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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好吗?怎么没跟着一起来?”靳楼竭力控制着自己,但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苏念念身上,就连话都比平时密了不少。

因高婉休息的地方是死角。

所以,

其余两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一向警觉的靳楼都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他本以为见过苏念念后就能了断前尘往事,没想到这东西就像饮鸩止渴,愈发难受,哪怕他知道现在说出那些话不合适,可对着苏念念,发自内心的关怀就那么脱口而出。

他,只想和对方多说两句话。

哪怕是踩在弟弟的痛处,冒着被暴露的风险。

皎洁的月光洒在苏念念的侧脸上,衬托出她一脸的漠然,关于靳楼,看似没有爱也没有了恨,有的只是习惯,关于上辈子的事情,她早已经释然。

从和顾知野一次次的分别中,苏念念早就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此刻,她心硬如铁:“抱歉,我没有和前任叙旧的习惯,这对我丈夫不公平,如果你对我们的婚姻有任何疑惑,尽可以询问他,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做朋友,也不需要你帮忙。”

薛卫东的事顾知野一直在查。

她不该心急的。

苏念念转身就要走,避靳楼如洪水猛兽。

“就这么讨厌我?还是说讨厌靳家所有的人……”靳楼的拳头握紧再松开,松开又握紧,他还是不能从被苏念念讨厌的事实中走出来,以至于现在自暴自弃道:“靳川已经结婚了,他不敢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这样,有没有觉得安心点?”

只一句话,就让苏念念明白了靳川结婚必然有这位哥哥的手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并非无动于衷,那么,上辈子对方也是真被瞒得死死的,并不是不管她……

莫名的,苏念念眼眶有些发热发胀,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外面走,再不敢和靳楼待在一个地方,她怕自己心软,会再次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旦对靳楼心软,对靳川必然会有影响,这不公平,对她不公平!对无故失踪的薛卫东更不公平!

苏念念脚步愈发快了,可后院的侧门不知何时被人给锁上了,拽都拽不开,正当苏念念拼命拉拽时,高婉的声音适时的从外面传来,还伴随着其他人的交谈声,与此同时,苏念念侧眸,不可置信的看向靳楼。

……

作为今晚婚宴的主角,高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她本就是个外向性格,只要嘴甜的多说两句好话,就能哄得那些长辈团团转,一听说高老爷子后院栽种了棵百年树龄的红杉木,一时间,微醺的大家都忍不住跟着高婉前来查看。

但后院的门不知何时被锁上了,高婉拔高了声音,意有所指道:“哎呀!谁把门给锁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院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巧妙的解开锁扣,推开门,入目的竟是苏念念那被冻得惨白的脸庞,高婉佯装震惊:“苏念念,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环顾四周,却并没有找到靳家大哥的身影,高婉下意识的想要绕着院内转一圈,这和她想象中的捉奸现场根本不一样,高家因特殊性,就连围墙都比其他地方高,而且墙头插满碎玻璃片和尖锐石头,寻常人根本不能翻越,受过伤的靳楼更不可能。

对方必然还躲在这个院子里!

只要把他揪出来,就能证明苏念念和人私会的事实,这事不管是苏念念还是对顾知野,都是一顿暴击!

没有哪个男人都忍受绿帽子!

正当高婉想要上前查看时,苏念念一反常态的拽住了她的胳膊,主动挑衅道:“这就是你高家的待客之道?!把人锁在后院,你就不给个解释,还是你觉得你这黑漆漆的院子有什么看头,看山看水还是看花草树木?!”

“……”

围观的宾客被苏念念尖锐的话语惊得说不出来话,

他们可不就是来看树的吗?!

一时间,众人感觉有被冒犯到。

还不等高婉发难,高老爷子就过来狠狠的训斥了高婉一顿,顺便摁着她给苏念念道了歉,作为主人翁的高婉气得眼都红了,偏偏在爷爷的淫威下,半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院门重新落锁。

其他宾客早就溜之大吉,表示对高家人的秘密不感兴趣,王桂芬板着脸走过来,把孙女牵走,警告性的瞪了高婉一眼。

有高家人的纵容,老太太如今越发放飞自我了。

等靳川闻讯赶来时,只瞧见自家媳妇被训得狗血淋头,他站在远处,根本就不想靠近,也不想当高婉的靠山,据他所知,这妻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在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会闲得领大家去看风景?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那后院除了苏念念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想到某个人,靳川面色突变,他绕开高家爷孙,不怕死的从高墙翻进了后院。

落地的瞬间,

他面不改色的拔掉深陷进掌心的玻璃碎片,下一秒,和坐在湖边上,浑身湿漉漉的靳楼对上了视线。

此刻正值初春,大家穿的都是薄棉衣,靳楼全身湿透,很显然,刚才和苏念念在后院的人是他,为了避嫌,他避无可避,竟藏身进了水里,靳川只觉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不知骂谁好。

他不顾手上的伤,立马脱下棉衣递给靳楼,嗓音恶狠狠地:“你真的疯了!好端端的你找她干什么?哪怕是被逮住又如何?你什么都没有做,清清白白的还怕别人说吗?!”

“一天就知道瞎折腾,还嫌妈不够啰嗦的!”

话虽是狠狠骂,但动作却轻柔的把衣裳披在哥哥肩头,一如从前,靳楼照顾他的日日夜夜。

靳川小时候身体弱,几乎都是哥哥带大的。

长兄如父。

这是他唯一尊敬喜爱的人。

靳楼此刻的唇色比脸色还要白,惨白得吓人,他一把握紧弟弟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连嗓音都气若游丝,在这一刻,他红了眼眶,嗓音异常的沙哑不理智:“因为,我不清白,我依旧喜爱她。”

如果他此刻能抬眸,

定会发现,靳川的脸色比他难看数十倍!

那是一种风暴来临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