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我们就直入主题。现在，王总公司需要一些新的客户。你也知道，王总公司最近准备上新的产品线。”莫珊珊直截了当地说。
“这一点，我来之前已有了解。”
“那就好办了。想必程总也不会拒绝这么好的合作机会吧？”
“莫总，我就是一个打杂的。没有这么大的决定权。不过，我倒很愿意听听。”
莫珊珊听出了程余有拒绝之意，也知道他的拒绝并不全代表他。
“程总，王总也做饮品代工两三年了，这方面的经验大可不用担心。”
坐在一边的王致远，陷入尴尬。只好一口又一口地喝着茶。
“王总的经验自不必多说。只是，我有几个疑问，不知可问否？”说完看向王致远。
王致远喝了口茶：“程总，有问题，您说。”
“既然王总如此说，我也就直言直去了。第一，王总准备多长时间升级生产线？第二，质量管控如何保障？第三，原本王总公司出现的负面影响是否已处理完？有多少家品牌将业务重新交回到王总公司？”
程余的三个问题像三把尖刀一下刺向王致远。王致远支支吾吾，半天无法言语。莫珊珊陷入尴尬，忙接过话：“程总，就目前来说，我是第一股东。有些事你可以直接问问我。”
“当然。莫总初入行业就已显示出王者气度。令人肃然起敬。”
莫珊珊似也听出了程余语言中的讥讽。只是她今天来谈事目的性非常明确，故作不知：“程总，你夸张了。我一个新人，怎能跟你们比。”接着又说：“程总，你刚说的问题，我可以直面告诉你，升级产品线三个月内即可完成。你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质量管控我们也会请国内知名的加工企业专家入驻。第三，等一切完成，就不怕以前失去的品牌不回来跟我们合作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会采取低价策略。”
作为一个在快消领域浸淫多年的程余怎会不懂莫珊珊话中的水分，又不好当面戳穿。只是微笑着表示：“莫总，思路清晰。”
“程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上我已经明白了。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前说明。”程余说完停了下来，喝着茶。等莫珊珊回复。
“程总，你直言。”莫珊珊未开口，王致远抢过话茬。
“我们公司虽说成立时间不久，还不足三年。但经过这近三年的经营，在市场中也有一定的市场份额。质量是我们的生命线。”话到此处，程余故意顿了顿，不再言语。
“这一点我认同。”王致远已从程余口中听出，对与他们的合作并不看好。
“所以，我们会组织专家团队对公司进行验厂。若是不能通过，即使我答应也是无济于事。”程余面露难色。
“程总，这其实就是冯总决定的事。既然冯总委托你来谈，你说了不就可以了？”莫珊珊对程余的回答显然不满。她仗着手中有张天华这强大的靠山。张天华又将此事拜托给冯剑华，想着此事是万无一失。
“莫总的话有几分道理。但冯总终归还是要对股东负责，对公司负责。”程余也深知莫珊珊话中的威胁味道。
“要不这样，我们今天先达成一个初步意见。如果我们产品线升级完成，又能通过验厂，你们公司的业务由我们全权代工？”王致远说。
“我看王总的建议很好。”
莫珊珊见程余和王致远已如此说，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只好默认。
离开了莫珊珊和王致远的程余，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他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一个人若无法掌握话语权，终归只能成为一枚棋子。可又有谁不是一枚棋子？
回到办公室的程余，简单地将谈判的情况向冯剑华介绍了一遍，冯剑华对此深为满意。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做法，最终令程余和他成为对手。而且，险些毁了程余的事业。若不是程余出手及时，怕他们将成为终身的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