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正和队员们围坐在营地帐篷里,手中的铅笔在作战地图上刚要标记下一步行动路线。毫无征兆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然炸开,这响声像炸弹在耳边爆炸,震得所有人耳鼓生疼。屋内的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桌上的水杯被震倒,水花洒了一地。
还没等众人从巨响中回过神,激烈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不好了!土匪倾巢出动,要攻占营地,接着就要洗劫城镇!”一名民团队员慌慌张张地冲进帐篷,脚步踉跄,声音因惊恐而尖锐。
雷涛反应迅速,“噌”地站起身,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都别慌!听我指挥!”这一声让慌乱的众人稍稍镇定下来。
雷涛快速思考应对策略,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语速很快却条理清晰地说:“我们分成四组。一组陈飞扬带几个民兵负责正面防守,把沙袋都垒起来,利用房屋作掩体,把土匪主力牵制住,一步都不能退,绝不能让他们突破防线!大家紧密配合,交替射击,压制敌人火力!”
“二组刘子山带十个民兵从左侧迂回,借助地形,隐蔽前进,千万别暴露行踪。等靠近土匪侧翼,先观察他们的火力部署,找到弱点,集中火力猛攻,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
“三组由我带人从右侧绕到土匪后方,动作要快,脚步要轻,不能被发现。到达指定位置,立刻发起攻击,让土匪腹背受敌。”
“四组黎氏兄弟带着两挺机枪,分别占领两边制高点,那是绝佳的火力输出点。你们要紧盯战场,一旦土匪有突围迹象,就用机枪压制,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支援其他三组,把土匪困在包围圈里!”
众人纷纷点头。刘子山走上前,说:“雷哥,放心,我们都听你的!保证完成任务!”
“好,出发!”雷涛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行动。他们猫着腰,端着枪,按照各自任务朝战场奔去。
刚到门口,数颗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扫射过来。雷涛迅速开启蛇形走位,左闪右避,每次移动都精准避开子弹。就在子弹几乎擦到他衣角时,他猛地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完成一个战术跳跃翻滚,落地顺势卧倒。
子弹有的打在门框上,木屑飞溅;有的打在墙上,溅起墙灰。趁着这个间隙,雷涛看到旁边有个厚实的石头碾台,立刻跑过去。他伸手进口袋,掏出一枚烟雾弹,拔掉保险销,朝着土匪密集的地方扔去。
烟雾弹落地,白色烟雾迅速弥漫,土匪们顿时乱作一团。雷涛瞅准时机,朝着石头碾台冲去,途中又有几颗子弹贴着头皮飞过。到达碾台后,他迅速蹲下,背靠着碾台,急促地喘气,汗水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他微微探出头,透过烟雾缝隙观察。看到一个土匪在烟雾中摸索前进,雷涛举起m1911手枪,瞄准后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土匪惨叫着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其他土匪听到枪声,纷纷朝雷涛射击,子弹打在石头碾台上溅起火花。雷涛趁着土匪换子弹的间隙,伸手到腰间,掏出一枚m1手雷,拔掉保险销,心中默数:“一、二、三!”三秒一到,他站起身,用力将手雷朝着土匪扔去。
手雷在土匪头顶爆炸,强大的气浪掀起,弹片飞溅。土匪们来不及躲避,有的被炸飞,有的被弹片击中惨叫着在地上翻滚,还有的被气浪冲击摔倒在地。
正面防守的一组陈飞扬等人,利用沙袋和围墙构建防线,不断向土匪射击。尽管土匪火力凶猛,没有一个民兵退缩。
“大家坚持住,不能让土匪突破防线!人在阵地在!”一名队员大声喊道,声音在枪炮声中清晰可闻,鼓舞着大家的士气。
此时,土匪头子朱二八在山腰上看着久攻不下,气得暴跳如雷。他恶狠狠地一挥手,嘶吼道:“把土炮给老子推上来,轰塌那城墙!今天拿不下这地方,老子就不叫朱二八!” 几个土匪赶忙把两门土炮推出来。
“快,装填火药,瞄准城墙!动作麻利点!”朱二八在一旁催促。土匪们哆哆嗦嗦地将火药和炮弹装进土炮,战战兢兢地点燃引信。
