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星城的夜晚来得格外早。七点钟的天空,早已被深沉的夜幕所笼罩,只有零星的街灯和远处高楼的灯光,点缀着这片寂静的夜空。街道两旁的树木,早已褪去了夏日的翠绿,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偶尔,一阵北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残雪,在空中旋舞,仿佛是冬日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星城的冬天,气候寒冷而干燥。气温时常在零下徘徊,偶尔的降雪,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雪花飘落在古老的建筑上,覆盖在现代的摩天大楼之间,将这座城市装扮得如同童话世界一般。行人们都裹紧了厚重的冬装,戴着帽子和围巾,呼出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了一团团白雾。
2019年隆冬十二月。程余同陈雨丝二人刚吃罢晚饭,正准备出门散步时,家中来了个不速之客。
程余见有人按了门铃,开门见门口站着怒火中烧,目露凶光的王致远。程余见他这般神态,本要拒绝他进屋。然而,他却完全不顾程余的拒绝,执意闯了进来。
刚进到屋内的王致远,不言不语,一脸愤怒地坐在沙发上。
“你来干什么?”程余见王致远怒气冲冲,毫无礼貌的样子,极不友善地发问。
王致远依旧恼怒地坐着,一言不发。
“你来干什么?没事就请你出去。我们要出门了。”王致远一言不发的举动惹来了程余的不满,下起了逐客令。
此刻的王致远怒火中烧:“姓程的,你耍得好手段。”
程余听闻此话,大体猜测出,或许是工厂里股权的事已他发现。但他不便承认,明知故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他妈的移花接木,将我辛苦经营的工厂股权都收入你囊中。”愤怒的王致远,大声咆哮。
坐在程余旁边的陈雨丝,一直没有说话。见王致远咆哮,言辞冷峻:“你别在我这里发疯了。什么移花接木的,都给我出去?”
王致远此刻的愤怒值一下飙升起来,指着陈雨丝:“你闭嘴。”
程余见王致远用手指着陈雨丝,火腾地冲了上来,一把将他伸出的手拍下,怒道:“王致远,我给你留着面子,让你进得门来。你居然敢用手指指雨丝?我警告你,若再敢伸手指指她,我让你好看。”
许是程余这话彻底激怒了本已丧失理智,好不容易克制些许情绪的王致远。毫无征兆地操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要朝他刺去。陈雨丝见王致远拿刀刺向程余,一个转身挡在程余身前,水果刀深深扎进了陈雨丝的后背。
程余见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已失去理智王致远又一刀扎向了陈雨丝。
“雨丝。”程余大惊失色,惊恐地喊了一声。颤抖地将她抱起倒向一边手臂。见王致远还要刺来,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他的小腹。这一踹让王致远倒在了沙发上。可已没有任何理智的王致远,忍着痛站起来,刚要再刺过来时,已抱起了陈雨丝站程余,又是一脚,重重地踢向他的下体。这一踢可谓严重,王致远双手捂着下体痛苦哀嚎起来。
“余,报警。”陈雨丝在程余怀里,忍着疼痛,显得极为虚弱。
“不,我要送你去医院。先送你去医院。”抱着陈雨丝的程余,也无暇顾及痛苦哀嚎的王致远,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开车门、启动车子,一切都是那么的急促。程余一边开着车,一边拨打着医院急救电话,把情况大体说了一遍。打过电话的程余安慰着躺在后排的陈雨丝,“丝,你要忍住,一定要挺住。很快就到医院了,你会没事,一定会没事。”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去医院的路也变得异常遥远。心急如焚的程余不顾红灯,呼啸而去。刚进医院大门,车刚一停下,程余急匆匆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座的门,大喊:“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