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镇是不禁烟花爆竹的,等天黑的时候,村民们陆陆续续放起了烟花。
一朵朵烟花在黑夜中绽放,热闹又绚烂。
此时的时家也很热闹,时淮和秦砚川正在给小孩子们发红包,秦昼和秦夜阑也有份。
时漾笑眯眯地走过来,非常主动地冲他哥和他男朋友摊开了掌心,“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你小子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时淮从兜里拿出一个最厚的大红包递过去,顺便大力地蹂躏了一下时漾的脑袋。
“新的一年多吃点儿饭,多用心学习,知道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哥哥!”
再多吃点儿他真的要成猪了。
秦砚川也将红包放在了时漾的手心里,浅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夜空中的烟火,此时溢满了温柔。
“时漾,新年快乐,平安顺遂。”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和,伴随着远处烟花炸开的声音钻进时漾的耳膜里。
时漾愣愣地收下红包,随后在原地转了两圈,忍不住了忍不住了,他要和秦砚川啃嘴巴子。
最后也实在是没忍住,时漾直接当着他哥的面,急匆匆地把秦砚川给拉走了。
“你过来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时淮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啧了一声。
秦砚川任由时漾拽着,最后来到了厨房里。
他看着时漾很顺手地反锁上了门,率先开口:“要跟我说什么?”
话音刚落下,时漾就跟饿了三天的小狗看到肉骨头似的,摇晃着小尾巴就朝秦砚川扑了过去,对着男人柔软的唇就是一顿狂亲。
秦砚川没什么动作,任由时漾跟小狗啃骨头似的毫无章法地亲着。
过了会儿,他喉咙里发出一道低沉而愉悦的笑声,直接托着时漾的屁股,将人抱起来抵着墙面。
秦砚川腾出一只手扣住怀里人的后颈,仰头重重地衔住了他的唇。
小孩的追逐玩闹声,烟花爆炸声,轻而易举地掩盖了厨房里发出的细微动静。
……
两人在厨房里待了快半个小时才出来。
时漾跟个没事人似的,兴冲冲地跑过去和一堆小孩子放烟花,吵吵闹闹的。
有个细心的小女孩发现了不对劲,“小漾哥哥,你的嘴巴怎么突然肿了?”
时漾还没说话,小女孩又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偷偷吃辣条了?”
时漾笑眯眯地摸摸她的脑袋,“真聪明。”
秦昼还在玩摔炮,又要往秦夜阑屁股上砸去。
秦夜阑赶紧躲到时漾身后,“饭桶你看看他啊,有这么当哥哥的么。”
时漾压低了声音,“秦昼哥难得高兴,有这么童真的时候,你就让他炸呗,你屁股那么结实又不会炸开花。”
“那你怎么不让他炸?”
“秦昼哥才不会炸我,快快快,主动撅起你的屁股。”
“……”
时淮和秦砚川是在场最稳重的,两人就站在一边看着,时不时还能说上两句话。
等夜色逐渐变深,小朋友们都被父母家人喊回去了。
放烟花的村民们逐渐消停了下来,时漾也玩得有些累了,回房间洗澡准备刷会儿手机就睡觉。
他刚洗完澡出来,就意外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秦砚川。
“秦小叔,你怎么过来了?没让我哥看到?”
秦砚川的目光紧盯在时漾身上,淡声道:“看到了,没说什么。”
眼前的少年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凌乱潮湿,白净的皮肤被热水熏得微微泛红,嘴唇的红肿还没有消下去。
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最上面的扣子还没有系好,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白皙的胸膛锁骨。
秦砚川眸色渐深,面不改色地说:“借你的浴室洗澡。”
“那你赶紧的吧,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十二点了,得赶在新的一年之前洗澡洗头发。”
“不急。”
秦砚川说着,就上前用大掌搂住了时漾的腰,低头就要亲过去。
时漾坚决地推开他的脑袋,顺便往旁边躲了躲,“快去洗澡,不洗澡不许碰我。”
秦砚川:“先亲一口。”
时漾凑过去,吧唧一声往秦砚川嘴唇上亲了一口,就把人赶进了浴室里。
秦砚川的动作很快,赶在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洗完澡洗完头发出来了。
时漾已经躺进了暖洋洋的被窝里,怀里抱着阿螂,专注地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
“吹风机在衣柜里,你先吹干头发。”
没多久,吹风机响了。
几分钟后,吹风机停了,脚步声逐渐靠近。
秦砚川站在床边,弯腰将时漾怀里的玩偶拿走了。
时漾的目光终于从手机屏幕里移开,抬眼看过去。
秦砚川顶着刚吹干的带着几分随性散乱的短发,穿着黑色睡衣,只随便系了两颗纽扣,领口敞开着,胸肌腹肌若隐若现。
此时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眼尾下方的朱砂痣,禁欲又性感。
时漾喉结一滚,很快就被眼前的美色给诱惑了,毫不留恋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他支着脑袋侧躺着,姿势分外妖娆地冲床边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慢悠悠地撩起衣服下摆,软绵绵地喊了一声:“老公。”
“来吧,千万不要怜惜我这朵柔弱的娇花。”
秦砚川也并不打算怜惜时漾这朵矫揉造作的娇花。
他俯身将人压在身下,摁着时漾的手腕,掐着那截柔软纤细的腰,低头吻住了那张柔软的唇。
两人半个月没见,刚才在厨房里的短暂亲热,还远远不够。
时漾也搂住了秦砚川的腰,主动地回吻着。
干柴烈火,只要一点小火星就迅速燃烧起来。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们拥抱着彼此,在一个缠绵热烈的吻里,来到了新的一年。
秦砚川轻咬住时漾泛红的耳垂,在他耳边低低轻轻地开口:“新年快乐,漾漾。”
外面又放起了烟花。
“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
烟花还在继续放着,崩崩崩。
烟花伴随着爆竹的声音,似乎是很多家一起放的,时淮也在外面放,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崩崩崩!
噼里啪啦!
崩崩崩!
噼里啪啦!
……
堪称二战。
直接将暧昧旖旎的氛围炸得稀碎。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的城里人秦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