“轰、轰!”两声炮响,炮弹带着黑烟飞向城墙,重重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城墙上的民兵站立不稳,有几个被砖石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城墙上出现一个半米多宽的缺口。
“再来一次,把缺口炸得更大!”朱二八大喊。第二轮两发炮弹紧接着发射,再次命中城墙,缺口被进一步撕开,墙体摇摇欲坠,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刘子山带领的二组民兵已经迂回到土匪侧翼。他们悄悄靠近,在距离土匪几十米时,刘子山瞅准时机大喊:“打!”民团士兵纷纷开枪,土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四处逃窜。
“怎么回事?侧翼怎么会有丘八?”一名土匪头目惊慌地喊道。
雷涛带领的三组民兵也顺利绕到土匪后方。他们利用丛林灌木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雷涛看到土匪们注意力都在前方和侧翼,心中暗自庆幸。他压低声音对队员们说:“听我命令,一起开火!瞄准了打,一枪一个!”队员们点头,食指搭在扳机上,调整呼吸等待命令。
“砰!砰!砰!”枪声响起,土匪们陷入前后夹击的困境,四处逃窜,乱作一团。朱二八看到自己的队伍被打得狼狈不堪,气得在阵后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
就在这时,一个土匪被猛烈的火力吓得腿软,转身想往后逃。朱二八见状,一把抢过旁边手下的汉阳造步枪,拉栓上膛,瞄准后扣动扳机,“砰!”那土匪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从后脑勺流出。朱二八用枪指着众人,咆哮道:“谁tmd再临阵脱逃,别怪老子的汉阳造子弹不认人,都给老子往前冲,拿下这个地方,金银财宝和女人随便抢!”土匪们被这一幕吓得浑身一颤,在朱二八的威逼下,又硬着头皮朝民团阵地冲去。
雷涛看到朱二八,心中燃起怒火,迅速瞄准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擦着朱二八的手臂飞过,朱二八连忙躲到掩体后面。
“可恶,给我狠狠地打!”朱二八咬牙切齿地喊道。
战斗进入僵持阶段,雷涛知道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否则一旦土匪支援到来,后果不堪设想。他观察着战场,发现土匪虽然被压制,但仍在负隅顽抗,且有向被炸开的城墙缺口处集中的趋势。雷涛意识到,土匪想从缺口强行突破,进而攻入城镇。
雷涛当机立断,对身边的三组民兵说:“大家听着,土匪想从城墙缺口突破,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一组和二组继续牵制,我们三组集中火力,向缺口处移动,务必在土匪集结前封锁缺口!”民兵们点头,迅速起身,以战斗小组为单位,交替掩护着向缺口处推进。
与此同时,雷涛通过旗语言语与四组沟通,让他们将机枪火力集中覆盖缺口附近区域,阻止土匪靠近。四组收到信号后,两挺机枪喷吐着火舌,子弹如雨点般洒向缺口处,打得土匪抬不起头。
在推进过程中,三组遭遇了一小股土匪的阻击。雷涛冷静指挥,让两名民兵从正面吸引火力,另外两名民兵利用地形从侧翼包抄。包抄队员利用树木和土堆作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土匪。当距离足够近时,侧翼队员突然起身开火,正面民兵也同时发动攻击,这股土匪很快就被消灭。
随着三组逐渐靠近缺口,雷涛发现朱二八也在组织土匪向缺口增援。朱二八亲自拿着手枪,驱赶着土匪向前冲。雷涛心中一动,他知道如果能击毙朱二八,土匪群龙无首,这场战斗就能迅速结束。
雷涛和陈飞扬,两人找到一处隐蔽位置,架好狙击枪。雷涛通过瞄准镜观察着朱二八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时机。朱二八不断地在阵地上来回走动,指挥土匪,很难有稳定的射击机会。
就在朱二八再次站定,大声咆哮着催促土匪冲锋时,雷涛果断下达命令:“开枪!”民兵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然而,朱二八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在子弹射出的瞬间,他突然侧身,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
朱二八意识到有狙击手,立刻躲到了一棵大树后边。但他并没有放弃进攻,而是更加疯狂地驱使土匪冲锋。