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杂乱的脚步声说明来的人失去方寸,惊慌失措的劲是掩藏不了的。
其他人没有那么好的眼神,但这时候也能远远看见对面来了三个人,小伙还纳闷呢,怎么三个人跑的像千军万马似的?
杨小路知道三个人后面跟着七八个人,前面的三个人没带红箍,明显是被追捕的。
后面的七八个人,远远的追着,好像担心了什么,并没有开枪,那就是想抓活的呗。
看来还是出问题了,难道鱼饵被鱼吞了?那也应该没事啊,难道鱼饵……我去,不会吧,是真饵。
为了钓条大鱼可是真拼呐,竟然把真材实料当成鱼饵。鱼饵也是故意让鱼吞下的,好引出后面的大鱼。
现在看来,是线断了,鱼跑了。可能好在不管是大鱼小鱼还是鱼饵,全圈在鱼塘里了。所以不着急,看来不完全是线断了,是在遛鱼呢。
感应了一下,前面三个人的心理活动是正常的干坏事人:成功、痛快、担心、害怕。
后边人的心理状态:等待、追寻、困惑、担心。
看来设计陷阱的人确实有失算的地方。这也是难免的,即使你设想再全面,真正的事情发生时,还会有若干的变数,预备方案再多也不可能涵盖所有变数。
前面三个人之所以停下,是发现了杨小路他们,后边的人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前面三个人停下了。
通过心理活动,知道这三个人身上没有鱼饵,只是辅助角色,比赵大宝他们强些有限。
没有预想中的劝降,对话之类的,三方人都默不作声,都在寻找机会。
即使已经被前后夹击了,这三个人还是有逃脱的幻想,夹击的两方人虽然没有沟通,但都能通过被夹击的三个人的表现,想到另一方应该是自己人。
杨小路之所以现在还没动,只是感觉有意思,像小时候的捉迷藏,用此情此景追寻一下童年的回忆。
忆往昔不能时间太长,三五分钟这段童年回忆的滋味就咂摸完了,就直接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对面的那七八个人看到他胳膊上鲜红的袖箍,知道是自己人,就暗暗摇头,这哪来个愣头青,这时候为什么要站起来?
他的异动,使自己这方的两拨人都紧张起来,都端着枪盯着中间的三个人,如果有异常动作或想开枪的举动,立即火力压制。
他也不管这三拨人如何想的,枪也没拿,就这么溜溜达达,像散步一样,走向那三个人。
这三个人的军事素养还是不错的,一个半人高的石头,三人用左侧肩膀靠着石头,右侧面对着外面。
一个人防备后方一个人防备前方,还有一个人在侧面呼应,可同时给两面提供支援。
此时三个人有两个睁大了眼睛,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杨小路,姿势不变,枪口指的方向也没变。另一个人侧背对着他,专注地监视着前方,根本没管身后方的事。
和演电影不一样,在这时候,既没有大呼小叫说废话的,也没有乱动。因为乱说话、乱动的不是被打伤就是被打死了。
你以为像演戏一样,两伙人对峙,伸头探脑,废话连篇,你一枪我一枪的浪费感情,浪费子弹。
那怎么可能啊?真实的战场对峙,生命攸关,生死关头,那都是拼命的隐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同时仔细、冷静寻找敌方的破绽。说话、乱动,那不是明显告诉敌人我在这吗,嫌自己死的慢了。
这时候,无论是敌还是我,双方都大胆、冷静,看似莽夫只有杨小路一人。
敌方三人之所以没开枪打,一是因为他没带武器,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求破局之法,这么僵持着对自己这方肯定不利。
送上门的人质,也不能大意,都不是傻子,这人要是没一点手段,没点倚仗,敢这么明目张胆,赤手空拳的走过来。
让他过来,前后包抄的两方就不会开枪,自己这方也安全不是。这种紧张怕别人给自己来个点射的感觉可不好受。
杨小路走到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其中一人的枪口对着他点了点,那意思让他站在那别走了。
感应一下,他们仨的心理竟然毫无波动,没瞧得起自己,也没把这次变故放在心,心理素质过硬,都到这种地步了,还不说话,问都不问。
大家都知道说话不仅暴露位置,还分散注意力,降低反应速度,不信自己没事在家和家里人做个实验。
当然,家里人做反应实验,用纸,用小木棍,别用危险物品。
牢记狭路相逢死于话多这句名言,杨晓璐一声不吭,继续向他们走去,六步~五步~四步~三……
“砰”毫无征兆,指向他的那杆枪响了,没枉费对大刘他俩的反复教导,他俩和其他人一样,既没乱动,也没说话。
在这个人开枪的时候,其他两个人还是紧紧盯着自己那一方,有一个乱动的暴露自己试试,肯定被人用枪点名。
杨小路很满意各方的反应,继续向前走,三步~“砰”,两步~“砰!”“砰!”一步~左手迅速抓住对方的枪拽了过来扔在了一边。
到最后这个人还是慌了,这也很难得了,从第一枪开始,被杨小路快速躲过去,他就应该在惊讶恐惧中慌乱不已,但他没有,还是冷静的开了第二枪,第三枪。
开到第三枪时有点慌乱,枪被拽走后,立即顺势一个前滚翻,就这距离,如果杨小璐不多,都能翻到他的怀里,小子就是想贴身缠斗。
翻滚后,连续动作就是兔子瞪鹰,通常就是贴近、撞击、蹬胸部或头部。
他的动作在杨小路的眼中实在是太慢,一个左向垫部侧滑,避开他前滚的方向,待他滚到一半,露出大腚时,狠狠照着就是一脚。
他这一脚用的是巧劲,虽然力量够大,却是用得一股推送的力量,否则这一脚能把他踢散架了,就这样他也不好受,从刚开始的酸麻到失去知觉,仅一两秒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