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即最强，最强即最弱。”
“你也不怕……为他人作嫁衣裳？”
当这一句话撬动规则之力，引动天机变化，圣灵身形不由得一个停滞，敏锐的扫视着四面八方的虚空，以及眼前的秦方源。
越是靠近秦方源。
越是能清晰感受到。
那超乎想象的阻碍与防御。
明明秦方源处于不能动手的异常状态。
是秦方源有史以来最弱的状态。
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但是。
圣灵将要突破最后一层防御。
一拳杀死秦方源的这一刻。
却得到了天道之提醒。
危险！
非常危险！
绝对不能向前！
这是属于上天眷顾者的天赋。
这是天之子的特殊能力。
从未出错过。
听秦方源的话语。
明显在这虚空里隐藏着其他存在。
隐藏着不知数量的坐收渔翁之利的强大存在。
天道提醒它危险。
或许。
就是因为这个。
秦方源看似毫无反抗之力。
可真的面临生死危机。
绝对会有反扑之力。
到那时。
它也不可避免。
会被秦方源的临死反扑受伤。
甚至是受重伤。
要是在无敌人的时候。
这倒是没什么。
以伤换命。
保证稳赚。
可现在却不同了。
未知的危险。
未知的敌人。
隐蔽在暗处虚空。
等待着它受伤犯错。
这样的处境。
让它不由畏惧三分。
能躲避它感知的敌人。
绝对不在它与秦方源两人之下。
全盛时期。
它自然不惧。
可受重伤的它。
不得不考虑更多。
于是。
为了不为他人作嫁衣裳。
同时。
也为了引出暗中的敌人。
它十分力量收回七分。
独留三分去攻击。
“嘭！”
最后一层防御被打破。
圣灵的拳头轰击在秦方源的胸膛上。
“噗~”
秦方源当场吐血。
随后。
身形就被击飞。
而秦方源也不是吃素的。
防御反击的恐怖力量倾泻而出。
化为烈焰洪流。
轰击在圣灵的身躯上。
把圣灵同样也给击伤击飞。
至此。
来了一个两败俱伤。
不过。
在此次的交锋中。
秦方源身边的林月曦。
则是被秦方源的小世界牢牢罩住。
有建木神树之光辉庇护。
竟安然无恙。
为此。
秦方源就不妙了。
宛如风中残烛。
随时熄灭。
这就是分心的代价。
不分心。
不分出大部分力量。
便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势。
“就这？”
“原来，得天道眷顾的圣灵，实力就这么一点？”
“真是不堪一击啊！”
秦方源声音虚弱如垂暮老人，他的脸上，浮现出略带嘲讽的笑容，不屑的气息充斥整片空间，让对面的圣灵都清晰的感知到。
秦方源的情绪变化。
足以影响虚空与生灵。
“想激怒我？”
圣灵怒吼道。
然而。
下一刻。
圣灵如醍醐灌顶。
灵堂清明。
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你故意的，你在拖延时间！”
圣灵就算再不聪明，修炼到了这个境界，心思流转的念头，眨眼间亿亿万，瞬间就明悟了一部分的疑惑。
知晓秦方源故意在用语言来迷惑它。
让它不敢杀死秦方源。
从而。
拖延时间。
完成最后的淬炼。
对此。
圣灵怒火中烧。
不再伪装自己受伤。
直接冲杀而去。
杀向秦方源。
“圣杀之矛！”
“黑日凌空！”
圣灵手中凝聚出一杆通体晶莹的长矛，矛尖上，蕴含着无比凌厉的圣洁杀戮之气，一旦爆射，便是连绵不断的刺杀。
一矛挥舞。
顿时虚空爆炸。
无尽黑暗之光汇聚。
仿佛一轮黑日横贯虚空，撕裂苍穹，朝着秦方源碾压而去，仿若能毁灭一切，吞噬世界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攻击！"；
"；好圣洁，好可怕的力量！"；
圣灵展露出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林月曦的预料，哪怕她的境界远远低于在场的秦方源与圣灵，也能清晰的分辨出对方的强悍。
圣灵此刻的实力。
已然超过秦方源最强之时。
一旦没能防备住。
不仅她会死。
秦方源也会死。
要是秦方源全盛时期。
倒不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可现在。
秦方源状态异常。
不能出手。
又要分出大部分力量来护住她。
这一次。
真的是绝境了！
想到这里。
林月曦抬眸看向秦方源。
只见秦方源眸子深邃如星海。
四颗散发荒芜气息的瞳孔。
灰蒙蒙的一片。
恍混沌初开。
而秦方源的脸上。
依旧是沉着冷静无畏无惧。
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让人觉得。
就算失败了。
一起被圣灵给杀死。
也可以做一对亡命鸳鸯。
黄泉路上。
有个伴。
“静心凝神！”
就在这时，秦方源的声音响起，小世界里的建木神树幼苗，更是垂落下一根根翠绿色的枝条，将林月曦缠绕捆绑。
然后拖走带入到小世界的深处。
紧接着。
在秦方源晦涩神秘的古语念诵中。
林月曦与小世界。
就此缩小如尘。
消失不见。
“呼~”
秦方源吐出一口浊气。
为了送走林月曦。
他再次动用了宿命之力。
以及建木神树贯通天地的特性。
才勉强在诸多大敌环绕的危险处境之下。
行那瞒天过海之计。
不过。
他付出的代价。
也是不小。
至少。
原本秦方源需要的时间。
不得不再次延长。
虚弱的时间。
更长了。
但是。
失去了软肋。
秦方源倒是更随性一些。
不用顾手顾脚。
哪怕他死了也不怕。
毕竟。
他有‘一气化三清’之天赋秘术。
死了大不了复活就是。
只要三大分身与本尊不同时被灭杀。
那么。
他就等同于不死不灭。
根本不会畏惧任何敌人。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底牌之一。
“轰！”
当林月曦被送走后。
圣灵的杀招‘黑日凌空’袭来。
“噗呲~”
圣杀之矛无视所有防御。
刺穿了秦方源伟岸的身躯。
虚空喋血。
倒退亿万里。
秦方源本就摇摇欲坠。
如今遭受这一击。
已然是走向了死亡。
陨落的时刻。
即将到来。
“咳咳……”
秦方源吐血不止。
任何神术秘法禁术。
尽皆被圣灵的圣杀之矛限制禁锢。
在这之上。
秦方源感受到了圣灵之法则。
以及。
天道之法则。
天道不允。
万法难行。
“传闻，圣灵不能杀，杀之，天厌！”
秦方源说到这里，强行止住吐血之状，重瞳仙眼锁定住圣灵所在之空间，手中那柄非刀非剑之兵器，更是陡然浮现出五颗跳动的心脏。
五心汇聚，凝结成刃。
随后。
在圣灵的注视下。
秦方源挥动了武器。
“刀剑双绝！”
“绝天！”
“绝地！”
“绝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