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每说一句,木量子的眸子就颤动一下,虽然她的面色似乎没有变化,一直含笑看着云逸,
偶尔也会低头表示不在意,不过云逸还是试探出了一些东西。
尤其是说到那一处庄园的时候,木量子微微蜷缩的指尖出卖了她。
木量子按下内心的不安,抬眸看着云大人,“我不知道云大人说这些的意思,
以前的我确实是一个孤女,我很感谢我的养父母,他们出事也是意外,这一点我家小弟可以证明,
而且这些与今日之事有什么关系吗?”
木量子直接陷入了自证的圈套,说明她的内心是很不安的,而且这些事情都是有猫腻的,
云逸不再多说,喊了山竹进来接替,他直接离开,
到了外头就将枫叶喊了过来,吩咐他去探查那一处庄园,“多带些人手,
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枫叶领命退下。
云逸又将人喊住,“等等,咱们的人现在太扎眼,你去找暗影的人,让他们去,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他一时冲动将事情闹得有些大,现在各处的眼睛都盯着国师府,
如果他派人出去,也一定会被人盯上,他有一种预感,宋阮阮就在那处庄园,
但是他不能将自己的意图被对方察觉,所以他想到了宋阮阮建立的暗影,
暗影能人众多,尤其是里面的暗杀堂,还有庞大的情报网,关键是他们足够隐蔽,
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最适合去做这些事,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随后他又去见了苏乐颜,问了木量子的事情,苏乐颜回忆了一下,
“我们没有和木量子说过话,不过当时木量子有过来四皇子这边说话,两人似乎很是熟悉,
我和阮姐姐就在一旁,想来是看到过我们的。”
这么一解释,云逸就想明白了,可能就是这个时候被盯上了,可是为什么呢?
苏乐颜想了想继续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她穿的衣裳和我们不同,鞋子是木板似的,
走起路来哒哒哒的。”
她刚说完,云逸便转身取了一张画卷,“可是这样的服饰?”
苏乐颜忙不迭的点头,“对,就是这样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是他们抓了阮阮是不是?”
云逸这会更加确定了,没有回苏乐颜的话,让她不要惊动那些人,
自己则离开了,让人去查关于木量子的一切,务必将人看好,
其他的那些人问了没事就让他们走了,很快国师府里只有赛马场的一些人,
眼见着其他人都走了,木量子也急了,“云夫人虽然是在赛马场失踪,但是这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来的人那么多,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或许有其他的隐情。”
云逸现在是不会放人的,已经基本确定这些人和倭贼有关,那么宋阮阮失踪九成与他们有关,
可惜很多事都是事与愿违的,舒太妃的人上门了,给木量子作保,还拿着先祖御赐的信物。
云逸只能放人,木量子还挑衅的和云逸致歉,然后离开,
山竹凑近,“爷,夫人的事是不是和此人有关,这怎么又和舒太妃扯上了关系?”
舒太妃是先皇的爱妃,宠冠后宫,他的儿子曾经一度被传会继承大统,
可惜后来她的孩子出事了,母族也落败,她心灰意冷,等先皇去世的时候,
这些妃嫔本是要殉葬的,先皇为了她活,临死前废除了这项制度,因为如果只想舒太妃活着,
一定会受到非议,然后所有妃嫔都能活,那些人就不会有一件,毕竟里面也有他们的女儿,
后来舒太妃就去了道观,做了俗家弟子,没有了威胁的人,风灵帝也没有赶尽杀绝,
他记得小时候还吃过舒太妃给的糕点,永远都是温柔笑眯眯的样子,
她为何和这些倭贼有关,还光明正大的做出作保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云逸一时间想不明白,没多久暗影有人来传信,这不是云逸第一次见周哥,
周哥也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将探查到的 消息说出来,“那处庄园很大,那里原本就有我们的人,
不过一直没有启动,一直在外围种地,刚刚联系上,那边的院子是重新改建的,
他不知道主子在不在那里,不过这两日那里确实有人进出,听说有一处院子的粪坑炸了,
闹出了好大的动静,他原本想趁乱进里面看看的,可惜没能进去,看守的很严。”
说白了,就是没有明确的消息,周哥也很着急,“我们的人还在盯着,不过不方便靠近,
他们的人不单单在宅子里守着,宅子外也有人看守,根本就靠近不了。”
那个混进去的暗影,还是出来的时候才将消息送出来的。
云逸点头表示知道了,交代他们继续盯着,自己则打算入夜亲自去探查。
已经两日了,他是心急如焚,宋阮阮却过的很是惬意。
之前木量子气急败坏的离开,她也没有在意,悠闲自在的要求人给她送各种吃食,
她还将吃食分食给风佳玉和白宇,没有人发现,风佳玉终于吃上干净的饱饭了,
吃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看得出来有点感激宋阮阮的。
还要沐浴更衣,还要求在院子里闲逛,不答应就威胁,木量子还有求于她,
虽然她人不在,但是那个侍女在,而且能做主,只能一一答应,
期间她也问了木量子的去向,猜到她肯定是去想办法解毒了,侍女也不理会她,
等了一整天,还是不见木量子,她可没有这个功夫一直在这耗着,
所以找了个时间将埋在茅厕的定时炸弹给引爆了,轰的一声巨响,吓坏了众人,
宋阮阮是在院子外的时候做的这件事,所以也看清了来的所有人,
四面八方翻墙而入的好手,至少二三十个,宋阮阮立刻也被人给控制了起来,
侍女面色不善,“是不是你干的?”
宋阮阮无辜耸肩,“你可不要冤枉我啊,你不一直看着我嘛,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