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
萧尘再三确认,最终断定刚才的求救声,就是叶雄焘发出的。
准确说,是他的灵魂在作垂死挣扎。
这事虽然看上去有点儿邪乎,但萧城却半点也不害怕,也不感到惊讶。
毕竟,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既然受到了求救信号,那就证明叶雄焘与他有缘也算有缘,萧尘自然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老人家,遇到我,算你命不该绝。”
想到这儿,萧尘马上回过神,用尽可能大的声音重重吐出两个字:
“不对!”
此言一出,吴清风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叶家众人一起转头望向了萧尘。
“小子,你又想干嘛?”叶国栋恶狠狠的问道。
叶国才紧跟着开口,“兔崽子,没看到吴神医在给我爸治病吗?你在在这儿瞎咋呼,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要你好看!”
萧尘置若罔闻,朝着吴清风那边,郑重其事道:“前面的没错,但这一针地方不对。”
没等吴清风做出回应,叶青山就一脸讪笑道:“小子,你他妈该不会是在教吴神医怎么治病吗?”
萧尘依旧没有理会,“你如非要将这一针扎进风池穴,病人马上又会浑身抽搐,口吐黑水。而且还会比之前更加严重,不信可以试试。”
吴清风刚才还不怎么在意,这会儿却是有点不高兴了。
“年轻人,老夫行医数十载,这针该往哪儿扎,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小子在这儿指指点点。”
叶家众人更是怒不可遏,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兔崽子,刚才就没跟你计较了,你居然还敢在这儿诅咒我爸?”
“妈的,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狗嘴?”
“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
就连叶清雪也忍不住开口道:“萧尘,你这次真的有点过分了。”
面对众人的阻拦和谩骂,萧尘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望向昏迷的叶雄焘,淡淡吐出一句:
“老人家,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救你,是你的好儿孙们不让啊!”
此言一出,再次引起公愤。
“兔崽子,你又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
“哼!故弄玄虚,我看你根本就是个疯子!”
“叶清雪,这人该不会是你从哪个精神病院带回来的吧?”
骂到最后,叶国栋等人的矛头,又纷纷转向了叶清雪。
叶清雪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对萧尘发火,但对方又是刚刚救过自己的恩人,这么做显然不合适。
最后,只能强压怒火,好言好语恳求道:“萧尘,拜托你别再说话了,好吗?”
萧尘理解她的心情,也不生气,只是最后淡淡吐出一句,“老头,七星归元针法,真不是你这么用的。”
什么?
他居然看出了我用的是七星归元针法?
听到这一句,吴清风顿时浑身一震,满脸诧异的望向萧尘。
这套针法,可是他偶然间从一本残缺古医术上得来的,不夸张的说,全世界除了他恐怕再没几个人能说出名字的。
眼前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究竟是如何知晓的?更何况,我才仅仅施展了几针啊?
“兔崽子,我看你这嘴是真没把门啊!”
“滚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
没等吴清风想出个所以然,陈传已经被叶国栋等人骂骂咧咧的推出了房间。
“哎!怎么会这样?”
叶清雪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萧尘的好印象几乎快要消磨殆尽。
片刻之后,又转头恳求吴清风道:“吴神医,刚才的事情您千万别放在心上,还请继续为我爷爷治疗吧!”
“好好好。”吴清风马上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毕竟人命关天,也由不得他多想。
可陈传刚才的话,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导致他拿着银针迟迟没敢落下,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我这一针,真的不对吗?
落下之后,真会如他所说那般吗?
“吴神医,你怎么了?”
“吴神医,你赶紧给我爸扎针啊!”
叶国栋等人回到床边,见他愣在那里,纷纷开口催促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
吴清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猛地回过神来,直接将手中银针缓缓送入了叶雄焘的风池穴中。
一!
二!
三!
……
提心吊胆的等待了半分钟左右,见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吴清风才默默松了口气。
看来,我的方法是对了,那小子不过危言耸听罢了。
“啊!”
下一秒,叶雄焘突然惨叫一声,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口中黑水更是喷涌而出。
“什么情况?”
“吴神医,我爷爷这是怎么了?”
众人见状,全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
吴清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背。
片刻之后,猛地想起萧尘刚才说的话,眼下这情况,跟他说的,简直分毫无差啊!
他觉得不是胡说八道,看来今天是真遇上高人了啊!
想到这儿,吴清风急忙推开还在喋喋不休找他要说法的叶国栋等人,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卧室。
一出门,就看到萧尘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墙上,仿佛在等他一样。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萧尘率先开口,一脸玩味的问道。
“刚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友莫要见怪。”吴清风急忙双手抱拳,九十度弯腰的赔了个不是。
什么情况?
吴神医竟然再给那小子道歉?
叶家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一脸懵逼的愣在原地。
没等他们缓过劲来,吴清风又毕恭毕敬的开口道:
“小友既能看出我用的是七星归元针法,还能一眼看出我的错误,想来定有治好叶老的办法,还请出手相助。”
“办法我自然是有的。”萧尘面色一沉,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道:“但你这老头,刚才提醒你不听,现在又跑来求我帮忙,不觉得好笑吗?”
吴清风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沉默片刻后,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友,刚才都是我的不对。但现在人命关天,还望你能不计前嫌,救叶老一命吧!”
他与叶雄焘数十年交情,实在不愿眼睁睁看着老友就此陨命,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他的责任。
而且,叶雄焘今天若是真的死了,他的名声肯定也会一落千丈,甚至彻底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