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掀开了人家的衣服,快速检查完三个针眼都在正确位置,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华盛那实验,还要搞多久。
理论上,徐兵十五分钟就会醒过来。
谢晚一琢磨,干脆又给人家把针扎上了。
“既然如此,我帮你把五脏俞穴,都行一遍针吧。
这可对你的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保证你行完针后,最近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怕徐兵再醒过来,谢晚直接让人家徐兵当起了针模,在人家身上行了一套又一套的针法。
外面华盛指挥着手下关了窗重复实验,只留了一个手下看着,自己又出去了。
估计是吃饭或者抽烟去了。
关了窗后,地上的酒精挥发起来就慢了。
谢晚等得不耐烦,干脆拿徐兵当针模,在人家身上练起了针法。
兄弟嘛,就是拿来坑的,谢晚此时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直到听见外面那名警员喊华盛进来,说地上干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谢晚收了手,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华盛一进屋就说:“这味道对了。”
几名警员都面面相觑,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谢晚这时候都想写个字条扔出去,告诉华盛窗户其实是关着的。
谁知华盛已经推测到了这一点:
“这说明我们踹门前,窗户是关着的。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凶手杀完人后,一直留在屋里,等到咱们来了踹门前,才跳窗逃走?”
年轻的警员反问:“刚才咱们都在下面,你不是说赫华德也派了人跳窗出去追吗?
根本就没人啊!”
华盛摇头:“这不合理。
如果凶手没逃走,那么赫华德怎么会接到线报,知道这间屋子死了人?”
年轻探员猜测:“也许不是凶手开的窗,是报案人开的窗?”
华盛皱眉道:“报案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报案人露面。
再说,赫华德如果真接到报案,再召集我们那么多警员,赶过来,起码花了一个小时。
报案人不可能一直等在现场,关着窗户,等咱们来了,他再开了窗跑了。”
华盛在屋里踱步……
他突然笑得很张扬,得意道:“我说他怎么一进屋,就让人跳窗户往外追呢?
原来,赫华德知道这屋里有人。
这事,还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谢晚听得心喜,这名叫华盛的警探,如果有本事查清楚赫华德在这个案子中起的作用,倒是省了她不少的事。
谢晚叫了小吱过来,让它认准了人。
“你后面几天,可一定要让你的手下,帮我盯牢了这几个警探,尤其是那个叫华盛的。”
小吱答应得很爽快,别开脸后,却一脸的失望。
哎,看来今晚的party要改期了。
原来这只耗子,之前管谢晚要聪明水,可不完全是为了发展骨干。
他以前的那些中层骨干,也没有像他说的一样,全搬到半山区去不理它了。
那些变聪明了的耗子,之前确实很多搬到了半山区,但一听到鼠帝陛下莅临,都一窝蜂涌来拜见。
他们向小吱炫耀自己的半山豪宅中建的鼠洞是如何的奢华,又有多少的燕参翅鲍,洋酒奶酪。
耗子精英们撺掇着小吱今晚去一趟半山豪宅,请全港的美鼠汇聚,搞一个party。
小吱本以为已经找到了老大要的人,自己可以休息一天,欣然同意,还准备带着聪明水过去给大家助兴。
结果,谢晚还要叫它今晚干活,它心里不愿意,表面上却不敢反驳。
“老大,我今晚带着老五出去吧?”
小吱要带着它儿子干活,谢晚没有意见。
她哪里知道,小吱心里盘算着老五虽有一身蛮力,却是性子最憨直的。
小吱打算今晚让老五带着附近的耗子干活,自己溜班,跟那些耗子精英们去半山玩耍。
能请来全港的“美鼠”的机会可不多,小吱虽然吃了大补丸后,有点副作用,但它只是器官障碍,心还一样狂野着呢。
等到华盛等人带着卢长庆的尸体离开,谢晚让小吱带着自己离开了现场,回了酒店,才从空间里出来。
将徐兵从空间里拉出来后,丢到了沙发上。
谢晚胡乱替人家扣好了衬衣的扣子,将人弄醒。
徐兵睁眼再看见谢晚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翻滚,滚到了地上。
谢晚尴尬的退后,假装关切的问道:“啊?你醒了?你说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身子那么虚,说晕倒,就晕倒了。”
徐兵从地上爬起来,眼含怨念的说:“老大,我不瞎,也不傻,明明是你拿针戳晕我的!”
谢晚被揭穿,心虚的摸着鼻子,讪笑道:“幻觉,肯定是幻觉。
那屋子里酒精味儿大,你肯定是一进去,就醉了。
昏倒之前,产生了幻觉。”
徐兵心里知道自家老大是有什么秘密,不想他知道,故意弄晕了他。
他无论怎么问,谢晚也不会承认的。
徐兵瞪了谢晚一眼,言不由衷的说:“那屋的酒味,确实大。但是,老大,我是怎么回来的?”
谢晚伸伸胳膊,动动腿,假装累惨了:“当然是我把你扛回来的呗!”
徐兵不管怀疑谢晚有什么秘密,自己之前是在案发现场,醒来却在酒店是事实。
徐兵相信了是谢晚将他背回来的,看看谢晚的小身板,再看看自己,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是条汉子!”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搭错了亲家的衬衣纽扣上时,表情却一下子不自然起来,脸“嗖”的一下红了,结结巴巴的问谢晚:“老大,你……你没要趁着我晕了,对我做什么吧?”
谢晚心虚……
两人以前是同学,后来又是战友,徐兵已经开始熟悉谢晚心虚的表情。
他心里一咯噔,猛然哀嚎道:“老大,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谢晚捂脸,想找个地缝钻。
但她的内心可不是一般的强大(脸皮厚),抱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态,她眉毛一挑,不屑的冷哼一声说:“你想多了,我能怎么着你?
看看你,你是身材比我家秦牧野好,还是长得比我家秦牧野帅?我能对你耍流氓?
我不过就是为了救醒你,给你施了个针罢了。
你自己找找,自己身上是不是有针眼?”
徐兵飞奔回自己房间,仔细的检查身体,看见密密麻麻的针眼,才放下心来。
当晚,两人一起到丧彪那里蹭饭。
看着徐兵一个人将桌上的菜风卷残云吃光,还一连添了五碗饭,丧彪惊呆了,问谢晚:“祖奶奶,你是不是手头紧?看把人家小徐饿得,像难民营归来一样。
要不,我孝敬您点饭钱?”
谢晚没有解释这是她行针的效果。
徐兵本来就是大小伙,胃口就好,又被她一套“五脏俞穴保健针”行下来,现在跟饿死鬼投胎,没啥区别。
谢晚欣然收下了丧彪给的五千港元饭钱。
哎,小弟太能吃了,谢晚也心疼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