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司家庄园之外。
林清欢刚下车,大黄带着媳妇就跑出来。
小绵绵努力蹬着四条小短腿,还是遥遥落后。
林清欢弯腰,揉了揉大黄的脑袋,蹭了蹭了他媳妇的耳朵,随即,伸开手,抱起了软软。
狗狗的嗅觉都很灵敏,一路走来,她身上的血腥气虽然冲淡了很多,可还是瞒不过狗狗。
绵绵抬起湿漉漉的狗狗眼,澄澈的瞳仁之内,全都是林清欢略显疲惫的模样。
“我没事,”她点了点绵绵的鼻尖,“别担心哦。”
绵绵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在她怀里面蹭了蹭。
她被逗笑。
“真乖。”
司书林跑的最慢,跑出来才发现林清欢怀里的位置被霸占了!
小包子气鼓鼓。
眼睛都要喷火花了。
绵绵四只脚脚都扒住林清欢的衣服,坚决不让位。
司书林:“……”
算了,自己养的狗,哭着也得宠。
“姨姨,绵绵要洗澡。”
林清欢这才发现,小家伙袖子挽着,裤腿也被挽起,身上还有没干涸的水渍。
仔细揉了揉,绵绵的绒毛微湿。
“难怪它跑得最慢,原来是从浴盆里跳出来的,走,咱们将它塞回去,不爱洗澡可不是好宝宝。”
司书林立刻开心了。
拽住她的衣角,一蹦一跳朝着别墅里面走。
将绵绵收拾好,林清欢也去洗澡换了衣服,毕竟身上沾染了毒蛇的腥臭味,她有些膈应。
做完这些,她快步回到了主别墅的客厅。
司书林身上披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一双脚踩在小凳子上,想要去拿吹风机。
“林林小心,姨姨来帮你。”
她生怕这小家伙摔倒,先将孩子抱下来,随后帮他吹干头发,又换好了衣服。
“大伯太坏了,我就弄湿了他的衬衫而已,他就将吹风机放高高,哼,小气鬼!”
司书林鼓着腮。
像是快要爆炸的小河豚。
林清欢将他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脸。
“那现在,你可以将吹风机藏起来,你大伯出来可就找不到了。”
司书林的眼睛都亮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所以,立刻从林清欢身上跳下来,抱着吹风机上了楼。
林清欢:“……”也不用藏那么远吧。
她这都有点愧疚了。
一想到司夜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到处找吹风机,那画面太美……
然而下一刻!
司夜宴便从浴室中走出来。
一身白色的浴袍将他的皮肤衬托的更加冷白。
虽然身上的气场依旧阴沉可怕,但看起来清爽的很,倒是多了几分少年感。
另外……
林清欢还注意到,他的头发居然是吹干的。
“浴室里还有一个吹风机?”
司夜宴朝着她走来,边走边问,“这是什么限量品吗?”
林清欢:“……”还真不是。
富豪想要几个就有几个。
“随口一问。”她悻悻地一笑,心中可怜了司书林一秒。
这孩子每天都被这大魔王坑来坑去,的确是很不容易。
司夜宴坐在了黑色真皮沙发上。
浴袍微微敞开。
蜜色的胸膛硬邦邦的。
几乎要露出完美的人鱼线。
林清欢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也许是察觉到她那不大对劲的视线,司夜宴放下手机,抬眸看来。
四目相对。
一个犹如九幽寒潭。
一个炙热如烈火燎原。
冰火两重天。
却在这个逐渐升温的气氛里,诡异的和谐。
林清欢觉得嗓子干哑,着急地找了个话题。
“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口味?”
“恩?”
“就是,给你炼制的解毒丸,可以换口味。”
司夜宴沉默了下,回答。
“草莓。”
林清欢愣了下。
没想到人人惧怕的大魔王,居然喜欢草莓味。
这反差,就……
有点萌。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再次落在男人的浴袍上,
“咳咳。”
门口,霍景御靠着门框,吊儿郎当地干咳两声。
林清欢猛地回神,赶紧别过脸。
这动作,反而暴露了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垂。
司夜宴却是依旧冷然淡薄的样子,“有事说事。”
霍景御嘿嘿一笑,从门口走来。
“刚看到消息,你家老爷子,罢免了你在司家公司的职务。”
话音落下,林清欢的脸色瞬间泛白。
对方真要赶尽杀绝?
其实这就算了。
主要是司夜宴似乎对司家还有残留了一些情分。
她小心翼翼朝着男人看去。
司夜宴面色如常。
仿佛在听别人家的事情。
而此时。
霍景御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这几天怎么都是大晴天,原来是给我干无语了。”
他笑得肚子疼,捂着小腹坐在沙发上。
“难道他们不清楚吗?如果没有你,司家早就败落了。”
说着又拍着大腿笑。
“罢免你,司家撑不过三个月,这还是没人干预的情况下。”
“我真是迫不及待看那老东西破产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了。”
“阿宴阿宴,你说,要不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求了多年的合作商,其实是你?咱们也好看看他们痛哭流涕的样子!”
林清欢默默地松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
她就说呢,这可是大魔王三爷,怎么会被一群渣渣威胁到。
司夜宴并不同意霍景御的说法。
直接反问到。
“你最近这么闲?”
霍景御抿抿唇,“那你现在不是生病了吗?咱们林医生说了,你要保持心情愉快,我不得给你找点乐子?”
司夜宴冷嗤,“你确定是给我找?”
霍景御:“……”
忽然,门被敲了三下。
随后,孟海走了进来。
“三爷,霍少,林小姐。”
他的语气极为恭敬。
“司继业本来要截肢,但不知是用了什么药,暂时保住了双腿。”
“最新消息,说那条腿还能保三天。”
霍景御顿时满脸失望。
“早知如此,我就该让咱们的人过去,直接二话不说将他的腿砍了得了。”
顿了顿。
他又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孟海,你刚才说,只能保三天,那三天后呢?”
他太了解那群老登了。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人绝对不会乱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