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你儿子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像被抛弃了似的。”
宋母看着桌子对面专心吃饭的老伴,忍不住嘀咕道。
“瞎说什么,以后小两口之间的事你别插言,尤其是刚才那样的话更不能再说,要是被儿媳妇听到,心里肯定不舒服。”
宋父不明白老妻怎么总是跟儿媳妇作对,一天不找事跟心里难受似的。
“听见又怎么啦,谁家的媳妇整天闹着离家出走的,我们还没去问问顾家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呢,她还好意思有意见。”
“够了!”
宋父见老妻越说越过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神色严厉。
“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初穆堂没娶你娘家侄女的事生气,把火气转移到儿媳妇身上来。”
“我......我哪有,你不要污蔑人。”
“呵呵,我要是污蔑你反倒还好了,以后穆堂和雅慈小两口之间的事,你若是再掺和,就回你娘家去。”
宋父看着越老越糊涂的老妻,心里忍不住失望。
宋家这样的家境,本就是被人拿放大镜盯着,每一步都小心谨慎,生怕被人挑出毛病来,趁机大肆宣扬。
她反倒好,生怕好日子过得太多,专给家里找事。
现在外面动静那么大,他不信老妻不知道,这种情况最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低调行事。
若是再任由她闹腾下去,恐怕会给家里招惹祸端。
“老宋,你想赶我走?”
这是丈夫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宋母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
“如果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听我的少掺和儿子房里的事,还有你娘家那边,除了过年,其他时候就不要再来往了。”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把我赶回娘家去,自己娶个小的回来。”
“简直不可理喻,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跟个疯妇似的,疑神疑鬼,但凡你把精力放在家里,也不至于说出这等话来。”
宋父没想到老妻会这么执迷不悟,气得甩袖离开。
偌大的餐桌,只剩下宋母一个人面对满桌子的饭菜,食不下咽。
对于父母之间的争吵,宋穆堂没有听到,他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有些失落。
儿子被保姆带去休息,宋穆堂独守空房,想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顾雅慈长得太过于漂亮,车上的旅客来来往往,每次经过她时都会忍不住停下来多看几眼。
对这种目光,她早已经习惯,独自坐在那里,看向车窗外。
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马上与父母和小弟团聚,心里有些期待。
火车上鱼龙混杂,南来北往的旅客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天色很快暗沉下来。
大家纷纷沉睡过去,顾雅慈也不例外,仰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
半夜两点半,正是大家警惕心最松的时候,火车上两个中年人相互对视一眼,打了个暗号,慢慢起身,朝着顾雅慈的方向走去。
他们早就踩好了点,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没经过苦难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又是独行,是最好的下手目标。
顾雅慈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待宰肥羊,怀孕后变得嗜睡,对外界的感知力削弱许多。
两人手中拿着锋利的刀子,藏在衣袖中,朝着顾雅慈慢慢靠近。
他们早就盯上了她怀里的包,光是看包的外表就知道价格不菲,何况里面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呢。
正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顾雅慈的包里确实放着值钱的好东西,是她得知小弟即将大婚后,特意给他们准备的新婚礼物,除了玉手镯,金吊坠,还有几个金条。
都是结婚后,宋穆堂给她置备的。
宋穆堂对她很好,给她买的礼物动辄价值千金,随便拿出来一样都足以惊吓到别人。
千挑万选,顾雅慈才选了这几个相对最普通的礼物。
就算没出过远门,也知道外面人心叵测,自从上了火车她时刻把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哪怕睡得昏死过去,依然没有松懈的迹象。
两个中年人靠近顾雅慈的座位,伸手去够她怀里的包。
抽了几下都没成功,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中年人从兜里掏出来一块脏污不堪的手绢,在上面喷洒了几滴药水。
慢慢靠近,将手绢展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顾雅慈的口鼻。
生怕她醒过来叫出声,把别人吵醒,那人使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控制住。
顾雅慈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就看到两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一脸垂涎地看着她的包。
另一个男人的眼光就更加恶心,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眼神露骨,让人反胃。
不过现在都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顾雅慈从小被顾德胜带着训练,哪怕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则不过是假象。
至少比普通的女人力气要大得多。
顾雅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周围,见大家都睡得昏沉,没人发现这边发生的事。
心里稍稍放松下来,这样的话她就不客气了。
面上装出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瞄准男人的下半身抬腿用高跟鞋狠狠地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