷在院里的众人面前丢尽洋相,自己无论如何都饶不了他。
自己这个团结友爱四合院,绝对不能容忍有这种人出现。
赔钱,必须让他赔钱,不然就到居委会去告他搞封建迷信,到时候直接把他赶出四合院!
“傻柱你先回去,现在天黑,明天早上我们再去一趟后院许锈那小比崽子那里,必须让他赔偿我们院里所有人的精神损失!”
傻柱闻言也不再害怕,精神一恢复正常他就开始感觉自己裤裆里,湿哒哒的特别难受。
只是碍于一大爷的面子,要不然他早就回去换裤子了。
现在易中海发话,傻柱也不再停留,客套几句后就打开门向着自己家走去。
傻柱家里自从何大清出走后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妹妹何雨水常年住校,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回家住两晚。
虽然知道许锈在装神弄鬼,但独自走在漆黑的巷子里。
傻柱还是不免打了个冷颤,目光时不时望向附近漆黑的院子。
他也只是个普通的轧钢厂厨师,仗着常年颠勺有把子力气,在院里愣是愣了点,又不是傻,杀人这种事情被发现可是要挨枪子的,说什么傻柱也不敢。
今天的事情说实在的也是把他吓得够呛,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一棒子就能把许锈打晕过去。
虽然后面有一大爷给自己兜底,但杀人这种事情,要说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怎么都不太可能。
但一想到有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兜底,傻柱顿时又觉得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毕竟在这四合院里一大爷就是天。
就算进了局子,凭借着聋老太太的关系也能把他捞出来。
一边想着,何雨柱看向许锈院子的眼神越发变得狰狞,关上房门的最后一刻还不忘对着许锈家的位置吐了口唾沫。
自打成年后,傻柱就从来没那么狼狈过,要知道凭着自己的一股子狠劲和混不吝的性格。
在这四合院里除了许大茂以外根本无人敢惹,经此一遭在众人面前尿了裤子。
他最爱的淮如妹子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不行,明天起来一定要给许锈那个克死全家的杂种一点颜色瞧瞧。
夜色渐深,经历了一番许锈家的闹剧,四合院的众人均早早睡下,过了几个小时,大家基本也都回过味来,和家里人一起骂起许锈。
但碍于现在夜色已深,刚被吓了一跳的众人,在没有人牵头的情况下也不太敢贸然再次前往许锈家。
这倒是给了许锈一些猥琐发育的时间。
他贴着墙根的阴影缓缓翻过易中海家的院墙,轻手轻脚的来到位于院子角落,临近厕所的鸡舍旁。
这种随便搭在院子里的鸡舍只有寥寥几块砖加上一些篾条编织围栏。
此刻鸡舍里寥寥几只母鸡正将头埋在翅膀下面,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许锈借着昏暗的月光数了数,鸡舍里足足有着五只老母鸡,这一发现让许锈都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普通工人基本上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
老母鸡作为稀罕货,四九城里压根就没有卖,有钱都没用。
想吃只能到黑市碰碰运气,而且价格还不低,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的偷鸡名场面要闹到开全院大会的地步。
许锈先是在院墙边观察了一番一大爷屋子里的情况,直到足足十分钟过去,漆黑的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许锈这才缓缓挪动脚步来到围栏旁边,伸手死死抓住距离他最近的一直母鸡脖子。
右手羊角锤瞄准鸡冠直接砸下,只听一声闷响,锤子自带的0.5秒硬控发动,母鸡原本因为突然袭击而张开的翅膀开始快速抽搐。
见此情形许锈又是邦邦两锤砸在母鸡头顶,在可怜的老母鸡断气的一瞬间。
许锈只感觉一股热流顺着手中的锤子流向四肢百骸,短短几秒许锈感觉自己原本隐隐作痛的脑袋都轻松了不少。
有用!许锈心头一喜,将手中提着的老母鸡扔进空间,抬脚走向剩下的四只小可爱。
一般的家禽普遍都有夜盲症,在许锈手中羊角锤的硬控之下,只来得及发出一丁点声音便饮恨西北。
料理完鸡舍里的五只老母鸡,许锈感受了一番自己因为生命能量过于充沛而有些冒烟的身体。
拍了拍手,拿起一旁的扫把开始清理起留在鸡舍里的脚印,这种到处都是鸡粪的环境还是很容易留下蛛丝马迹的。
仔细一番清理过后,许锈转头看向空荡荡的鸡舍,顺着来时的位置翻出了易中海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